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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无痕上前扶住他时，龙离冽口中的血越加止不住的吐出，一口一口竟如黑墨。
“皇上服了凤凰血？”探着龙离冽的脉，无痕的脸色都变了。“花迟，快，回营帐。快！”
无痕向来清淡，竟然在这时候乱了阵脚。
龙离冽被拖着带回营帐的时，那张脸几乎都笼上了薄冰。她永远忘不去，他瞥眼望着她的那一眼，虚弱到几乎无光。
十一这才回神，起身跟着跑向了营帐。
无痕用银针封住了龙离冽的心脉，转身在他脱下的衣服里翻找着什么。嘴里还不停抱怨，“凤凰血的确可以治蝉毒，但是也要配药使用，冒然喝下，凤凰血和蝉毒相融，只会令蝉毒不受控制，皇上怎会不知！”
“朕那会中了年相的毒不醒人事……”相对于无痕的大声，龙离冽的声音显然无力很多。甚至笑的稚嫩，
“所以皇后就自作聪明的做了蠢事！”无痕是个聪明人，上次替十一拔脚趾夹时，听得她提起凤凰血，他就已经对她有了怀疑。探出龙离冽体内有凤凰血时，他就确信了她是。
掀帘入营的动作顷刻止住。
是因为她？
龙离冽突然这样是因为凤凰血？是她弄成这样的？
身形忍不住的虚软，要是没有圣夜冥上前扶住，她这会怕是早已站不住了。
瞥眼瞧见她白皙的手上红肿一块，甚至还有水泡泛起。圣夜冥也没多想，掏出一块巾帕就递给了十一，淡声道：“手上的伤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
“……。”
十一没有应，满眼都望着龙离冽那边。自然没有注意到圣夜冥此时的神情。
她没留意呢，他手里的巾帕。也幸好没留意，不然他就尴尬了。他笑，将巾帕塞回胸膛，更是无意识的往里塞了又塞。
没有？没有！用来治蝉毒的药他翻遍了他的衣服也没找到。
“药呢！”想来无痕是急了，竟然对着龙离冽大吼。
“玲珑一个人在宫里，朕……怕她的药会不够……。”
那一声，听在耳里，也把她心上的什么跟着拉断。那疼，就像被钢线寸寸剜过，那线明明幼细却偏偏锋利。
“皇上以内力把凤凰血提至丹田，微臣和花迟会助你逼出体内。”
“不看了吗？”十一转身离开的时候，圣夜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恩。帮不上什么。”她淡淡的应声，走的黯然。
那失落的声音虽然细微，但是对于习武的人来说，却怎么也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那人似是微微动了动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