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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没必要再耿耿于怀。”
陆夜挚听陆老太太说他和陆夜白古怪，不免皱眉。
“哎……老九啊……妈对不住你们，当年……哎……”
有件事，她骗了全世界——当年，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拼了老命生下小千穗的。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千穗这孩子，不仅是试~管培育出来的，还是……找人代~孕的。
而她，从始至终都装做是自己孕育的小千穗。
一来是她一生要强，不愿意让人说三道四。
二来，是她找高人算过一卦，说千穗这孩子，必须找人代~孕，才能化解她所欠下的冤债。
所以，就连生产的时候，她也偷偷的跟那个代~孕的女人一起进了产房，装作生育了小千穗。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医生全都拿了大笔的钱，远走他乡。
还有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就是一直伺候她的老孙了，去年，也走了。
以前，因为这件事，想不开的时候，还可以跟老孙聊聊，现在，这件事，就成了一个心结，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而……更让她心有不安的，则是这件事的另外一个知情人——小千穗的代~孕~母亲。
那个女人……
也许……是唯一有可能让小千穗的心理恢复正常的人……
毕竟，2年前，她曾经差一点就治愈了小千穗的心理疾病。
如果不是因为她发现那个女人在打她儿子陆夜挚的主意，陆夜挚似乎对她也有一些好感，她也不会瞒着陆夜挚和小千穗将那个女人支走……
毕竟……那个女人……因为代~孕陆千穗的时候，大出血，造成了终生不孕……
陆老太太有些愧疚的将目光转向陆夜挚。
“妈，如果不想说，就不必勉强。”陆夜挚的脸色始终沉沉的，眉头紧锁。
小千穗的病情已经越来越糟糕了，需要服用的镇定药剂量也越来越大。
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必然承受不住。
陆夜挚除了偶尔回芸锦花苑看看白宁，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医院陪着小千穗。
作为小千穗的哥哥，他尚且可以切肤感受到那种极致的痛苦，更何况是生育了小千穗的老太太？
母女连心，那种痛，只怕，无法言喻。
况且，老太太年事已高，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光，却还要在这担惊受怕。
陆夜挚只觉得，这是他为人子嗣，不够尽忠尽责的原因造成的。
心底，有着很大的自责。
“……”陆老太太心头一酸，忍不住的抹泪。她的老九，就是太过睿智，一眼就看穿她的为难……
“老九啊，妈想问你，如果当年夕沫没走，你……会不会……娶她？”
毕竟，除去不能再生育这点，她也觉得，乔夕沫会是最好的儿媳妇人选。
她温柔善良，最重要的是，跟千穗有着天生的默契。
“……”陆夜挚的眉头狠狠一跳，脸色一阵变幻莫测。
本能的伸手，抽出一根雪茄，擦亮火机，正要点燃……
目光又探向了小千穗，郁结的将火机和雪茄丢到一侧，声线有些隐匿的燥，“妈，没有意义的事情，何必去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