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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的。
他举起弓箭对准月无忆的胸口，眯起了双眼
对，只要这一箭，那么所有的一切就结束了。只要这致命的一箭…
白雪还沉浸在月无忆的温柔魔咒里，慕容发现不远处轩辕夜祈执起弓箭，对准了月无忆，心跳露掉了一拍.
她大吼一声：“不。”
月无忆也微微的转眼，看见轩辕夜辰吃人般的面容，看见了他眼角的光亮，还是一副单纯无害的表情。
一只箭就笔直的射了过来。
准确无误的射进了他的胸口。
哦，不对。
应该偏了一点点，因为方才白雪呐喊之际，挣脱了一只手的捆绑，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轻轻的推了他的木架子一下。
可是，那力量是何其卑微，只是稍微的摇晃。
那支箭还是…射进了他的胸口。
顿时，月无忆吐了一大口的鲜血，白雪面如死灰，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轩辕夜辰像是疯了，他步履蹒跚，举着弓箭的手放下，俊脸扭曲，瞳孔剧烈的收缩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他放声大笑，他的笑声在这片天地之间异常的凄凉。
“哈哈，我杀了他，我终于杀了他！”他又是大笑又是大喊。
似哭似笑，眼角涌出了眼泪。
他真的杀了他了。
管他是月无忆也好，还是任何一个人也好，他杀了他，天神！
他杀了盘踞于心底的那个兄弟。
天神与暗神，原本就是天地孕育出来的兄弟。
他杀了他，可是，他…高兴不起来。他并不是真的想流泪，可是却流出了眼泪，那是作为暗神觉醒的心灵深处的悲伤的哭泣。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万千年前。
他冷眼旁观还是雪妖的嫔儿的箭射进了他的胸口的时候，他，天神的心底是否哭泣。
他只记得那时候，他看见浮现在他视线的是他得意的笑。
多么讽刺，是用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