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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放弃(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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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浑浑噩噩,昏迷的时间更多。

昏迷时,脑子里梦到的都是以前的事。

有些我记得,有些是第一次。

我还记得我看到的关于我病情的报告,写得是因为受到了巨大打击精神崩溃,通过心理治疗,自然选择遗忘了最痛苦的事。

我忘了,可我全都想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我最近总在面对joy的亲人,我总是无可避免得想知道有关她的事。

她才是真正把我从狼窝中救出来的人。

还把那么重要的事托付给我,我却忘了她。

这天我比较清醒。

依然没有见到温励。

盛灵在。

只有她自己。

我为了自己终于看清一个人而非常开心,但她一直都在哭。

我努力地张了张口,发出了一个“啊”。

欣喜若狂。

她也愣住了,破涕为笑,说:“阿姨你能说话了!”

“嗯。”我就不告诉她,我依然很难受,仿佛说句话就要抬重物一样吃力。只想享受这样难得的能力,“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呀。”她擦着眼泪,说:“我先告诉医生叔叔。”

她跑去按了铃。

高高兴兴地坐了回来。

我问:“温励呢?”

“他在和我爸爸聊天。”她急急地说:“你别担心,我爸爸有办法,他有办法解毒!”

“喔……”

医生来了,观察了我一下,笑着说:“看样子病情有了突破,我们要替她做全面的检查,也许新药能帮助她恢复一点!”

恢复一点。

我似乎明白了。

我问:“我中了什么毒?”

“是一种新型合成毒,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毒有其特质的解毒剂。我们正在根据毒品的成分研究解毒剂,你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了,你能开始讲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谢谢。”

医生走后,盛灵趁着护工没进来,积极地说:“阿姨,等下我老爸进来,你就告诉他,说你喜欢他,你要嫁给他,我再帮你讲讲,他就会帮你想办法了。他能搞到解毒剂的!”

“没事。”我又开始累了,“医生叔叔有办法。”

“他们的办法不好用的!都研究了两周了!”她气鼓鼓地攥紧了拳头,说:“我老爸能搞到他们的解毒剂!”

“喔……”我真的好累,又难受。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她焦急地说:“解毒剂很难搞,我老爸要找纪香姑姑才能搞到手,可她不肯讲,要他让位子。杀了她都不管用,她藏起来了……”

“不用。”我拼尽全力得说:“医生真的会有办法。”

她扁起了嘴巴,哭了出来。

我想摸摸她的头,却没有力气。

温励和阿狸进来了。

温励看上去瘦了很多,且神色疲累。

但他走到我身边时,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

我担心自己等下又会失声或昏迷,忙问:“你要甩我了吗?”

他一愣,立刻回答:“不会。”

“那就好……”

阿狸并没有进来,盛灵跑了出去。

我问:“听说我中了毒?”

“嗯。”

“你……”令人恼火的倦意又来了,“别担心,医生刚刚来过,说我……还好。”

“嗯。”他依然没有碰我,只是坐了下来,温柔地看着我。

我心里不由害怕,说:“我梦到joy了。”

“嗯。”

他依旧那样看着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梦到我没有杀她,我想用围巾勒她,可是我没下去手。”我看着他震惊的脸,不由自主得笑了出来,“开不开心?”

他半分钟才回神,“你、你是说你想起来了?”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说个话都这么难受,“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会,娜塔拉已经答应给你解毒剂。”

“哦?”

“我和她谈了。”他显然更感兴趣joy的事,又把话题引回来,“所以你没有杀她对不对?是吗?”

“你用什么方法……换到解毒剂?”

他神色一僵。

我闭了闭眼,心里已经懂了。

不由感到一阵巨大的失望,“出去。”

“听我解释……”

“你只说是不是要跟她结婚?”我不由冷笑,“还说不甩我。”

“我要先骗到解毒剂。”

“够了!”我说:“滚。”

“那我先出去。”他站起了身,表情很痛苦,“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聊。”

“滚!”

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真是造孽啊。

我把一个天之骄子变得要低头去找不如他的人讨生活。

我还把他变成一个忘恩负义务是仇恨的冷血动物。

不仅如此,我现在还逼着他娶那样一个恶毒女人。

照他刚刚说的话,他准备去****最恶心的事。

没错,我相信谁有解毒剂,谁得到最终好处,谁就是下药的人。

而我不觉得是阿狸。

许是因为动了气,我没有立刻晕过去。

而是无力得躺在这里,胸口闷闷的疼。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觉得我毁掉了温励。毁掉了最好的那个他,如果没有我,他或许可以更轻松得对付娜塔拉。如果他爱上的是另一个富有的女孩,可能情况会好上很多,因为我是软柿子,才会被人如此这般得捏,从而让温励跟着我受控。

我真的好讨厌这种感觉。

可我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根本没办法从这里跳下去。

就这样气闷得躺了很久,阿狸来了。

可能是因为我吃不成东西,身上吊着营养液,这几天也没有人试图让我吃过什么。

说话都这么累,很难说我有没有拒绝的力量。

不过很奇怪的是我只觉得累,并没有太多感觉。

阿狸在病房的椅子上坐下来,脸色也很糟,问:“感觉还好吗?”

