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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无言以对。
手中的纸被抓出了一道道褶皱，宁小瞳死死的盯着那张白纸，脑子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
难道付出的这段感情，就值一张没有填数字的支票么？
不，我绝不相信。
“小瞳，你没事吧？”赵妈担忧的看着宁小瞳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自己将支票交给她，是不是做错了？
唇色苍白，宁小瞳缓缓摇了摇头，唇角却溢出一丝笑容，看得人心发寒。
“赵妈，你回去告诉皇甫凛，我要见到他。”
赵妈有些为难，“小瞳……”皇甫凛这些天大半时间都呆在“醉”，很少回半山别墅。
“赵妈，你告诉他，倘若他不见我，我就死给他看。”清秀的苍白眉目之间，满是决绝，声音歇斯底里。
“小瞳，你不要这个样子……”
清脆声响起，赵妈将接下来的话吞进腹中，只因为，盛汤的白瓷碗已经摔在了地上，无声的诉说着主人此刻的决心。
赵妈丝毫不怀疑下一秒，宁小瞳便会捡起地上的碎片，对准手腕。
而那里，曾经还有过一道伤痕。
双眸闪着骇人的光芒，宁小瞳一字一句，“赵妈，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要么他见我，要么，我死。”
“好的，小瞳，我会将这句话传达给先生。”赵妈忙不迭的应道。
却见宁小瞳一身病服，刚恢复的身体，还有些虚，动作不稳的下地，半长的乌黑发丝在空中滑过冷艳的弧度，赵妈不解，“小瞳，你去哪儿？”
“你告诉凛，我和囡囡在半山别墅等他。”
挺得笔直的背影，瘦弱却带着坚强，赵妈心底只能无声的叹气。
……
半山别墅，没有了他的身影，一切显得那么荒凉孤寂。
软软的一团人儿，在看到宁小瞳出现时，急忙从佣人的怀里挣脱出来，长着双手迈着小小的步伐向宁小瞳跑来，忙着去看囡囡，却忽略了佣人眼中的异样神色。
嘴里是清脆稚嫩的童声，让宁小瞳的心底升起一股温暖，蹲下身子，将囡囡迎接个满怀，有两天没见面，小家伙刚扑到怀里，就一个劲儿的往宁小瞳怀里蹭，嘴里一个劲儿的撅着，“妈妈，妈妈。”
小猪似的人儿在怀里滚来滚去，宁小瞳抱起她，掂了掂，嗯，又重了些。
“妈妈出去了，你在家有没有乖乖听话？”在单纯无辜的孩子面前，宁小瞳终究是不远将心里的那份沉痛表现在脸上，再连带的传给孩子。
小小人儿点了点小脑袋，“囡囡很乖，很听话。”
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宁小瞳抱着她往餐厅走去，“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兴奋的黑眼睛睁的很大，嘴角咧开，“好的。”
宁小瞳在抱着囡囡往餐厅走前，向赵妈投去深深一眼，含义赵妈当然知道。
……
远在法国巴黎街头，牵着宋刚的手，罗倩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街旁的橱窗，各式各样的饰品，琳琅满目，不愧是浪漫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