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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卸了妆的雯雯大人就是张路人脸，但备不住脸型好，画个吸血鬼少女的风格，还真是挺带感的。
蒋雯雯不是个美少女，多少让老张内心平衡了一点，否则丫许文强何德何能，竟然能享受这等哥特萝莉的鞭笞蹂躏？当然了，根据老张的仔细观察，估摸着这小姑娘应该是个重症中二病晚期，能救她的也就得了变态嗜好癌末期的许文强。
“真心话，你们俩挺登对的。”
呷了一口消食茶，张泽一脸诚恳的样子，让路人脸的蒋雯雯居然还羞涩地低了头，难得露出点正经少女的姿态，然后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大哥。”
一口浓茶差点没呛死老张。
“嘿嘿，承张哥吉言，等过几年，雯雯……大人成年了，嘿嘿，我就跟她领证去。”
婚姻的殿堂啊。
老张虎躯一震，突然上下打量着小强，心中暗道：这孙子领结婚证的时候，肯定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那我得提前祝福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张泽拿着茶杯，抬了抬手，旁边吃累了正靠着休息的蜜娅瞧见了，也赶紧拿起茶杯举了起来。
毛妹就这点好，会捧气氛，弄家里开个聚会啥的，绝对能里能外啊。
一说到结婚这事儿，老张就犯怵，不是说他不想结婚，而是一想起他亲爹亲妈那惊心动魄的婚姻战争，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将来他也跟张耀祖一样，找个女人结婚，然后生个孩子，然后放生，然后夫妻双双拿刀砍，然后离婚，然后各过个的，然后孩子继续放生play……
实话说，张耀祖这完全不合格的爹没被张庄的人砍死，多半还是看在张泽成长期基本开挂的面子上。
要不然呢，老张臂上能跑马不算本事，丫重点高中名牌大学一个没落。高中就不说了，国家级的，出成绩那天村主任就跑老张那里拍胸脯说学费生活费全包了。
然后考上大学，村主任又来了，送上现金三万八奖励。
张庄的广大爹妈狂喷数落自己的崽同时，更是诅咒张耀祖这王八蛋最好生儿子不是亲生的。否则凭什么都姓张，就你家那家庭教育方式，还能出这么一个怪兽？很不科学好不好？
过去和现在，不同的思绪在碰撞着，老张内心对婚姻二字，竟是陷入了魔怔。
“张哥，哥，想什么呐！”
看到张泽跟石化似的，捏着茶杯在那儿发愣，一动不动的，许文强很好奇。
“嗯？”老张回过神来，然后嘴角一抽，“在想到时候我是送红包还是不送红包。小强啊，你看现在份子钱都讲排场是吧？这风气不好，总书记都号召要节俭对不对？我个人觉得，份子钱能不要就不要。”
“哥，你这还拿我当兄弟吗？”
“要不我结婚你也别送就是了。”
“你能结婚？”
许文强突然表情很欠揍，他眉头一挑，很是藐视的样子。
“我怎么就不能结婚？”
“你要是有哪怕一丁点儿结婚的念头，你能在中海跟发情的公狗一样玩‘潘驴邓小闲’？别可别告诉我你是个纯情的人，工科狗也是狗。”
“我觉得小强你对我是有一些误解，什么叫‘潘驴邓小闲’？我那是和别人出去喝喝茶，谈谈心，纯精神世界的交流。这么高尚的事情，怎么到你嘴里，听着那么脏呢？再说了，就我这长相，就我这财力，就算出去约，那能上档次吗？”
老张显然不会承认这种无稽的事情，然而许文强已经看穿了一切。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玫瑰苑那个开发银行的经理，当时她失恋分手了是吧？满世界找人吐酸水是吧？她这么一个前凸后翘的……嗯？”许文强突然冲老张扬了扬下巴，“她怎么就找上了你呢？这得有个说法是吧？人那么漂亮，还在河西买了一套一居室。”
“那是因为去银行办事正好遇上有人闹事，我顺手见义勇为，让她感激不尽。你别混为一谈啊，把我的英雄形象抹黑。”
老张嘴角一抽，心说这小混蛋居然连这事儿都能知道？操，哪个贱人酒后嘴巴没管住，把老子这点破事儿给倒腾出来。
“行行行，你牛逼，你老卵，你英雄主义伟大光明正确。咱不说这个，不说见义勇为感激不尽半夜下不了床……”
“有见义勇为有感激不尽，没有半夜下不了床。”
“成，OL这样的不提了。女学生！中海师范学物理的那个！”
卧槽！这特么都知道？
老张眼珠子瞪圆了，这小子不会黑了老子电脑吧？
“说着了吧，哈，人家就是删了男朋友的魔兽账号，然后男的打了她，最后分手。哥你就趁虚而入啊，你就见缝插针啊，你一机械工程师，你跑人家女生出租屋修什么电视机啊你！完了你还充当自行车修理工，电脑维修员，水管工，电工，木匠……你说你不做宿管真是可惜了你的才华。上大学那会儿怎么就没见你给学弟学妹们做好事不留名呢？”
“人家一妹子，千里迢迢来中海求学，又一个人租房子，正好就在我租的那栋楼里，都是邻居，都是房客，适当的互相帮助，这是很科学很合理也很符合精神文明建设的。哪来什么趁虚而入见缝插针，你别乱用成语啊。”
“哥你敢做不敢认啊，人女生瞧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让你尝尝鲜。你呢，就因为人家妹子不小心把你符文给融了，你就干的人家叫了一晚上。民警同志的加强教育你忘了？”
“人都是有需求的，我强烈点又怎么了？”
“呐呐呐，承认了吧？承认干了人家女学生了吧？”
许文强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我就不明白了，那女生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有需求找男人，也找个温柔点体面点的，怎么就找了一头藏獒呢？”
“……”
此时这休闲茶座已经安静的不像话，邻座的客人都是用佩服的眼神看着老张。男同胞们一瞧见老张那长相，崇敬之情油然而生，佩服之感拔地而起。
而妇女同志们则是打量着老张的下身，尤其是当小强同学提到“干的人家叫了一晚上”，不少中年美妇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不多时，一个都市丽人缓步走过，然后从手包中拿出一张纸条，冲老张抛了个媚眼：“有空出来喝杯咖啡。”
纸条上面是电话号码，老张嘴角一抽，却见许文强伸着脖子看上面的数字，还没看清楚，就脸色一白，赶紧缩回去，然后冲旁边的蒋雯雯说道：“雯雯大人，你想不想吃小番茄？这里的小番茄都是从惠灵顿空运过来的。”
然而蒋雯雯脸色很平静，喝了一口茶之后，看着张泽，十分认真地问道：“大哥，不知以前吾之‘眷属’又是如何生存的，能告知吗？”
许文强脸色一变，眼神中流露出了希冀的目光，充满着哀求、卑微、谦逊……
老张虎躯一震，肃然道：“小强和他同届的同学不一样，他那一届的男生，大部分孩子都能粘人了。至于他嘛，孩子还只能粘手……”
噗——
周围的茶客们都喷了。
窃笑的同时，又对许文强同学，表达了深深的同情。
然而听到老张的话，蒋雯雯笑了，很是灿烂，对自家“眷属”的遭遇，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