我说:“你能跟我说说……我的病吗?”

他没说话。

我心急地催促,“我又知道自己情况的权利吧?”

这句说得太急迫,我又开始难受。

“是被人投了毒。”他终于吐了口,“是合成药剂,很少有。不会直接致命,只会让你一直躺在床上,经常昏睡,症状就是你现在的样子,无法进食,失去视觉和听觉。毁容、脱发,拖延的越久,毁容越严重。”

这么恐怖……

“别怕。”他回避着我的目光,低声说:“会救你的,真的,我们都在想办法。也尽量不会拖你。”

我说:“盛灵让我找你。”

“是,但……”

“你不要误会。”我忙说:“我是想说,不用替我考虑。我……就算是活着也没有用。”

“别说这种话。”他有点急了,说:“我承认我不舍得答应纪香的条件,想想些办法把药套出来,但如果下一周还是没有办法,我就答应她。”

“不是。”我真的不是以退为进什么的,“阿狸,我……活得太累了。”

他低下了头,说:“很多人活的比你还累,只是你没发现。我知道你想对得起所有人,可没有什么能够十全十美。”

“我知道,可不能昧着良心,我……”我感觉越来越吃力,“之前是我冲动,让温励跟我走了。我觉得他被我改变了,现在他要去骗药,你也这样打算。如果没有我,就都没有了。”

“你觉得leo是个善良的人?”

“嗯……”

“有的人坏在明处,有的人在暗处。他是比较善良,但他也同样在经营过程中挤垮了许多公司,不动声色地收拾了许多竞争对手。”他看着我,认真地问:“你怎么能相信,一个重利轻别离的商人,会是个善良的人?那是留给家人的,不是留给所有人的。”

“可是……”我竭力想要把我现在最纠结的部分解释清楚,“就之前的那段日子,我已经能感觉到他很担忧。他说他是觉得很激动,能证明自己。可他原本不用证明,现在我发现自己好像没有杀joy,却又遇到了这种事。他说叫我不要怕,其实……”

“他当然会怕。”阿狸很聪明得理解了我的意思,耐心地说:“他的前途本来一眼就能看穿,未来的生活一直都局限在他的圈子里。面对未知谁都怕,况且谁都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可这不是你现在放弃的理由,再说你有什么权利放弃?决定权在我们手里,不想活了,也等爬起来再说。”

我说不过他,只好保留意见。

我得承认,我的确已经失去希望了。

觉得所有的改变都朝着一个糟糕头顶的可能性。一开始,我还很愚勇,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了。

觉得我还是死了的好。

我连joy托我转交的围巾都弄丢了。

最后我和阿狸谁也没能说服谁。

聊过之后,我也很疲倦,很快又昏迷。

这次我梦到了joy的房间,我跟她一起坐在里面,她介绍年少的温励给我认识,说:“他是我哥哥,从今天开始,囡囡,他也是你哥哥。”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

我在那个梦里,很悲伤得想着。

无比确定那只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

再醒来,依然不知道时间。

只觉得病房的光线很亮,推测是过了一天一夜。

我之前之所以有精神,是因为医生打了药给我,可看得出,已经没有效力了。因为我这次昏睡的时间更久,醒来再度不能说话,也听不到声音,甚至看不清病房里都有谁。

就像子衿一样,成了植物人。

这种感觉其实不算糟,有种天地寂灭的错觉。

又过了不知多久,我确定自己看起来恐怖又恶心,完全失去了照镜子的**。

直到这天,有医生来了,在我的手臂上,注射了东西。

那时我正好醒着,也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身体在发胀。

隐约看到他们动着嘴皮,不知道在说什么。

但很快我就知道了,他们还是搞来了解药。

我的身体开始恢复,最先看清了东西,找回听觉,找回语言,找回触觉。

开始体会到疼痛和饥饿。

整个过程很快,一星期后,我能下床了,只是因为营养不良摇摇晃晃。

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变得像鬼。

护士对我解释说:“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脱落了一大半,脸皱着,青一块紫一块得遍布全身。

好恶心。

温励来看我,被我拒绝了。

阿狸再也没有来。

我整天浑浑噩噩,无数次得想杀了自己,又下定不了决心。

直到这天,看到了报纸。

是出去转转,在垃圾桶边看到的,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边角。

看来解药还是温励提供的。

他娶了娜塔拉。

她穿着婚纱的样子美极了。

我都没穿过。

那天我天台边坐了好久,看着楼下。医院楼层不算太高,但也足够摔死一个这样的我。

扭头的时候发现医生和护士正在慢慢地接近我。

我跟他们回了病房。

发了一会儿呆,温励就来了。

他每次都很有礼貌,我不让他进来,他就折回去。

结果这天他破门而入,冲到我面前,问:“听说你又在自杀?”

