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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中，无数的目光向她投来，包括高位上坐着的龙离冽。
十一走得很慢很艰难，摇曳作响的还有地上那长长的锁链，链上倒勾，洞穿了足踝，褒裤上一些鲜血凝成暗，她每走一步，便沁出些血来。
身后，花迟跟着。
片刻之前，他来找她。从他口中她知道了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说皇上要见她……。
她笑着反问：“那为何皇上不亲自过来？”
可是，
她却还是来了。
千百理由，归根到底，不过是一个。
她舍不得他背负这些，她想帮他。即使他选择找她只是被情势所逼。
初见那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十一脚下的步伐顿时停住，花迟撞上来踩到她锁链上的倒勾也不觉得疼。
眸眼再去看他，他也正看着她，只是不如她眼里的火热，他的眸沉深寡淡，嘴角一泓薄弧邪肆。
酒杯摔落地面破碎的一声。
老太医匍匐在地，惊颤发抖：“皇上赎罪，老臣实在确定不了这酒水里被下的是什么毒。”
“请皇上赎罪。”几个在给中毒的人把脉的太医也纷纷跪下，磕到头破血流。他们早就诊不出这是种什么毒，一直忍着没敢说，见有人请罪才敢跟着一起。
“我来。”
十一没有再迟疑，没去管那些向她投来的怀疑的目光，独自拖着沉重的枷锁游走在几个病患间。太医已经用银针护住了他们的心脉，她只要把脉就好。
“我之前探过无痕的脉，他中的毒和这几个人的一样。”她知道，人群中总有个人会听她在说。
仔仔细细的看着无痕记录下的手札，她拧眉，也有点头认同的时候。“这种毒素还不稳定，所以才没至于让这些中毒的人当场毙命。大概那个提炼这种毒的人也还没有完全掌控好它，当然不排除是他掌控不了它的这种可能。”
“这毒会传染。皇上，你该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哗然不断，她没有去看，开始查探起现场的所有。有他压场，她用不着去顾虑会有人跳出来反抗。
龙离冽剑眉一挑，将目光挪向花迟，淡道：“封锁这里，任何人不得出入。无痕那边……花迟，告诉影卫通知她不要再接近那里。”
她……。
玲珑。
十一苦笑，继续做她的事。
“皇上，我们也不走吗？”贵嫔靠近龙离冽怀里，明显不满意现下的这种决定。“要是被传染了，可怎么办呀。”
“朕会救爱妃你。”他将她搂住，目光看着她，却也不尽是她。
那个人……
擦肩而过的时候。
她，视他……他们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