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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没有半点消息(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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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阳打了一个冷战,三个人在安静诡异的商厦旷地,短暂地相视数秒。眉心都是微微蹙起,随后三人轻轻颌首,分头寻找!

李牧阳的心开始惴惴不安,因为他想起了肖一鸣见到朱莉与严雨夕时的嘴脸。越想,越是心颤,他怕瞒不过肖一鸣朱莉逃跑的事。如果让他先找到她们,怕那家伙会做出出格的事来!

当他得知一个手下已经将事情报告里肖一鸣时,李牧阳又打了一个冷战,决定立即向莫凡报告。

终于,李牧阳做了一次聪明事,莫凡得到这个消息后,淡淡地对手机那头的李牧阳说:

“今天晚上,我会派人接你父母去美国总部!”

莫凡将手机挂断后,便起身,快而稳地向外走去。一边联系人接应李牧阳的父母,一边通过手机查找着朱莉的方向。

他并不确定朱莉的手机会不会在身上,也许她跟绑匪搏斗时掉了,也许k商厦的信号隔绝,可他总是要试一试的。所以,一遍一遍无法接通,他依然一遍又一遍地试着。

走出t市公寓,莫凡的车老早就联系好等候在外,通过疾速车前往k商厦,他无声地一遍遍搜索着手机信号。他与朱莉的手机都是特制的,他为他二人特制的,即使没有信号,他也能够掌握到她。

莫凡的车出现在k商厦门前时,一排守在那处的保镖都是愣住了,看着先生阴霾着脸下了车,都不敢上前交代什么。

莫凡的眉头微微一蹙,松开后,淡道:“天亮后,都卷铺盖,滚蛋!”

后知后觉的保镖们,回过神之前,莫凡已经径直地走进了商厦中。

事情果然延着李牧阳的担忧发展,肖一鸣率先找到了朱莉所在的仓房里。

由于夜深,安静,朱莉与严雨夕窝在仓房的角落,有些昏昏欲睡。

肖一鸣手里的小电筒,轻轻一扫,就看到了朱莉完美的睡颜,顿时脸上一喜,蹑手蹑脚地向角落走去。

朱莉对手电的光亮特别敏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有人靠近。不动声色,她轻轻地握紧手里的高尔夫球杆,等着那不知是敌是友的人靠近。

通过手电筒的光亮,她终于看到了印在墙面上的男人……是肖一鸣!竟然是肖一鸣绑架了她们吗?他真是胆大包天了!

朱莉还未来得及做何反应,肖一鸣已经第一时间发现她的觉醒,她正是要举起的高尔夫球杆被肖一鸣狠狠地踩在了脚下,大手一伸一下子就握住了朱莉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

朱莉眉头一蹙,瞪向肖一鸣,低道:“你疯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市长夫人,你不想活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怕我死?!”肖一鸣一手将朱莉锁在怀里,发现她的身体虚弱,想来是因为手腕上的伤,失血过多。他也是因为她流在地上的血丝,才会轻易地率先找到她们。

严雨夕由于先前的过度惊吓,又惊险逃出,心底松了很大一口气,正是昏厥不醒。

“肖一鸣,你到底想干什么?”朱莉压低声音,肖一鸣的情绪与脾气她还是掌握过的。现在,她只能先平复他,让他放过严雨夕,不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利!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要你。你知道你骗得我有多苦?你说过要跟我一起隐到竹乡,跟我共度余生,吃你做的饭,跟你一起照顾外婆……这些,都是骗我的!?”肖一鸣的面部有些狰狞,更加用力的将朱莉锁在怀里,拉着向门口走去,准备带朱莉离开!

“我没有!”朱莉一惊,不是怕他带走她,她怕他将仓库门关上,那么昏厥过去的严雨夕一定会必死无疑!

“肖一鸣,你说话要凭良心,如果不是因为下湖救你,我会失去孩子吗?!

