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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不适的蹙眉。
只一句新秘书，姓甚名谁都不说吗？
“杨秘书，今天的工作时间就到了，接下来是叶总的私人会友时间，下午四点半的飞机，您可以在帝都逛逛。”刘昊语气温和，态度友好。
Rose脸色越发的不好看：“私人会友时间，你和秦晁他们可以跟，我不可以？”
“秦晁是叶总的保镖，至于我嘛，我也是陆董的旧友，一道叙叙旧。”刘昊是从总裁办特助开始磨砺的。
曾经人送外号，英贝阿虎。
虎是笑面虎的虎。
刘特助从来不跟谁红脸，别人骂他老娘他都能笑吟吟的面对。
最终。
Rose还是提前下班了。
陆氏的集团大楼，在帝都的CBD，可以去逛街的地方很快。
可Rose完全没心情。
那种被人无视，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她那儿知道。
叶芷萌正熬鹰呢。
车上。
陆少琛很好奇：“你怎么突然找了个小秘书？模样气质从外貌来看，处处都不如你之前的助理。”
“秦月现在是季风投资的总裁了。”叶芷萌回答道。
“那你就退而求其次了？”
陆少琛觉得叶芷萌不是这样的人。
“一会儿慢聊。”叶芷萌这回来见陆少琛，也是想了解一些别的事情。
车上显然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行。”陆少琛点点头，然后手掌放在膝盖上，那手指安静不下来，焦躁的敲击着膝盖，半晌，他终于开口：“小猫还好么？”
“好着呢，李清尘两口子走哪儿都带着它，现在胆子大的很，在我那儿横行霸道，家里的猫和狗都挨过揍了，我女儿说它可能以为自己是个老虎，而不是金渐层。”
陆少琛哈哈笑起来：“我当时买它的时候，它就是所有小猫里最独特的，自己个儿爬到最高处去，端坐着睥睨众生！”
叶芷萌笑着摇摇头。
但没接话。
陆少琛笑完，更焦躁了。
“你知道我想问谁，你就是不递话头给我，叶秘书当初可不是这样不灵巧的人！”陆少琛哼了一声。
“我又不是叶秘书，我现在是叶总。”叶芷萌有理有据。
“她和李清尘和睦吗？李清尘那人看着城府深得要命，新月是个没心眼的，我怕她吃亏。”
“李清尘城府的确很深，但一点也没用到沈新月身上，只捧了一颗真心给她。”叶芷萌看向陆少琛，“少琛，其实你我都清楚，你并非非沈新月不可的人，那些年里，你女朋友换得还少么？”
陆少琛又中一箭。
“厉行渊如果跟你一样，他来缠我的时候，我就把他杀了埋了。”叶芷萌接着道。
陆少琛沉郁下来。
然后搓了一把脸：“我知道没可能了，你总得多给我一点时间……你知道吗？特讽刺，我到家的时候，我妈问我要新月。”
叶芷萌有些错愕。
“她以为我和新月要结婚了，正在张罗聘礼。”陆少琛往后一靠，“开心得呀，她有一对祖上传下来的满绿手镯，现在少说几千块一支吧？从前是碰也不让碰，看一眼都会揍我的宝贝着，这回也拿出来了，都要给新月。”
“你们母子倒是一脉相传。”
全都是马后炮。
人走了，开始疼了。
“也就你能和我说这样的话。”陆少琛自嘲的笑了笑，“别人都是一边哄着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一定能有更好的，一边在背后骂我活该。”
“一般情况下，我都当面骂。”
陆少琛笑起来。
“不想了，以后陆氏集团就是我的爱人。”
叶芷萌没说话。
陆少琛和李清尘不一样。
他有他的深情。
但也有他的责任和义务。
李清尘可以为爱还俗放弃一切，守着一份虚妄等十年。
陆少琛拿起了陆氏集团，就只能走上财阀子弟们，最终都会走上的路。
餐厅十分幽静。
陆少琛找这么个地儿，就是为了要和叶芷萌说话的。
“这里你放心，我自己的餐厅。”陆少琛拿了两支冰酒，在叶芷萌对面坐下来。
“请我吃饭，上来就喝酒？”
“一会儿下酒菜就来。”
陆少琛给叶芷萌倒了一杯，一边倒酒一边问：“行渊去哪儿了？”
叶芷萌接过酒，喝了一口。
陆少琛很懂酒。
拿过来的，完全是叶芷萌适口的口味。
她又喝了一大口。
香甜和灼辣一起在心口烧起来。
舒服极了。
“少琛，我想问你个事。”
“嗯？”
“据你所知，伏奶奶和行渊动过手么？”叶芷萌抬眼看向陆少琛，一字一句的问道。
陆少琛微微一怔。
“怎么忽然问起这种事？你……听谁说什么了么？”
“你只管回答我。”
陆少琛坐下，沉吟片刻：“你是不是知道伏奶奶一直暴力控制行渊大伯的事情了？”
叶芷萌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消失。
“你怎么知道的？”
陆少琛拎起另外一瓶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那还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行渊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没那么冷冰冰的，也没那么独断专制，简单来说吧，就是挺有人情味儿的。”陆少琛缓缓说着，“大概十二三岁的时候？具体我忘了，某一天他忽然失魂落魄的过来找我，脸上……带着巴掌印。”
陆少琛指了指右边的脸颊。
叶芷萌的手，立马抠紧了沙发扶手，差点就要站起来。
“他说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和奶奶吵了一架，这一巴掌是奶奶让他冷静扇的。”陆少琛看向叶芷萌，“不过那天秘密，我至今都不知道，但一定非常大，因为行渊就是从那之后，开始变了个人似的，还有了厌恶人触碰的洁癖。”
大秘密。
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那天他挨打了。
叶芷萌眼睛酸胀得厉害。
“不过，他和我说了另外一件事。”陆少琛话锋一转，“他说，他很早之前发现了死去的大伯的日记，奶奶一直在用暴力对待的方式，精神控制大伯。”
一瞬间。
困扰了叶芷萌一阵儿的问题。
忽然就有了答案。
为什么厉行渊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选择了沉默。
他吵闹过的。
然后就有了那一巴掌。
那一巴掌，让年少的厉行渊想起了那本日记。
伏月明看起来没有用暴力精神控制行渊。
但因为那本日记。
年少的厉行渊，依旧被十几年前的伏月明，用暴力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