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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愿赌服输
郭坤，刘大脑袋主仆二人望着洞口的兵甲凌光，顿时举起双手背靠洞壁而立，只是郭坤在举手之前貌似不经意间用手向腰间一抹。兵士等先后冲入将二人五花大绑蒙上双眼拖出洞外。几名兵士上前对二人进行搜身。少时，二人被众兵士带到一匹白马前，按住跪倒。马上润元太子面色平淡的看向二人。周围兵士围如铁桶，矛抵二人周身，那郭坤，刘大脑袋二人浑身瑟瑟发抖，只是那刘大脑袋抖得更甚，如抽筋一般。
一名军士上前躬身禀报道：“启禀太子殿下，方才我等在虎啸处发现一个隐蔽山洞，洞口有一只死去的老虎，洞内搜出二人，洞内还有些食物饮水草席等杂物。请太子殿下发落。”
马上润元太子眉梢微挑：“死虎？”说话间深深看了一眼马前跪倒二人继续道：“来呀，摘下二人眼罩。”
两名军士上前扯下二人眼罩，郭坤慢慢睁开有些微疼的双眼，向周围望去，片刻仰头看到了润元太子，一愣后冲着周围道：“各位兵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啦？小民不曾犯法，为何捆绑我二人？”话音未落，几只大手顿时按住郭坤的头，直按到地。郭坤顿时被按得呲牙咧嘴不再言语。再看那刘大脑袋直接将头触在地上，顿时变成了一个圆球，一言不发。
此时一位军校，手持一把大弓一壶羽箭和一个金牌躬身上前道：“禀太子殿下，这是方才在二人身上所缴到之物。”
润元太子此时目光停在郭坤身上，闻言向那弓箭望去。一名军校道：“今日乃王室狩猎，山下已贴出告示封山清民，殿下，此二人目无王法，私自山中狩猎，理应当斩。”话音一落，刘大脑袋嘭的一声向旁栽倒，不省人事。
润元太子伸手要过弓箭，在马上仔细端详。片刻看向郭坤道：“抬起头来。”
郭坤顿时被几只大手扳动仰头与润元太子四目相望。
只听润元太子道：“这副弓箭哪来的？”
郭坤忙答道：“禀军爷，这是小人家中祖传的。”
“大胆，此乃当今太子殿下，称呼岂敢乱叫。”一名军士拔刀抵住郭坤胸口。
“且慢。”润元太子一声悠然止令，：“祖传的？你祖籍何方，现为哪方人士？”
郭坤表情平淡如水道：“小人祖籍天元羊平人，现居庆城，小人姓郭名坤，家父郭良甲，家中做些小本商业。昨日我与家仆来此黄松山打猎，并未看见山下告示，才入山打猎，现已一夜半日，请太子殿下明察。”语气不卑不亢。
“郭良甲？哦。”润元太子闭目思索片刻道：“庆城巨商。你身上可有郭家凭证？”
郭坤忙道：“我怀中有郭家金牌。方才被各位兵爷搜出。”
一名军校将一个金牌上前奉于润元太子近前。润元太子取过，掌中翻转金牌看了片刻道：“不错，是郭家金牌。王城中有几家郭家商铺，本太子到曾去过。郭坤是吧？”润元太子微微俯身道。
“是，太子殿下，小人郭坤。”郭坤忙答。
“你父经商有道，历年上交国税举国名列前茅，时常巨资捐献国家，陛下感其一片赤诚，特做几个金牌，赏与郭家，以做特赦。今日看在金牌，免你冒扰王驾之罪。但，”话锋一转，润元太子秀目微眯道：“你在本太子前射死一只猛虎，抢了本太子的狩猎先机，理当责罚。”说着看向手中的弓箭又道：“这幅弓箭价值连城，如本太子没猜错的话，这是金星跃海弓和金星追踪爆火箭吧。想必那方才被你射中的猛虎体内已五脏尽碎。”
“太子殿下好眼力，这正是金星跃海弓和金星追踪爆火箭。”郭坤垂首道。
“稍后，你随我同入山林，如遇飞禽走兽，你我同射，若本太子先射中猎物，你这弓箭归本太子所有，当是对你责罚。你若先行射死猎物，我佩剑输与你。你可愿与我打赌？”润元太子悠然道。
郭坤忙道：“小民全听太子安排。”
润元太子清秀之面微微一笑道：“好，松绑，将弓箭交与他。”话音一落，众兵士解开郭坤刘大脑袋二人身上捆绑。只是那刘大脑袋尚在昏迷之中。几名兵士将他安放马上。郭坤暗骂一声，接过弓箭垂首而立。
润元太子又是一笑，秀手一挥，众兵士护拥行进山中。
众银甲军拥簇太子郭坤缓行入山，行不多时，天空突现一声嘶力鹰鸣，声尖如刀，竟有些令人神经刺痛。润元太子仰观天空，手指道：“这是黄松山此地独有的悲鸣秃鹰，声如哀嚎，此兽异常凶猛，专以食肉，有时也敢进攻狼虎。郭坤，你我以此为靶，我发号令同时各射一箭。”说着从侍从手中接过一副弓箭瞄向秃鹰。
