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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
模样清俊，脸色苍白。
可至少，他还活着……
活着就好。
他的身后，那些看着她的人，他们的目光……，她心里明白，她刚才和圣夜冥那样的举止他们怎么能不这样看着他们。
可笑的是这次她却连澄清的理由都没有。她确实是污了，很脏很脏。
只是……
“这次……又要拖累你了。”清冷的对着身旁的男子一笑，她已经无法再去招架什么了，仿佛这笑已经生生扯去了全部的力。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想告诉她，没事，他不怕被别人这样看，甚至，他愿意承担那样的猜忌。只是，话到嘴边，他却突然发现……原来她的注意早已不再他身上，甚至从来就不曾停留在他这边。
她的眼里只有他……。
视线里，他大步大步的走来，也渐渐看不清楚了，泪花朦胧了眼。
践踏着水花的声音，那是他下了水，她这才清醒，本能的想避，她怎么能面对他？要怎么样去面对？
身子下意识的缩向圣夜冥，却也在那个瞬间身后一股力将她扯住。
他险些站不稳，可是拽着她的手却异常坚定。
拉过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视野里。
那双眸，闪烁着的都是慌都是急与疼。
“你受伤了？”他的手，细细的抚上她受伤的额，他没有去管她身上的衣服是哪个男人的，只留意着她的那些血渍，肩上，腹上。“是谁伤了你？”
那一刻，眼泪再也禁不住他的温柔潺潺流下。
他似是一怔，用手擦拭她的泪，她却哭的更肆虐，他笑，很轻很缓。然后俯下身要去亲吻她的泪。
只是本能。
真的只是本能。
她只是在那个瞬间想起了圣墨尘，她推开了他，他本就虚弱，竟也禁不住她的这么一用力。
哗啦一声，他重重摔在水里，溅起的水花洒了她一身。
“皇上！！”河岸，那些他的人都急了。
她的手半伸出去，却停留在半空没有去扶他。
他在笑，又是初识时的那种温润。只是这一次，那笑却像数把利刀狠狠的刮着她破碎的心，一刀一刀、千刀万刀。
那些要来扶他的人都被他吼住，他一个人狼狈颓废的从水里爬起，跌撞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湖水微凉，夜月的风凛冽。
她流着泪看他；
他笑的无力的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