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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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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两种人惹不起,一种是什么都想,就是不想活的,一种是什么都要,就是不要命的。袁子文不觉得这两种人有什么可怕的,但是,有一种人却是惹不起的,那就是没法交流的人。没法交流,并不表示这个人是哑巴或者是聋子,瞎子或是口吃,而是那种在思想品味和你都背道而驰并且不能理解别人的人。这就好比一个遇到什么事都要去解释的人却遇到一个什么事都不愿解释而且厌恶絮絮叨叨的人一样。

袁子文很不喜欢和这样一群人整天混在一块,这件事虽然不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但是也不觉得奇怪。不说话就不说话,自己也没什么事情麻烦他们,他们也没什么是找自己。一个点引出两条射线,自然而然地越走越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袁子文想错了,一个点其实是可以引出很多条射线的,这些活动在他身边的射线真的太多太多,以至于他很久都窝在那一个点里没探出头来,而且连呼吸都有点困难。

不过,还是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此处不适合自己,就去别的地方。

大学的自习室是一个很好的去处。袁子文白天没课就往自习室跑,带着一本程序开发的书,因为别的书实在是看不下去,英语自己真的早就失去了兴趣,什么英文电影英文歌曲袁子文几乎是不看不听,很奇怪,袁子文不喜欢看电影,就像不喜欢吃方便面一样。周一至周五的自习室也不安宁,因为在一间教室里可能坐不到半个小时就进来一群人,很明显是上课的,即便有不上课的,里边稀稀疏疏几个学习的要么是成双入队的小情侣,要么就这边座位一个,那边座位一个,像牙齿没长齐或是没长全的人似的,就找不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就算找到一个,自己和滥竽充数搭不上边,但算得上是一颗牙齿了,而且还是一颗被虫蛀过的牙齿。袁子文夹着书看看这个教室,不满意走了,看看那个教室,也不满意,但没走,因为他质问了自己一句:自己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选教室的啊?于是,就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不料,靠门坐着的一个人抬起头,扶了一下眼镜,对袁子文说:“哎,同学,这间教室下午有会议。”那人边说边用拿笔的手指着黑板上的一排字,大概就是说某某系要在这个教室开什么会议,教室临时被占用,请同学们找其他的自习室,谢谢合作之类的话,然后就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某系。

袁子文扫了一眼,找别的自习室去了,一头扎进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一呆就是一下午,一会儿学习,一会儿拿出手机看看,一会儿睡一会儿,这就是自己整个下午的活动了。然后就是吃饭回宿舍,宿舍人很吵闹,袁子文躺在床上看开学时带来的几本书,基本上看的总是那本《红楼梦诗词选》,袁子文也买过几本《红楼梦》,但是因为借给别人之后,书就没有回来过,而且自己连借给谁都忘了,所以最后就没再买了,一来那书真的太贵,好好的一本书,出版社都印成一卷一卷的,每卷都不便宜,二来,印刷的质量也很差,虽然不缺页少码,但缺字是真的。

还记得自己申请过一个qq,袁子文也开始用手机聊qq,可是,qq上没有一个人,他就随便乱按,通过查找好友的形式搜索qq好友,他一般看的是qq上人的年龄和网名,翻了好几页,最后加了一个网名叫秋凉如我心的女孩,这是袁子文的第一个网友,那个女孩同意了袁子文的好友请求,袁子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或许是第一次和陌生人聊天吧,也或许是满心的好奇和期待,袁子文选择这个网友还是因为这个网名的缘故,秋凉如我心,袁子文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或许和他一样有一份忧郁的情怀。

袁子文发去消息问道:“怎么取名叫秋凉如我心?因为什么事伤心么?”不料那边很快回复了一条消息:“嗯。”袁子文看着这条消息竟有几分激动,或者说反应有几分老土,优雅一点可以美其名曰庸俗了。不过,袁子文也听说过网络虚假的事情,袁子文不认为自己会被谁所骗,心诚则灵是他最喜欢的表示,对一切的表示。他也没去问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伤心,只是安慰了一句:“不管什么不如意,相信时间会抚平一切伤口的。”那边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袁子文”。袁子文没有隐瞒,他也不觉得隐瞒有什么好,也不认为有必要,还是心诚则灵。那边又问:“真实的名字?”袁子文恢复了“嗯”。那边带着一丝喜欢说:“很好听的名字。”袁子文说:“我的一个朋友叫临安,他的名字才好听呢?”那边回答:“临安?杭州?你是杭州的?”袁子文说不是,不过袁子文说自己很喜欢杭州,还有苏州。他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沈烟。”袁子文也觉得是好名字,不过乍一听像肾炎,不自觉的笑了出来。当然沈烟是不知道的,袁子文说:“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宿舍到了晚上是异常的吵闹。计算机专业的不知道是不是都是这样子的,袁子文不希望是这样。不过除了林南躺在床上看书,其余的都在玩,谢飞一如既往的看他的电子书,后来有了电脑之后才改变了这一贯的作风,杨齐豫和杨山两个人联合起来玩游戏,不停的嚷着,秦力似乎不太喜欢和这样一群人深入接触,自己带着耳机看电视剧或是看看自己的空间,王敬语和谢飞一样,只不过现在还早,才刚刚九点,他一般是在夜里十二点闹得凶,那个时候杨山睡觉,他用杨山的电脑和杨齐豫接着玩游戏,杨齐豫从来都是凌晨一点以后才睡觉的,反正白天上课的时间不拿来睡觉简直就是一种浪费,或者说是对生命的不忠不孝。袁子文这一点挺佩服林南的,在这么吵的环境下,他还能专心致志的看书,一点也不在意。不过眉头好像紧锁着,心里肯定也不舒服,只是不说出口而已,他和袁子文不一样,袁子文的不乐意会很直接的表现出来,只是表现出来而已,并不会有其他的动作,譬如说关上门出去散步。

