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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
“没错，眼神！”张母轻笑一声：“这里所有人看阿离和月华都是恭敬加仰慕，唯独你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虽然极力掩饰，但是疏离却不是假的。”
“就这样？”‘红鸾’蹙眉。
张母扁扁嘴：“当然不是！女人嘛，还会有第六感的。我不过稍稍试探了一下你，你自己就露出了破绽，那就没办法了！”
见‘红鸾’被揭穿了身份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月华的戒备稍稍少了一些，这会儿才开口说道：“红鸾走的时候是晚上，不是早上。而且她走的时候，干娘还不知道。”
“原来如此！”‘红鸾’点点头，抬头轻声笑了一下，突然整个身子往后倒下去。
月华眼疾手快，直接一道白绸将人拖了起来。
而在红鸾身边，佛光闪现，一道人影浮现在人眼前，体态端庄，一张面孔不断变化，千面万象。
“观音大士！”阿离微错愕一下才双手合十稍微行了一个礼。
狐九和张母连同这里的几个侍女亦是双手合十，朝他行礼。
“果然是西天土特产啊！”张母忍不住嘀咕一声。
观音大士面色微僵，轻点额头，说道：“月上上神，月华上神。”
阿离轻笑一声才说道：“观音大士也太爱玩儿了一些，我和妹妹差点都没有认出来。”
观音大士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只是千面万象看的人仍是有些头晕。说道：“我本是打算通过红鸾之口向你们转述我的想法，奈何被你们识破，也只好由我亲自来说了。”
阿离脸上的喜色一点一点的消退：“观音大士的意思，还是不能够借给我们净瓶水？”
观音大士轻叹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乃是为了净化人间那些已经被污浊的心灵，可是，净瓶之水虽有净化之能，但也毕竟有限。人间，又岂是净瓶水能够净化的？”
阿离脸色冷了下来：“意思就是说，看到这些恶人。看到这些污浊。观音大士就打算袖手旁观吗？”
观音大士轻轻摇头，说道：“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人心不足，岂是净瓶之水能够净化的。还是需要人们自己能够净化自己的心灵。净瓶之水只能够净一时。只有自己的觉悟。才能够净一世。”
“所以呢？”阿离冷笑一声：“所以你就不打算管了？”
“自然不是！”观音大士不介意她的态度，但还是及时的回答了问题：“人心所净，其实说简单也很简单。只是佛祖的规矩不能乱，每一个来求解之人，都必须经历一段刻苦的考验，而现在...”
“现在就放任他们如此？”
观音大士被堵住了后话，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地解释：“人间必有此一劫，月上上神有何必看不开呢？”
“我就是看不开，那又如何？”
“月上上神去人间走了一趟，应当是更加通透明了才是，为何会更加看不开呢？”
“观音大士通彻人心，难道连我为什么更加看不开都不明白？”
阿离反问，不出意外，观音大士的千面万象的脸上终于还是出现了一丝尴尬，连忙解释道：“我们本意是选出一个有恒心有毅力，而且心怀天下之人，到我们西天取经，用经书感化世人，来达到净化世人心灵的目的，这样才是真正的药到病除，而你们说的净瓶水，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那我请问观音大士，连标都没得治，怎么会出现那种心怀天下之人？没有这种人，又何来治本一说？”
“西天取经？那不是唐僧吗？”张母适时地说上一句，厅内众人立马一顿。
“唐僧？那是什么？”
张母干笑两声，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笑容，连忙说道：“就是我以前听得一个故事，在大唐盛世的时候，有一个叫玄奘的和尚去西天取经求学，归来之后为人们讲述经学的事情，听着跟你们说的倒有点相似。不用在意，不用在意，呵呵！”
“大唐盛世？”阿离挑眉，那又是什么？
张母脸上滑下三道黑线，就知道不能随便开口，一开口就没玩没了！
一旁的侍女连忙递上一杯水，慢慢讲，不要紧。
张母轻叹一口气，明明一个剑拔弩张的对峙大会，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故事会...
观音大士也不知道到底是无聊还是怎么样，竟然一路听了下来，而且还颇有兴味。
连接着灌了几杯水，张母也懒得再说下去：“就是这样，然后后面也经历了很多很多的磨难，尤其是在最后的时候观音菩萨和那些佛们又想起来他们只经历了八十难，距离九九八十一难还很有一段距离，所以又...好了，你们懂的，又加上了一难，完了！”
阿离和月华难得的无语了半晌，狐九就更加直接了：“干娘，你一个三打白骨精说了一个多时辰，后面的几十个劫难，就这一句话说完了？”
张母嘿嘿一笑，说道：“那要不我在跟你们讲讲孔雀公主要抓唐僧回去做相公的故事？或者，他们走到了女儿国，差点生下孩子的故事？”
观音大士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西天的生活太过乏味，这时候来这里听听故事，好像也还蛮不错的...
“干娘，首先，大唐是什么时候？还有，孙悟空被佛祖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可是，我们怎么都不知道有这个人？”
“额...”这要怎么说呢？难道要说是艺术加工？
“那孙悟空从石头里面蹦出来，应该是石头精吧？怎么会是猴子精呢？”月华的关注点格外不一样。
观音大士本事笑意盈盈的听着，说到这里的时候才觉得有哪里不对：“为什么在这故事里面我是个女的？而且还那么轴，非要九九八十一难？”
张母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才说道：“观音大士，这就是你这些年不管人们死活的下场了，人们连你是男是女的都不知道，而且...”
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观音大士忍不住开口问道：“而且什么？”
张母嗤笑一声：“而且刚刚你说什么时机未到、佛祖规矩不能破...这么不懂变通的话都说出口了，难道还不轴吗？”
...观音大士：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我竟无言以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