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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没事吧。”另一厢，绿燕看到公孙雨薇离开，连忙着急的问。
“我没事。”顾晓雅摸了摸脸上的红痕。
“小姐，奴婢还是先替您上药吧。”看着慕容灵儿脸上的伤，绿燕不免着急，这要是留下什么伤疤，到时候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不必了。”顾晓雅伸手挡住绿燕打算替她上药的小手，“一个三品官的女儿，不过刚刚当上一个小小的才人，便在这里作威作福了，呵。”
“听说，青书大人曾是皇上的……”绿燕语言还止，有些话，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该说的。
“老师是吗？”顾晓雅止不住冷笑，“不过是教皇上识了书阁的摆设，若是这样也算的上是老师，那当朝的太傅岂不是太多了些。”
“这……”绿燕看着一脸冷笑的慕容灵儿，心中一股寒气上涌，这慕容灵儿，真的只有十四岁么。
“绿燕，我也不知会在宫中住多久。”见到绿燕的脸色不对劲，顾晓雅这才缓了脸色，微微一笑，这一笑，仿佛阳春白雪，将一切寒冷都驱走了，“这期间，就有劳你照顾了。”
“小姐言重了，只是这伤……”绿燕连忙回答，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再观察看看，如果这个女子真的有足够的心机和能力，那么自己就好好跟着她——当然，前提是，她真的能在宫中有一席之地。
“就让它留着吧。”顾晓雅摸了摸脸上的红痕，随后用力划下，娇嫩的脸上又多出了几道伤痕，而且比刚才那道更深，“皇上不是说，今日要夜宴灵儿么。”
“是。”绿燕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见到慕容灵儿对自己那么狠，还是有些吃惊，但是也更坚定了之前的信念。
“除了灵儿，还有何人？”顾晓雅坐到梳妆台前，细细打量着脸上的伤痕。好像下手有点重了，不会真的留下疤痕吧，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呢。
听到绿燕说赴宴的，还有太后和皇后，顾晓雅笑了，两宫之主，好大的排场。
“是么。”顾晓雅拿起梳篦，打理着自己的青丝，淡淡的问，“后宫两主，关系如何？”
“太后娘娘对皇后娘娘并不是十分满意。”绿燕想了一会，尽职尽责的回答，“太后娘娘觉得皇后娘娘太……太……”
“太什么？”顾晓雅从铜镜里看着绿燕。
“太妖艳，不适合做一宫之主。”绿燕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
“原来如此，呵。”顾晓雅笑了笑。看来，太后喜欢的是纯净的女子，至少表面上要是那样的，这张脸……顾晓雅闭上眼睛，如果没有眼角的上扬，估计会更得太后的心意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顾晓雅又细细的打探了艾龙飞和太后的喜好，也对绿燕有了初步的认识。中午的午膳，在绿燕的解释下，顾晓雅才知道，她用的竟然是才人的规格。
说不开心是假的，但更多的却是担心，看来，这太后要将自己留下的心思很明显啊。
“对了，小姐。”临近夜宴，绿燕才想起太后曾派人送了一身衣服过来，连忙取了过来，小心的在慕容灵儿面前展开。
是一席紫色的诃子裙，裙角绣着怒放的牡丹花，很是高贵。可惜，紫色的，不是她现在该穿的。
拒绝了绿燕替她换上衣裳的好意，顾晓雅吩咐绿燕替她挽髻。
只见绿燕将头发分股，结成鬟在头顶之上，使它自然垂下，再将那对梅花发钗斜斜的插在一侧。又在顾晓雅的示意下，略施粉黛，不一会儿便“清水出芙蓉”了，只是映的脸上的伤痕更加的明显。
“小姐，这样不会太过素净么？”看着不染纤尘的慕容灵儿，绿燕不无担心的问，这皇后娘娘可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呢，小姐这般，岂不是失了颜色。
“太后喜欢的，恐怕就是素净吧。”顾晓雅笑道，“绿燕，告诉我实话，皇后和我，谁更好看。”
“皇后娘娘确实好看，只是太过妖媚。相比小姐的清淡素雅，还有……”绿燕迟疑，见慕容灵儿似乎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这才缓缓开口，“还有带着些许的仙媚。相比还是小姐略胜一筹。”
“绿燕，若我日后真的入了宫，你可愿来我的身边。”这等于已经是抛出橄榄枝了，“当然，前提是我能入的了宫。”
“小姐定能入宫的，皇上从未赐宴任何一个女子。”绿燕信心满满的说，虽然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但是意思已经明了，“小姐您是不同的。”
“我是太后的客人，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还是会卖点面子给我的。”
“不是的，小姐。”绿燕摇头，“以前太后也曾留过几个影女，但是皇上也没有赐宴的先例。”
顾晓雅轻笑，看来，这艾龙飞对自己，倒是有些不同了，也该去会一会这两宫之主了呢。
顾晓雅到设宴的亭子时，艾龙飞和他的皇后韩婉茹已经到了，正在你侬我侬的交谈着，远远的看上去，耳磨厮鬓，好不恩爱。
“臣女慕容灵儿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顾晓雅缓步上前，行了蹲礼请安。
“平身。”看到慕容灵儿到了，艾龙飞这才和韩婉茹停下交谈，免了顾晓雅的礼，“赐座。”
顾晓雅起身，在王保的示意下，坐到了艾龙飞的身边，与韩婉茹面对面。
面若桃花，眼眸含情，这就是顾晓雅对韩婉茹的第一印象，难道太后会觉得她太过妖艳了。
“你就是慕容灵儿？”韩婉茹上下打量了慕容灵儿几眼，“那个闹的满城风雨的……”
“婉茹，不得多言。”艾龙飞打断韩婉茹的话，略带责备的警告，“灵儿姑娘是母后的客人。”
“臣妾自然知道慕容小姐是太后娘娘的客人。”韩婉茹瞥了剩下的那个空位一眼，“可惜啊，太后娘娘好像不怎么重视呢，皇上赐宴慕容小姐，太后娘娘过了这么久却还不来。”
“婉茹！”艾龙飞心下不悦，只是，自己对这个女人，终究还是有着愧疚，只是她这般的性子，又如何在宫中立足，若是当年……若是当年……千言万语，最终智能化成一声无声的叹息。
这韩婉茹叫太后竟然不是喊母后，而且听这语气，也是怨气极大，看来后宫两主不和，倒不像是假的。
“灵儿以为，太后娘娘定是有要事耽搁了，皇后娘娘此言怕是……”
“本宫还用你这个小丫头教训！”韩婉茹打断慕容灵儿的话，一双凤眸露出愤怒的光芒，“不过，说起来，太后还真是个大忙人呢。她若是不来，我们还真是开不了宴。”
“怎么，哀家不过晚到了一些时辰，皇后就对哀家如此不满吗？”太后走进亭中，语带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