郭坤忙应声持弓搭箭对向天空盘旋秃鹰，渐渐弓开满月，伺机待发。
润元太子马上开弓，顿现威势潇洒，口中喊了声：“招！”声落，太子，郭坤发出两只羽箭同时射向天空。润元太子射出的羽箭一道笔直奔着悲鸣秃鹰而去，眨眼之时，天空一声悲鸣，箭中鹰落。顿时千余名银甲军欢声雷动，太子千岁呼喊声，震彻山林。再看郭坤那支羽箭先是笔直向上而射，在空中盘旋数圈后突然加速奔着下落的秃鹰而去，转瞬间射中鹰身，只是比润元太子射出的羽箭晚中片刻。
半晌，几名银甲军士来到太子马前跪倒，一名兵士手中提着射中的秃鹰，拜服与地道：“恭喜太子，贺喜太子，太子神箭，箭中鹰喉。”说着双手向上托举将秃鹰呈现润元太子近前。
润元太子马上观瞧秃鹰，那秃鹰咽喉处有一支银箭插穿，银箭上明显刻有润元二字。再看鹰尸肛门处也插了支羽箭，羽箭已近没尾，只有少许箭羽显露与外。
润元太子命人刀剖鹰尸，但见那秃鹰五脏已一团血肉模糊不清。
润元太子看后微微一笑对着郭坤道：“中而后爆，杀之无救。好箭！郭坤，你我同中鹰身。看来，这局彼此平手。”
郭坤睁着小三角眼，看了一眼秃鹰身上中的两支羽箭，忙半跪于润元太子马前道：“太子殿下神箭，英明神武，小人万万不及，众人都已经看得真切，是太子羽箭先中鹰身，这局是小人输了，小人甘愿将弓箭献与太子殿下，小人对太子殿下的箭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五体投地的服。”说着将弓箭双手高举头上。
润元太子摇头微笑道：“论这羽箭走行之迹，你所发箭更为巧妙。你我且前行，再来比过。”说着手掌轻挥，银甲军继续前行。
一盏茶光景，山林中突现一鹿，见有人拨转回逃，润元太子与郭坤又是同时放箭，待兵士将中箭之鹿拖至近前，又是两箭皆中，如射鹰同果，润元太子箭中鹿喉，郭坤箭中肛门。
郭坤见此情形，再次跪倒润元太子马前道：“太子殿下，小民不敢再与太子殿下比箭，太子神射，小人无能取巧于弓箭之能，小民已愿赌服输，恳请太子殿下不要再折煞小民。”
润元太子微皱眉头看向射中鹿肛门处的羽箭，转而一笑道：“也罢。这金星跃海弓合并这金星追踪爆火箭实为不凡之物。如再比试下去，也是如此。罢了，今日，狩猎至此完结。有幸目睹弓箭也不枉黄松山一行。来呀，回宫。”说着调转马头准备回宫。
郭坤三角眼微一转动，持弓箭，来到润元太子马前半跪道：“小人斗胆，请太子殿下留步。世间有言：宝剑配英雄，宝弓属天子。太子殿下为我天元国威，这弓箭勉强可配与太子殿下，万万请太子殿下笑纳。如太子殿下不肯受这弓箭，这弓箭再是无价之宝在小民手中也是委地蒙尘。小民恳请太子殿下笑纳，以增小民之福。”说着双手将弓箭再次呈上。
润元太子看着郭坤双手高举的弓箭，微一思索，轻轻颔首道：“难为你一片赤诚之心，也罢，这弓箭本太子收下。来，”说着从腰袋中取出一面玉牌，递与郭坤道：“日后，你持这玉牌可随时来润元殿，闲暇时可陪我博弈几局。”
郭坤忙将弓箭交于一旁军士，双手接过玉牌道：“谢太子殿下，小人曾随家父学过几年棋艺，不堪入太子殿下圣眼，日后小民三生有幸受太子指点，小民受此恩福，感激涕零，小民祝太子殿下寿与天齐。”
润元太子一笑道：“寿与天齐，好个寿与天齐。好，郭坤，你下去吧。日后再见。”说着一拨马头率众银甲军向山下而行。
郭坤跪而不起垂首朗声道：“恭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半晌众银甲军簇拥太子下得山去。刘大脑袋早已被放置在地上，只是还未苏醒。
郭坤慢慢抬起头来，望着已近消失视线的太子行军，慢慢站起身来，双眼微眯。顷刻，怒眉立起，走向躺在地上的刘大脑袋近前，蹲下身来，突然大叫一声：“老虎来了！”，那刘大脑袋依然纹丝不动。郭坤眼珠一转，声音突地变得纤细道：“大头，我是小兰。你起来呀，我们拜堂成亲去。”
话音未落，那刘大脑袋嗖地从地上站起，吓得郭坤浑身一机灵。那刘大脑袋顿时睁开圆眼道：“小兰，你在哪呢！”左顾右盼。
郭坤上前拧住刘大脑袋的耳朵，咬牙切齿的道：“小兰被少爷我卖到亚萨国啦！”
