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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一刻，秦臻仿佛预感到什么。她撑起最后的理智，低低啜嚅着问道：“会很疼吗？”
身上那人的动作有瞬间的凝滞，接下来便响起那低沉魅惑略带沙哑的声音：“第一次？”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像有漫天的烟火瞬间绽放。
他以为自己已经错过了，他以为这辈子自己再也不能得到她的第一次。
黑暗中，秦臻轻轻地呜咽了一声，“嗯。”
瞬间的狂喜像汹涌的潮水，源源不断地灌进他的大脑，然后又化作夜色里最深沉的温柔。修长的手指抬起她一条腿，“我怎么舍得让你疼。”
极尽轻细的语气略过耳畔，仿佛儿时拿在手里舍不得吃掉的棉花糖，柔柔软软，秦臻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刻也差点融化掉。
可是下一秒——
“啊！杨子萧，你个大骗子。”
“忍一下，很快就不疼了。”某人继续厚颜无耻地行骗。他骗过很多人，可这样的谎言，他只对她说过。
“啊，还是疼，你别动！”那一刻秦臻下定了决心，骗子，从今以后再也不要信他了。
“乖，忍一忍。”
“杨子萧……”秦臻眼角渗出了泪水，语气也逐渐小了下去，“杨子萧，疼！”
“那你让我动一下，动一动就不痛了。”
“真的吗？”她的语气带着哭腔，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背，指甲几乎要抠进他结实的肉里。
“嗯，相信我。”
“不准再骗我。”虽然上一秒刚下定决心，但下一秒还是忍不住相信了他。
“骗人是小狗。”
“那……那你轻点儿。”秦臻终于半信半疑地点下了头。
只一念之差，秦臻发现自己还是被骗了。
“杨子萧，你这只小狗，你骗……啊，疼！”秦臻顾不得许多，一口狠狠咬在了杨子萧的肩上。
他吃疼，嘴里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然后两人都陷入了夜色中最柔和也最绮丽的沉默。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氤氲开一片荡漾的银波。满室的旖旎蔓延开来，似要融进这软糯的月华中。
这场战争，战战停停，一直延续到黎明初上。
……
秦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一夜未眠，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酸疼。她揉揉脑袋，企图从床上起来。
床上的某人已经不见了，但那如鱼纹般呈现的床单，那似乎还携裹着暧昧之气的被子，一切都在向她重现着昨夜的点点滴滴。
天哪！
秦臻突然伸手捂住脸，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啊？
掀开被子，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袍，但她还是觉得又羞又窘。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连忙又躺下去，拉起被子罩住了自己的脸。
门上的扶手微微转动，下一秒，她听到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
于是她赶紧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