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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楚漠辰皱眉根本没听懂她说什么。
袁静婷看着他摇了摇头，她现在头脑昏沉，想说话，但是说出去的话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到是胡言乱语。
她无助痛不欲生的用双手捂着耳朵，拼命的摇了摇头。
楚漠辰的脸上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紧张。
将袁静婷再次抱入怀中，大手下意识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手掌中，温暖着她冰冷的小手。
她缩着身子无助的哭泣着。
良久
她的情绪似乎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楚漠辰将她微微推开，垂眸紧绷着脸看着她。
袁静婷也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精神依旧恍恍惚惚的。
刚刚，她分明看到了穿白衣的女人。
她说他是洁。
她来寻仇了。
袁静婷的眸子渐渐地变得如同一潭死水，不起任何波澜。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楚漠辰低沉严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落了下来：“怎么回事？”
他本来不想现在就提，但是看她这幅恍惚的样子又忍不住问道。
袁静婷一愣，突然脸色变冷，看着他：“你恨我吗？因为洁的死。”
她蒙着薄雾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似乎要从他的眼底看穿他的内心。
楚漠辰愣了半秒后蹙眉，冷冷的说道：“你说呢？”
袁静婷垂下眸子苦笑，毫不遮掩的说道：“我刚刚看到她了。”
一句话引起了楚漠辰的高度注意，她察觉到了他放在她腰间手臂的僵硬。
“你说什么？”
楚漠辰的声音显然有些生涩。
袁静婷忍着眸子里的泪水，果然他那么爱她。
“她说要向我索命……你高兴了吗？”
袁静婷的声音分外凄凉，她的眸子一直都空洞的盯着前方。
尽管楚漠辰已经出现，她不在是一个人呆在这幢令人窒息的别墅了，可是刚刚的噩梦似乎还没有全部散去。
楚漠辰僵着身子，阴着脸，俯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苍白小脸。
他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似乎是在观察她。
袁静婷听不到回话，继续说：“她死前的那双眸子不是你印象中的清澈，而是充满了憎恨、厌恶、嫉妒、仇恨、悲伤、难过、绝望……”
袁静婷喃喃的说着，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
楚漠辰僵硬的手臂动了动，冷漠的说：“你受的刺激不小。”
她不理会楚漠辰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继续说着：“死前，她那双眸子似乎在说，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我，你知道吗？她真的来了。”
楚漠辰似乎终于忍无可忍，双手钳制着她瘦弱的肩膀，将她的脸扳过，强迫她看着他：“袁静婷，你给我清醒一点……”
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他的心竟然莫明的揪紧。
袁静婷抬眸，苍凉的看着她：“是她……就是她……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