郭坤话落转首望向润元太子等银甲军下山方向嘴角浅笑，小三角眼内微波荡漾。
肖林打马在斜阳照耀下的草原之上尽情狂奔，顿觉得天阔地宽，豪气荡神。行得一个时辰，遥见前方有一支马队缓缓而行。不由扬鞭加速奔了过去。待走近时，发现竟是天元国的商队。三十余辆马车上装载满丰，前后有十数骑护队，各佩腰刀。队伍中间有三辆马车为载人车轿。每辆马车上插着一面小旗，上书“天元姬商”四字。
肖林观后，顿生亲切之感，驾马来到商队尾部，此时商队尾部有两骑转身迎了上来。那两位骑马者均为中年，生得虎背熊腰。肖林在马上冲着二人拱手道：“烦劳两位了，请问这是天元国的商队吗，在下天元云灵弟子，有礼了。”
其中一红脸汉子看向肖林装束，面带微笑上前搭话：“哦，道长是云灵山人。不错，我们是天元国人。正去往天圣教国国都罗提达城运输物品。”
肖林闻言，喜不自禁，正愁路上孤寂，未想到在途中能偶遇本国之人，且目的地相同，微笑道：“在下奉云灵之命也是前往罗提达城，呵呵，不知在下可否与商队同行。哦，路上花销在下自有供给。”
商队两人互看一眼，红脸汉子道：“请道长稍后，我这就去禀告我家主人。”说着驾马奔向队伍中间的三辆马车。而另一黑脸汉子驾马与肖林原地等候。
片刻，只听一声吆喝，商队停止前行。那红脸汉子驾马回到肖林近前，勒马道：“我家主人有请道长上车说话。”
肖林闻言一喜，心道：“这云灵宗在天元国威望实在不浅。”向红脸汉子道了声谢，随之来到马车近前。
肖林走近马车观瞧，这三辆马车甚是宽大，每辆马车有四马牵行，车房下四轮着地，轮大高架。那红脸汉子向着三辆马车中间一车躬身施礼道：“禀主人，云灵道长请到。”
话音未落，车帘一挑，一老者走出车房，在车上打量肖林片刻拱手道：“天元姬家商队姬鸿业有幸偶遇云灵道长，老夫有礼了，道长请车上休息。”
肖林观那老者，一身红袍，面容消瘦，精神矍铄，花白胡须飘摆前胸，竟有些仙风道骨之意，忙下马回礼道：“在下云灵宗弟子，奉命前往罗提达城，路遇国人，讨扰了。”
老者一笑道：“云灵宗乃我天元国之国教圣地，受国民敬仰，道长不必客气，快请车上饮茶。”
肖林再次一礼，红脸汉子将肖林缰绳接过。肖林脚尖轻点，飘上车架。老者观此眉角微动，将肖林让进车内。
车房内宽大舒适，地板正中有一地桌，上设精美青铜茶具和一部竹简。两侧有上等的帛绢包裹而成长方坐垫。二人分宾主落坐。老者沏上一壶温茶让与肖林道：“道长慢用，不知道长去往罗提达城有何事宜，此去路途遥远，道长单骑赶路定要辛苦，偶遇即缘，道长这就随本商队一同赶路，途中你我二人可饮茶叙话，以解途中寂闷。”
肖林忙施礼答谢道：“多谢姬前辈盛情，在下感激不尽。我为云灵弟子，名为肖林，奉家师之命去往天圣教国国都罗提达城传送信件。”
那老者一笑，见肖林答词含糊，也不详问，话锋一转竟与肖林谈起道学来。肖林在云灵山三年来不曾一日研习道学，但肖林在地球时代曾背诵过《道德经》。年轻气盛，也不想辱了云灵宗的名望，从心中熟记的《道德经》中摘词抄句，一时间侃侃而谈，致使老者连连惊叹。不觉间天近戌时。
车队停止前行，车外有人道：“禀主人，时值戌时，可否开饭？”老者正听肖林演绎《道德经》听得全神贯注，闻车外提醒，冲肖林一笑道：“道长，请与我共进晚饭。”说着也不挑车帘，吩咐车外开饭。
肖林说得口舌也有些疲倦，对着老者一笑，从怀中掏出道教行牌放在桌上推向老者道：“晚辈毛躁，一时竟忘了向您出示凭证。”说着又从怀中摸出十个金币放与老者面前道：“多有讨扰，这当是我的路上费用，前辈不可推辞。”
少古峰除人工开凿一道登山石阶外，周圈皆为悬崖，崖壁光滑如镜。在北侧悬崖半山处有一山洞。上不接天下不触地，飞鸟难栖，走兽难及。洞口正巧有两棵生崖青松遮挡。此时洞内一老者席地而坐，背向洞口。老者面前陈设一尊青铜古鼎。古鼎外形方正，周身刻有细小文字而锈迹斑斑。鼎高三尺，卷耳高翘，底支四足。鼎盖上布满灰尘，隐约可见刻有一条落渊之龙，昂首向天。
老者看向古鼎，两眼顿显沧桑。片刻，右手向那古鼎轻挥，一面肉眼可见的水波透明结界覆盖古鼎。老者顿时闭上双目，盘膝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