车子沉进河下,如果不是因为让两个保镖护着你的安全,我会被湍急的河流卷走?!我死里逃生,经历了那么多苦,你还要来伤害我吗?!”朱莉苦口婆心,字字带泪。

肖一鸣的心一下子软了,颤了,心疼极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肖一鸣说,两只手扶着有些虚弱的朱莉,轻轻地拥抱在怀里。

朱莉反抗无力,只能努力地拖延时间,天快亮了,就快亮了!

本是觉得肖一鸣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也不知是何因,他又是癫狂起来,疯狂地拉着她往仓库的另一个角落走去,快速地将她塞了进去,捂着她的嘴巴,与她一齐蹲了下来。

通过角落的缝隙,朱莉张大眼睛,看到了一个稳健的身影……

莫凡正是通过特制手机,联系到了朱莉的位置,当他看到昏厥过去的严雨夕时,也看到了朱莉遗落的手机。

随后,安妮与辰南亚等人也是找到了这处。

莫凡的眉头冷冷地蹙起,对李牧阳说:“送小夕去医院!”

辰南亚的眼睛睁大,环视一周也不见朱莉身影,顿时忍不住低唤了一声:“笑笑--”

莫凡的眉头一跳,听着辰南亚嘶哑的声音,他的喉咙里竟然哑得发不出半点声音来。他看到地上的鲜血了,他不想把事情想得太糟糕,可眼底已经滋得通红通红!

李牧阳立即将昏厥过去的严雨夕抱了出去,安妮双眼冰冷地与辰南亚在仓房里找了起来。

朱莉看着与她隔绝的几个人,竟然没有一点力气去挣扎,去引起他们的注意。她觉得,一个仓房而已,他们一定会找到她,一定一定会……

她昏厥了,沉沉地睡了去,被一片黑色与白色交替的转换。她想,她醒来时,一定在西海的小医院,身边的小婴儿床依然在,小忧也依然在。

她终于醒了,被一片茫白包围,感觉到手腕被包扎起来,她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看来,她的想法是对的,莫凡不会让她失望。

可是,当一张熟悉的脸,含着笑出现在她床前,她的眼睛痛苦的收缩了一下。

“julie,你感觉怎么样?!”肖一鸣殷勤道,扶朱莉起来,将床边的温水贴心地递到朱莉的嘴边。

朱莉顺势喝了一口气,环视一周,认不得这封闭的小屋为何处。

“这是哪?!”她问,肖一鸣兴奋地笑了起来。

“这块是我们的小家,虽然比不了从前,也离竹乡很远,可跟我们先前规划的一样。一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着,指了指这一应俱全的小屋子。

肖一鸣的话让朱莉一阵天旋地转,她的体力没办法那么快恢复,没能力再逃了,觉得累极了,又躺回床上,睡了过去。

天是亮了,k商厦恢复了正常营业,莫凡坐在商厦的招待室,安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安妮一头汗水地回报,并没有朱莉的半点消息。

莫凡的形态十分安静,可一只手却是极其不安分的。他的手伸进裤兜里,飞转地玩弄着兜子里的医用小器具。他觉得那枚小器具变得很重很重,又很轻很轻,他拿不动,又觉得拿不住。

赫然起身,青筋在太阳穴上暴现,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对一旁的司机道:

“送我去办公大楼!”到点了,该上班了!

辰南亚一怔,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拽住了莫凡的衣领子,压抑不住地低嚷:

“你干什么?你要弃她不顾吗?!”

莫凡脸色平静,伸手轻轻地摆脱着辰南亚的钳制,摆脱不掉,景秀忍着心头的绞痛上前拉扯着辰南亚。

终于挣开辰南亚的钳制,莫凡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直奔政府大楼。

安妮有些瞠目结舌,也是乱了主张,不知如何进行。李牧阳从医院打来电话,阐述严雨夕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而已。

安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痛欲裂:“李哥,接下来怎么办,先生……生气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随后道:

“妮子,西海别墅里还有一个叫‘草儿’的丫头,你试试能不能用得上!”

