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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跟我说实话。我是白战枫。”
星星点点跃动着的烛光，在他眼里的她，憔悴万分。她本就瘦，这么几天下来，几乎瘦剩了骨头。他甚至担心，他手里的力要是再大一些，是不是就能折了她的手骨？
“哈哈。”十一忽然就笑了，“搞什么，谁不知道你是白战枫了，你强调什么！”
这样的笑，在这个时候，偏偏是最折磨人的。
“十一……。”他似乎挣扎着什么，握的她的手生疼。“你……想离开这里吗？如果你想走，我可以……”
他的话她明显一怔，那如水的眸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的，将他眼里的闪烁与坚定纳入其中。她的笑忽然变得惨淡，伸手将被他握在掌心中的手抽回，“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想走，谁也困不住我。只要我用毒逼他们，那些守门的人自然会放我出去。”
“是我自己愿意呆在这里……。”
四目相视间，耳边那些囚犯的嘶叫声声阵阵，火折燃尽熄灭，黑暗再次压下。
“龙离冽这样对你，你……恨他吗？”
黑暗中，他的声音更显得虚渺。
“喂，前皇后娘娘。”猛然，头顶上方一阵恶心的吆喝传来。
“你一个人呆在下面会不会空虚无聊，要不要大哥我下去服侍服侍你。”
“皇帝废了你是不是嫌弃你功夫不到家，大哥免费调教你要不要。”
“我怎么给忘了，前皇后娘娘怎么会功夫不到家，听说还跟仇焰王有一腿是不是。那再多大哥一个也不是不可以嘛。”
这些天，她呆在这里。晚上的时候经常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她逼着自己一笑置之。
耳畔是白战枫攥拳的声音，知道他来了气，十一慌忙将他拉住。“干什么！你想让别人发现是不是！”
“你不是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十一，我杀了他们！”
十一见拽不住他，只能从身后将他抱住，“白战枫！白战枫别这样！”
她知道这时的自己没多大的力，只是想让他平静下来，只是想这样而已。
他僵住了身体，转眸看着她。
“如果连这些我都受不住，那么将来还怎么熬下去。我可以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这个拥抱，无关情爱。只是朋友间的情义。
感觉到他冷静了下来，十一松开了他“你快走吧。我在这没事的，我不会死，龙离冽还不会让我死。”
“走吧。别被人发现。”
“十一……。”
“白战枫，别让我欠你太多。”她的一句，堵去了他的全部。
许久后，手里是他塞来的药瓶，她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只听到他说：“保重自己。你要是再折腾自己，我还会再来。才不管会不会被他们抓住。”
他去的悄然，就像来时的那般无声无息。
“大侠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大侠饶命……啊——”
“什么人！”
没一会，上方一阵凌乱的脚步。十一浅浅一笑，白战枫还是为她杀了那些人，不禁紧了紧手里他给的药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