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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白跟着殷十里走了。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霍可心和霍龙霆。
霍可心站在那，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坐在那边的霍龙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过来，陪我坐一会。”霍龙霆忽然抬起了脸，淡淡开口。
霍可心楞了一下，“你没醉？你没醉的话，那你打电话给你助理，让他来接你吧，你等会不是有工作吗？”
“……”
霍龙霆没有回答她的话，一张如雕刻般的脸定定的盯着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甚至是醉意，“过来。”
“……”
霍可心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可听到这两个强硬如命令般的字眼，却让她心底有些隐约的不舒服，“我…我走了，你等会不是要飞M国吗？”
“你希望我走？”他凌厉的眉峰皱起，看到霍可心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怎么过？”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漆黑的眼瞳深邃里带着探究，那眼眉里的摄人的凌厉压迫感让她几乎连气都快喘不上来。
他抓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一句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你难道忘记了，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到死，节日都必须和我一起过，这是你自己答应的签过字的话，需要我拿合约在提醒你一次吗？”
他的力气很大，她纤细的手腕攥在他的手里，一下就多了一圈的红印。
合约。
是啊，她在进霍家的时候就和他签过一份合约。
那会的她，都要活不下去了，哪里还会管合约的内容。
而这合约的期限，却是一辈子。
没有任何的人权可言。
她必须什么都听他的，就如一个洋娃娃一般任由他的摆布，交什么样的朋友，学习什么样的技能，留什么样的发型，她都没有任何的自主权。
哪怕是……爱什么人。
她攥着拳头，低着头，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咬着唇，不甘的开口，“这份合约是一份不具法律权利的合约，这样不公平的合约，我根本不需要遵守！”
霍可心低着头，在提起合约这两个字的时候，就仿佛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她，她不过只是他的奴隶，他的玩物，他随时可以丢弃的东西。
“呵。”霍龙霆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他冷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开口，“我说它具有法律意义，它就具有法律意义，哪怕你告到最高法庭都是没有用的。”
他盯着霍可心，看着霍可心那红着眼眶的模样，冷着脸猛的把她整个人拉近，把她整个人都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他压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我的命令，就让你这么排斥？”
“是。”她倔强的咬着唇。
她不想做那个笼子里讨主人喜欢的金丝雀，那样毫无尊严的模样，根本不是她原本的模样。
只有在外边的时候，靠着自己的双手，她才能感觉到她真正人格的存在，哪怕…日子过得艰辛。
而他…
霍可心看了霍龙霆一眼，看着他那面无表情，如帝王一般高高在上看着她的样子，心底蓦然的抽疼了一下，他喜欢的…只是这个听话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