安妮眼前一亮,挂断电话,立即动身往西海赶去。

莫凡来到政府大楼办公室中,肖元信不知已经等候了多久。莫凡倒也不意外,拿出烟灰缸,分别取出两只雪茄,一人一支,一人坐到办公桌内,一人坐于桌外,无语的吸着烟。

烟尽,肖元信说:

“不好意思市长,犬子胡闹,我现在也找不到他的下落!竹天助理长得太像我的儿媳妇朱莉了,也难怪他认错人!”

说着,肖元信觉得朱莉失踪这个打击对莫凡还不够,十分痛快的全盘托出,将严雨夕的裸照全部甩到莫凡的办公桌前。

莫凡的嘴角一勾,从一角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档案袋,十分沉稳地递到了肖元信的眼皮下。

肖元信的眉头一纠,接到手中,打开,脸色随着纸张上一条又一条罪证,越发的青紫、暗灰、压抑!

“你这是欲加之罪!”赫然起身,肖元信怒发冲冠!

莫凡将手里的烟头灭在烟灰缸中,净长的身子松在转椅上,淡道:“已经上报省里审核了!”

“你不怕我把你妻子的丑闻曝光、不怕我杀了竹天?!”

莫凡的眼角轻抬,平静中有一丝刺骨的寒意闪出,可他的声音依然平淡,轻而飘,嘴角有一丝笑意。他看着肖元信的愤怒,淡道:

“你敢?!”

肖元信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莫凡说得对,他如果敢老早就敢了,也不必拖到如今。

“肖元信,官场你不要再想了,如果你还想活命,把竹天交出来!你心里十分清楚,你参与陷害我父亲,我让你活到今天,是看在小智的情面上,不然……”

莫凡淡而冷道,轻轻地从桌前站起,给肖元信最后一次机会。

“这么说,你全都知道了!”莫凡站起,肖元信却静静地坐了下来,他一直以为莫凡还没有完全掌握信息。

肖元信认命地笑了两声,突然觉得这个时候轻松多了,隐藏了那么多年,他屈委在妻子的强势下,受着大儿子的荒谬,圆滑在官场上……

如果他不贪恋官场,不贪恋荣华,本分地当几年兵,再遇到沈霞,生一个聪明可爱的小智。显然,这最后遇到的两样,都不是多余的,先前的种种,虽繁华,却压抑了他半辈子。

可是,这世上有一种最可悲地不识趣,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手了,困难地驾驭也不懂得放手。而最适合自己的东西,却是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更更可悲的,便是失而复得之后,仍是不懂珍惜。

沈霞和小智是他失而复得的珍贵,可似乎早已变了调!有一句话,劝慰犯错误的自己再好不过了,那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想我会有这么一天,无论我怎么阻止你,都无法掩盖你的锋芒。我比不过你,你有一个好家庭,有一幅好头脑。

我承认,我向你父亲隐瞒了一部分信息,可就算我不隐瞒,他也是逃不过的。他最信任的不是陈年,不是我,而是陆成海。所以他把那个黑匣子交给了老陆,可他万万想不到,毒死他的那药品,就是老陆提供出来的。

可我们都不是最终害他的人,他是自己害了自己。你跟他一样固执,非要执着已经定局的事情。他想洗牌,没成功死了他也不后悔。你想为他报仇?也想从洗牌开始?!”

肖元信讲得有些多,也有些语无伦次。莫凡静静地听着,觉得呼吸有些堵塞。肖元信说得没错,他是想重新洗牌!