沈烟没有上学了,这是她告诉袁子文的。袁子文没有问原因,袁子文和她聊了两个小时,后来沈烟说晚了,要休息,这才没有聊了,袁子文回了一句“再叙”结束了和沈烟的聊天。此后一个月内,袁子文每天晚上都会和沈烟聊一会儿,虽然开口说的话很少,但毕竟也有语言在传递,只是方式变了而已,袁子文也不觉得有什么无聊的。一看时间,才十点,也不是很早了,睡吧,肯定是睡不着的,这么吵,宿舍大门十一点半锁门,袁子文选择出去走走。

林南有一句话真没说错,这学校除了树和房子有点历史值得留恋以外,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人铭刻于心的。校园的路灯昏黄,像黄河的水,袁子文没见过黄河,也不知道黄河的水到底是不是黄色,反正,老家每到下雨的时候,小路上一个个水凼里的水颜色是什么样子他还是清清楚楚的,所以,黄河的水的颜色应该和这差不多。昏黄的颜色加上安静的四周,偶尔有几个女生在校园走道上跑步,很奇怪的,每次晚上十点多都有学生跑步,这样的环境很让人不想点什么,袁子文想着和他们的摩擦也有一段时间了,想想应该有快一个月了吧。回忆又一次上英语读写课,有一课是专门讲大学生活的,其中有一段讲的是关于敌对期的,当时他想,自己和他们或许就处在这个时期吧。在这一期间,袁子文感觉自己内心很痛苦,而自己是必须要经过这一程的。除了看书学习读报,自己没和谁有过过多的交流,一个人的时候,不自禁的就会陷入对过去的回忆当中。真没想到,当自己觉得东升的旭日依旧是那么可人的时候,自己却离开了曾经生活的地方,以前的熟悉的面孔都失散了,自己也没料到,离开了高中,离开了那些朋友,自己顿时犹如陷入凄清寒潭。

上天也算没有亏待袁子文,让自己可以安心读书,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问,晚上和网上的朋友聊天,白天上课,没事是就在校园里走走,干干净净地过自己的象牙塔般的日子。

学校的地理位置还算很好,虽然位于市中心,街道很拥挤,但是书店离学校都不是很远,袁子文喜欢逛书店,不过他偏爱像唐诗宋词元曲这类古典题材的书,现代文学他倒不是特别钟情,唯独就喜欢现代的两个作家写的文章,一个是林清玄,一个是简祯,他觉得林清玄的文章很优雅,简祯的文章很清丽,两人的文章都有着干干净净的姿态。他曾读到林清玄的《枯叶蝶最后的归宿》里的一句话:不要只爱清脆的树枝,树枝是会断落的,要爱整棵树,这样就会爱青翠的树枝,甚至飘落的叶,凋零的花。当时喜欢的不得了,找遍了整条街的书店,终于买回了林清玄的《情的菩提》和《心的菩提》,两本书的装帧都是淡紫色的,透着典雅的味道,简祯的文章是偶然的浏览网页的时候看到的,记得有一句话很好: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几次想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在袁子文看来,简祯和林清玄的文字是最懂自己的。不过,袁子文没有见到过书店里有简祯的书,心里还是很失落的,他喜欢简祯喜欢林清玄,好几次都向自己的好朋友离若推荐过,但离若终究看没看却不得而知。

袁子文后来把林清玄和简祯的文字很多都背诵了下来,也有了自己的一个手抄本。高三那会儿,很多学生都会去买《读者》或者《意林》这样的杂志来读,而且是废寝忘食,袁子文很奇怪,他从来没有买过这两类杂志,而是选择了鲁迅的杂文和美国戴尔卡耐基的一本幸福哲学类的书,后来上大学,钟爱上了佛家典籍,记得有一回在书店里拿着一本《坛经》看了一个上午,书店老板直接问他买书不,袁子文摸了摸自己的兜,幸好还有二十元钱,花了十五块把那本书买下了,回到宿舍后,像僧人念经似的看了起来,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有时也来一句“诸法因缘生”之类的,也知道莲花是佛家最钟爱的花,袁子文自己也喜欢莲花,因为老家有很多荷塘,所以对荷花也有说不的情节,他也写过有关荷花的几首诗,存在自己的手抄本里的,记得有一首诗是这样的:

云深不知雨似烟

点点滴滴噙香莲

莲花开处云却雨

生死茫茫最长眠

诗的含义好或不好只有他自己知晓了,不过袁子文的文字和他平时的表现很让人费解,因为他的文字总是忧郁的,而每天和别人说话总是笑得那么灿烂,例如,他还写过一首小诗。

清荷滴露月满筝

缘客拈酒花满重

似是魂香为宁砌

夜半醒来四时空

诗的基调似乎也是带着蓝色忧郁情怀的。

袁子文每每都说:“忧郁,让一个人更懂得如何思考。”或许,他的人生,就是靠着忧郁来装扮或是打点的吧。

有一天正好早晨上的是数学课,袁子文的数学虽然不是特别好,但对付简单一点的数学题也说的过去,三个月,第一次有人问他问题,是一个女生,叫甘静。袁子文并不了解甘静,因为甘静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不知道别人叫什么,下学期的时候他才知道甘静的名字。

课间休息的时候,因为甘静坐在袁子文旁边,就顺便问了他一个有关刚刚老师讲的微积分方面的一个问题,袁子文耐心的给甘静讲,甘静终于明白了,还夸袁子文很聪明,袁子文只是笑了笑,说:“这个问题也不是太难,我数学也不是很好,高中时数学及格次数还不到十次!”

甘静听了之后,有点不相信,说道:“不会吧,整个高中?”

确实是整个高中。袁子文的数学本来就很差,那时,数理化在全班的倒数名单上肯定能找到袁子文。

袁子文就这样认识了整个大学里的第一个女生。甘静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学习特别认真,可就是有一点,甘静永远都是那么忧郁。这让袁子文觉得她心里是不是总装这什么放不开的事情,但是他从来不去问别人的事。和自己宿舍那群人比起来,袁子文觉得眼前这个女孩还是比较好的。

甘静对袁子文说自己对大学感到很迷茫,也不知道,自己上完大学将来能做什么。甘静问过袁子文:“袁子文,你说大学究竟该怎么过才算好呢?”袁子文知道自己的大学该怎么过,可要回答别人这样的问题,他确实没想好,一时间也没给出个答案。甘静见袁子文没答,继续说道:“在人称半个社会的大学挥霍完洋溢的青春,然后去面对未知的前途,我发现自己除了迷茫什么也没有。”

袁子文笑了,带着坚定的语气说:“不会的,我们是在慢慢地了解这个世界的,也是在慢慢地了解自己的,到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甘静听了,浣尔一笑,说:“未曾迈出的一步,只当是错过的一道风景,而自己又将浅唱哪一门子的戏。”

这句话让袁子文想起了一个朋友,是秦海棠,因为只有秦海棠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袁子文想了想,或许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个样子吧,也难怪,社会竞争那么激烈,像自己一般的年轻人,总会有许多放不开,他还是想劝劝甘静,毕竟,一个人的一生那么长,一路上是要好好走下去的。

袁子文说:“有时候,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太往心里去,太在意,受伤的往往不止一个人,每个人的心灵空间就那么大,承受的就那么多,装不了太多,放开一些,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特别乐观的人,而在他心里,他永远希望周围的人能幸福快乐地生活。

突然想起一句话:青春是不应该拿来挥霍的!相信这样的话大多数情况下是从一个传教者口中说出来的吧,也应该相信,这样的话的听者应该是十几二十几岁的人吧,其实,如今,很多传教者是不知道听者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所看到的是他们所教育的角色总是在做着不合他们意愿的事情,所以,他要出面左右,如果谁能懂得这些听者的心,谁或许就不会这么说这句话了,谁也将是一个真正的很好的传教者。

那一年圣诞节,甘静送给袁子文一张贺卡,上面写着。

近半年了吧,说心里话,很谢谢你袁子文,是你教会了我该如何生活,让我明白,人生无所谓好坏,关键要看你要用一种什么样的心境来对待;而同时,要懂得什么是责任,就要懂得什么是幸福,只有自己幸福了,才能让自己在乎的人,让爱自己的人也幸福。就像你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现在的我觉得自己生活的很好,乐观了许多!谢谢你,袁子文,真的谢谢你!

袁子文心里很高兴,他更坚定了,只要每个人拿出一颗真诚的心,一切都会变得更好!同时,在生活和理想方面,每个人是要接受挑战的,而要想胜出,就必须要学会接受和超越。

袁子文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不是还有句“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的话吗?何不自由一点?何不乐观的生活呢?

他在翻着书,或许是《伊索寓言》,又或许是《安徒生童话》,不管是什么,袁子文心想,自己就是一只萤火虫。

夏夜的精灵

绿色是它的飘逸

闪动的亮点

多么柔和,多么美丽

明月清风是它的理想天地

细雨飘飘是它的逍遥语

一道绿光,刺透黑夜

一个亮点,照亮一片天地

自由啊自由,没有羁绊

悠闲,飘然

啊!神奇啊神奇

挥洒着无边的纯

点缀着静夜的美

像一位从远方飘然而至的仙女

夜渐渐明晰

把最后的余辉洒向天际

黎明朦胧坠地

“呵呵。”袁子文笑了,很含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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