我矢口否认,“没有。”

“医生说你在天台上。”

“我去看看风景。”

“别这样。”他也知道症结在哪里,握住了我的手,说:“我已经在雇人杀她,相信我,很快就会解决。”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怪他?

但就是不高兴。

比起现在的结果,我更希望我死了,因为一场仿佛被诅咒的感情,很努力地挣扎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秒。

我希望是那样的。

温励开始焦急,说:“温柔,你说句话好吗?”

“我不是温柔。”我说:“温柔已经死了。”

他也认同,没吭声。

我连名字都没有。

不想叫那个仅代表性别的囡囡,我连代表家族的姓氏都没有。

怎么会活得这么悲剧?

温励坐到了我旁边,握住了我的手,说:“我知道这样同样对你造成很大伤害,可我不能看着你死。看到你每天都在昏睡,医生却无能为力。任何新的药品都维持不到二十四小时。快速病变也让研制新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知道。”

“你不知道。”他很委屈地低下了头,“如果易地而处,你也会和我做同样的选择。我知道你心里也许在想,你死了也比现在的样子好。但我希望你活着,希望我们都活着。该死的是娜塔拉。”

“你不是想把她送进监狱?”

“也许让她死更容易。”他低低的声音,裹挟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我已经不想再收集证据,让她去死吧,这是最直接的惩罚。”

我望着他,沉默。

也许他即使做了和阿狸同样的事,我也会继续爱他,更不可能不讲道理的埋怨和责怪他。

可我心疼他变成这个样子。我还记得他很久以前,告诉我他叔叔觉得他过于仁慈,而他觉得他没什么错。

我觉得他本来应该是那样的,不是阿狸说的那样,那样他自己会更快乐。

真想回到一开始,在那间烧烤店,我应该听懂他的潜台词,当晚就陪他睡。

如果那样,我或许会得到一笔钱来救子衿,而我们彼此都不会爱上对方。也就不会改变自己原有的生活轨迹。我还是那个愚蠢的,在贫困线上,虽辛苦却快乐得挣扎。

他也还像一开始那样,光鲜、英俊、骄傲得俯览着我们这些底层人。

这件事完全变成了一道分水岭,成功得击败了我的所有念想。温励似乎也是,那天之后他没有再来过,只是一直在背后安排人照顾我。

病好之后我的身体还是很弱,但至少看起来是个正常人。

新的头发长出来了,参差不齐,感觉很变态。

我干脆去美发店剃了个秃子,戴了顶假发。假发质量不错,暂时没有人发现我。

剃头发的时候,那帅哥一直在微笑得对我说:“新的头发一定会比现在要好,大约两年就会长成你本来的样子,到时候你可以到我们店里来,再烫一个更美丽的发型。”

“谢谢。”我说:“到时我会找你。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出院后我才知道阿狸早在那天聊过就回国了,我这次出事是完全保密,连莫妮卡姑姑都不知情。

我料想温家的人是知情的,至少也听从了娜塔拉的意见。就像阿狸提醒的那样,他们并没有公开取消婚约的事。

也就是说,婚礼在外人看来,并没有经过任何变动。

而我和温励的私奔计划,那些可爱的小黄鸭子,都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很奇妙的是,温家依然没有宣布joy的真相。

我在大病初愈不久,就被要求去温家见面,他们一如从前得接待了我。那天也不知是凑巧还是不凑巧,赶上了一场规模宏大的party,温励和娜塔拉呆在一起,看起来伉俪情深。

我应付了一圈,觉得有点累,找了个角落去休息。

温太太来了,问:“身体还好吗?”

“还好。”

“看起来太瘦了。”她说:“有人对你动用暴力了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问:“你认为什么才算暴力?”

“你知道的,你那样对待joy,我们不能让leo承担那样的名声。”她低声说:“只要你和leo彻底分开,事情就彻底结束了。”

我终于忍不住,我是个loser,实在学不会虚伪:“说得总是很好听,却想要我的命。如果不是温励一直在保护我,我肯定已经死了,对不对?”

“不。”她蹙起了眉,演得跟真的似得,“我们的确讨厌你,非常讨厌,但其实我们也理解你做出那种选择的理由,况且leo不希望你受伤害,我们没有想过要杀你。”

“那就是娜塔拉要杀我。”

“她很善良。”她替她打包票。

“如您所见,我和温励已经彻底分手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可能性。”我说:“如果真的这么想,就说服你老公,让他放我回国。作为回报,我会送你们一个令所有人都疯狂的消息。”

她愣了一下,说:“你……”

“否则我会继续纠缠温励,直到善良的娜塔拉杀了我。”我说:“会闹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那么优秀,丈夫依然不爱她,玩弄她。我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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