“你太天真了,你若想洗牌,岂不是把你身边的人都洗干净了!?哈哈……”肖元信笑,晃晃荡荡地站起身来,像是喝醉了的人,也像是被人抽筋扒了骨似的。

莫凡暗自吸了一气,大手狠狠地抓住了肖元信的胳膊,狠狠一握。肖元信顿时一痛,觉得骨头似乎都被莫凡捏碎了,额头的汗珠滴滴答答地流下。

“竹天呢?!”莫凡低问,咬了咬牙,一想到仓库里地上的那一滩血,他的心就止不住的颤抖。

肖元信忍不住缩了下身子,伸手拭了下额头的汗珠,咬咬牙,并没有撒谎:

“对不起莫市长,一鸣有轻度精神疾病,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我联系过了,他没有带任何通信设备。”

莫凡的手一松,整个手掌都有些痉挛。

安妮冲进西海别墅将草儿揪了出来,草儿正是睡了一个舒适的觉,想着怎么样能从这别墅逃出去,这么轻易被安妮带出来,她是有些疑惑的,但兴奋居多。只要她出来,她就有办法反客为主!

“妮子姐姐,你是要带我出去玩吗?!”草儿问,两只眼睛都在闪闪发光,里面不难看出有对安妮的仇恨与介怀。

安妮一点也不介意多个敌人,飞驰着跑车,天窗的风,灌了进来,消散了她的一些汗水。她不知道这草儿到底有没有用,可总要一试。朱莉不能出事,无论从莫凡那一层,还是从她自己,她都不能让朱莉出一点点事。

“草儿,你竹姐姐被肖一鸣带走了,你是知道他们在哪吧?!”安妮单刀直入,偏头看着草儿的‘天真’。

草儿的瞳孔轻轻一动,散发出来的天真也在慢慢变质。安妮嘴角轻提,立即开启美瞳里的搜索功能。心底一阔,一叹,又是一喜,顺着草儿无法隐藏的目的地,将油门踩到最低,急速行起。

草儿安静地坐在车内,不动声色地观察出安妮所行驶的方向,暗自观察着安妮的焦急与势在必得,心底早就是乐开了花儿。

她承认,安妮的本事她比不上,一瞬间表达出来的地址也是没有错的。可那一处,不是谁都能走进去的。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

很快,安妮的车已经飞到了一座庞大得,犹如迷宫一样的密林入口处,而她的车自是再也行驶不前。无法,她只能拽着草儿下车步行。

草儿所表达出来的是此处没错,可具体位置,她需要与草儿协商。

“草儿,带我去,以往的事我既往不咎,我可以在先生面前为你说情,放你一条生路!”安妮说,她以为这是给草儿最大的诱惑,可草儿并不领情!

“好,我带你进去,竹姐姐对我那么好,我也怕一鸣哥对她做出不好的事来!”草儿说,声音清透而真挚!

安妮一心只想到达朱莉的身边,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分析草儿的真心与假意。

两个人肩并着肩,往密林深处走着。越走,安妮的毛孔便渐渐地张了开来。她是军人,受过训练,临近的危险她都会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力。

眉头轻轻地蹙起,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眼睛犀利地一扫,立即看到了刚刚进林时,她在一棵大树上做的标记。

心头一撞,猛得伸手掐住了草儿了脖子,低嚷:

“臭丫头,敢带我绕?!”草儿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安妮识破!喉咙被狠狠地掐住,草儿发不出一点声音,她也没有必要再为自己辩解什么。一咬牙,抬脚便是快速踢向安妮。

安妮闪躲,并没有松懈对草儿的钳制。可草儿却得到了一个后退的机会,一退,便退到了她需要的屏蔽当中,接触到她所熟悉的机关。

安妮一惊,不得已将手松开,艰难地闪躲着从四面八方扫射而来的石头、刀、子弹。

安妮的心底存着庞大的怒气,想将草儿拽到怀里当人肉垫子,可惜她已经是身不由己。这些飞速临近的危险,已经将她逼到了一个绝路。这般疯狂地致命打击,她自保都难,怎么有可能再去威胁草儿?!

草儿闪躲到大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安妮艰难地闪躲,已经是被石子和匕首伤到。这安妮还算是聪明的,知道先闪掉最最致命的子弹!

她可不舍得让安妮这么轻易死掉,她在西海别墅所受的苦,她要让安妮都尝尝。嘴角扬起绚丽地笑意,她又踩了别的开关,飞速而来攻击停止,可安妮的脚下倏地多了一个陷阱。

一阵天旋地转,安妮掉进了设计好的隧道里……

“啊……”一个惊呼声,朱莉从床上弹坐而起,手腕上传来滋滋地疼痛。抬起手,她拭去了额头因恶梦想流下的汗珠。

肖一鸣人不在,不知何时将餐点放到了床头小桌上,还冒着热气。朱莉饿极了,可也怕肖一鸣在食物里做什么手脚。

爬起来,朱莉将餐点取出小部分放到了窗台上,不一会林子里便有小野猫过来寻食。见这几个小家伙生龙活虎的样子,朱莉笑笑,开始有条不紊地进餐。吃饱了,有力气了,才有机会逃跑不是?!

朱莉将餐点吃尽,果然力气足了一些。知道无法贸然从这里逃脱,她只能是走出房门,在小院子里活动了一下。

不一会儿,正午的阳光便是刺眼的照下来。已经是冬天,可这林子却是越发的茂盛,比夏季的任何林子都要繁盛。还有硕果累累挂在院中的树枝上,随着有些狂的风,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听到肖一鸣的声音,朱莉向院外的林子张望过去。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朱莉将眼睛眯起,仔仔细细地看着,终是认出那是草儿!

草儿?!草儿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办法听闻到他们在交谈什么,可心底自是明白不会是什么好事。轻轻地提起一口气,她只能暂且回房子等待。

随后肖一鸣提着一篮子水果跑了进来,心情十分愉悦地做了清洗,送到了床边。

肖一鸣不说话,也看不出什么不正常来,可他那种理所当然的表情,让朱莉感到不寒而栗!他并不是要跟她在这里生活,他依然是想囚禁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朱莉试着与他攀谈。“一鸣,我其实还是想回竹乡,我们的外婆还没有找到呢!”

肖一鸣特别喜欢听朱莉说话,轻轻柔揉地,像是听一曲美妙的音乐。

“你别急,我会用别人把外婆换过来,然后我们回竹乡!”

“别人!?”朱莉一惊,他是要用谁跟莫凡要外婆?!

“这个你就不用瞎操心了,绝对会让那个莫市长放人的!”肖一鸣说,稳操胜券!

朱莉的神经却是越来越紧绷,刚才是草儿出现在院外,那么草儿从西海走出的原因,要么是逃出来,要么是莫凡故意放出来的?!

不管草儿是怎么出来的,也不管这是不是莫凡的设计,能让肖一鸣这样稳操胜券的人,想必一定是……安妮了!

莫凡在李牧阳那处得知严雨夕并无大碍,便是通知严正,准备与刚刚出差回来的老丈人,一起前去人民医院看望。可当他得知安妮接出草儿之后,便是大脑猛得被敲了一下,大骂李牧阳是蠢货!

莫凡一向冷静,无论遇到什么大事,他都有办法扭转乾坤,可这一次因为涉及到了朱莉,他有些不冷静,实在后悔上次没有对肖一鸣下狠手。

莫凡与严正通完电话,告知老丈人有其他事要处理,便立即与李牧阳运作起来。

严正自是听闻莫凡的语气里有一瞬焦急,他虽对莫凡不是了若指掌,可莫凡一贯的淡漠,他深知。莫凡的淡漠,经历了很多大事才练就而成的,他绝不会再因为什么事而有瞬间的失衡。

严正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忧。

来到医院时,严雨夕还在昏迷当中,严正便是坐于床边看着他这唯一的女儿。温柔的妻子逝去,优秀的大女儿也意外身亡,对他来说都是相当大的打击。他没办法再承受一次,如果小女儿再出什么事,他真是要垮下。

看着女儿憔悴的脸,严正心疼。他深知雨夕在莫凡那处得不到想要的关爱,可他依然支持女儿嫁进莫家大门。莫家的男人,他也深知,念旧守旧,无论爱与不爱,都不会抛弃原发妻子!

“严省长!”肖元信出现在病房门口,严正的眉头冷地一蹙,放于膝盖上的手指轻轻地抖动了一下,眼睛轻眯,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小女儿,起身,压低声音对肖元信冷斥:

“谁让你来这的!”

肖元信嘴角轻轻一提,竟是拿出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早已失了以往衣冠楚楚的模样,站在门口,也没有进来的意思,淡笑道:

“严省长,肖某只是来感谢你这么多年来的提携,你不要多想。我可能没办法再在政界工作,也许还会面临铁窗生活,我只是来跟你道个别。

严省长好福气,有一个好女婿。不过,做为报答您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关照,我觉得我应该把这个秘密告诉您!”

说着,肖元信也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依然沉睡的严雨夕,在看到她的眼皮轻轻地颤动一丝后,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开始添油加醋地讲述莫凡与朱莉的关系,毫不隐瞒地将那小莫忧也是全盘托出!

严正的眉头轻轻地蹙着,直到感觉到病床上的身影在微微颤抖,才想起把肖元信拖出病房,两人来到了狭小的茶水室中。

“你说的都是真的?!”严正万万没有想到,莫凡会做出这种事来,竟然连何裴都在替她那好儿子做掩饰,将朱莉转换成竹天,留在莫凡身边!

他真是被莫凡蒙蔽了!

“省长,我在您身边二十几年了,我什么时候骗过您?!不过莫凡也是被朱莉蒙蔽,你别看那丫头是从农村出来的,头脑很灵活。

她曾跟人民医院主治医师辰南亚有过关系,又魅惑了我儿子一鸣,遇到莫凡这棵大树,又是紧紧地攀附而去!”肖元信不想白白被莫凡打压下去,他就是下地狱,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严正轻轻地叹出一气,不作声响。他与莫志杉是至交,情感十分深厚,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当初将心中的那杆称偏向利益和前途,到底是不是错了。

可他这么多年,看着莫凡成长,让雨初成为莫凡的女友,他是想弥补,可他想不到莫凡的执着胜过他的父亲。

莫志杉当年是因为到e国追查一批军火案件,意外卷进出了e国皇室的争夺。可惜,当他需要至亲至友们的援助时,已经被他们排挤出去。

严正觉得就算当初他将天秤倾向莫志杉的执着,也不见得会助他一臂之力,或者会跟他一起湮灭了!

无论如何,他都欠莫凡!

可现在,他又面临一次天秤的抉择。

“省长……”肖元信轻轻地唤了一声,催着他下决断。

严正的眉心渐渐舒展,拿起茶水间的一枚一次性纸杯,狠狠地捏在掌中,问:

“那女人现在在你手里?!”

“我那没出息的儿子把那女人绑架了,不过我的人已经跟他会合了!”肖元信顿时变得兴奋起来。

“嗯,你放心吧,我会在省里想办法保你的职。那个女人,处理掉吧!”说着,严正将成团的纸杯丢进了一旁的垃圾筒里,给了肖元信一个决断!

……

朱莉打了一个冷战,坐在林中的小竹椅子上,她找不到一丝头绪。她不知肖一鸣到底要干什么,几乎分分秒地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空气里透着冷风的袭击,吹打着整个阴郁的森林,树叶在沙沙作着响。朱莉心底太担心安妮的安慰,安妮若是真落在草儿的手里,一定是非常艰难的。

朱莉仔细观察过这个森林的周围,真是像一个迷宫一样,她就算从这小院逃出,也是没可能走出森林的。

“一鸣,能带我到林子里走走吗?在院子里有些闷!”朱莉说,看着站在一旁一动也不动的肖一鸣。这个时候,朱莉才确定自己是没办法再掌握这个男人的情绪了,他现在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肖一鸣那双定格在朱莉脸上的眼睛,终于慢慢有了些焦距。他觉得朱莉像一幅完美的画,尤其是在美丽的小林里,更是美得极了。他看不够她,只想这么看着!

“林子里有些威胁,我们不能随便进去,这样吧,我陪你在院外走一会儿吧,可不能走太远。”肖一鸣说,对朱莉百依百顺!

两个人刚刚走出小院,草儿大老远就跑了过来,嘴角扬起十分和善的笑意,跟朱莉打招呼:

“竹姐姐好……”

朱莉的眉心一动,真是看不出这十几岁的小丫头,心中到底藏着多少阴暗。

“草儿好!”朱莉也打招呼,既然草儿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出来相见,自然也不会再避讳她。

“一鸣哥哥,你准备一下,我们走吧!”草儿亲和上前,小手环住了朱莉的胳膊,对肖一鸣笑道。

肖一鸣有些精神恍惚,听草儿的吩咐脸上有一瞬迷茫,怔怔地点了点头:

“julie,你在这等等我,我们马说出发!”说着,转回身进了屋子。

朱莉的瞳孔轻缩,因为她感觉到了草儿握住她胳膊的手加了一些力量进去,她看着草儿,草儿对她笑着,问她:

“竹姐姐,你是想让我带你出这林子,还是想让我带你去见妮子姐姐?你救过我,我欠你一次!”

“带我去见安妮!”朱莉说,下一瞬,草儿趁着肖一鸣还没有走出房间之时,已经拉着她转到了房后。

那处草从里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顺着山洞,延着漆黑的崎岖小路,深深地深到最深处。

借着微弱的光,朱莉眉头紧蹙,看到了被绑在山洞壁上的安妮。安妮已经昏迷,身上的衣服残破不堪,身上的血与伤,新旧交错!

“草儿,你这是何必?!”朱莉的心一提,立即奔跑过去,伸出手,看着全身是伤的安妮,她竟然不敢再去碰她,怕给她再造成伤害。

“我这只是以牙还牙!”草儿理所当然道。

“妮子,妮子你醒醒,我是竹,你怎么样?!”安妮毫无反应,朱莉的双眼通红,屏住呼吸,将手指颤抖地伸到她的鼻下,探着她的气息。

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朱莉提着的心颤动地回落,转向草儿,颤道:

“草儿,你根本没有资格对安妮以牙还牙,你在西海时遭受过这样的待遇了?!她一直知道你居心叵测,可对你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她如果想至你于死地的话,你不可能活到今天,也不可能有机会来伤害她!”

朱莉激动起来,心中怕安妮再这样耽搁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草儿的面容依是十分亲和的,可眼睛却早已失去了先前伪装的颜色,变得阴霾,冷厉,而不留情面。

“对不起,我跟她没有任何交情,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而已。竹姐姐,如果你今天选择是让我带你走出林子,我也许会违抗一次命令。

可你就是这样,心慈手软,永远为别人着急。所以,没办法,我不能让你们活着走出这里了!”

朱莉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面对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死亡威胁。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可心头不断涌现而出的,仍是一些无法间断的牵挂。

有外婆,有小忧,还有他……

朱莉看着草儿从裤腰后掏出一枚手枪,看着那枪率先指向了安妮,朱莉的嘴微微一动,淡道:

“你先解决我吧,我不想看着同伴先死!”

草儿成全她,立即将枪口转移了一个方向,转到她的眉心处。朱莉的嘴角一提,看着草儿那张变了颜色的脸,依然漂亮可爱,忍不住又说:

“草儿,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有时候笨,有时候聪明,有时候也会犯错。小智也是一个孩子,你们一样又不一样。

小智永远不会伤害人,即使那个人伤害过他。可是,他也永远不会原谅伤害别人的人!”

草儿的手抖了一瞬,可下一秒,食指坚决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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