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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和你的主治医生说过了，”楚梦寒伸手挽起她耳边的碎发，“他们会瞒住你怀孕的事情。”
乔汐闻言抬起头，眼里带着感激，“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梦寒。”
“你跟我之间，永远不需要谢谢两个字。”他叹了口气，忍不住将无声垂泪的她揽在怀里。
乔汐默默地点头，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若结果都是一样，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你们在做什么？”冷清的声音忽然自门口响起，容珩目光阴郁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楚梦寒缓缓松开怀抱，安慰地看了乔汐一眼，然后站起身面无表情地与容珩擦肩而过。
高大的身影渐渐临近，乔汐撇开视线，刻意漠视他的存在。
“为什么要在他怀里哭？”他捏着她的下颚，逼着她与他对视，声音低哑而紧窒。
“这和你没关系。”她冷然开口，固执地撇清。
“和我无关？”他因为她话里的疏离而气急败坏，“那么这个呢？也与我无关吗？”
他甩出离婚协议书。
“乔汐，你什么意思？”
“就是那张纸上字面的意思，难道容先生不认识字？”她平静地开口，目光镇定。
“你真的想跟我离婚？”
“是。”
“还是因为前两天我救乔璐没有救你，所以你跟我赌气？”
“你根本不可能会选择我，这是我早就知道的，”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可以那么冷酷，“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你……”容珩看着乔汐面无表情的样子，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助，“那你呢？你也不爱我了？”
“……是。”
“胡说！”他的表情渐渐冰冷，如刀的目光掠过她的脸，嘲讽出声，“那是谁费尽心思要跟我在一起，你用尽了手段，难道不全是因为你爱我？”
“你不知道人心是会变的么？”她打断他，面色苍白，“我也会累，如果无怨无悔的爱换来的只有伤害，为何还要再傻下去？”
恍惚地笑了笑，低声呢喃：“我以前跟你承诺说永远不会离开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那么，可以把我的心……还给我了吧？”
那语气平淡似水。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脸色铁青地看着她。
下一秒，他突然俯身，疯狂地吻上她的唇，那样的粗暴而狂野，甚至不惜弄伤了她的唇。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
世界陷入一片静寂，静得可怕，静得两个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你打我？”容珩不能置信地看着她。
“容珩，过去我允许你碰我，因为我爱你，但是，现在，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再碰我，只让我觉得恶心！”
“我让你觉得恶心？”他眼中的火焰几乎要迸发出来，“那谁让你觉得不恶心？你的青梅竹马楚梦寒？难道你不爱我转而爱上他了？”
“也许我现在还没有爱上他，可我有太多理由爱他，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一定会爱上他。”
“你真的对我没有感情了？你真的不爱我了？”他缓缓开口，用尽全身的力气。
“我恨你。”低低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一下又一下地敲打在他的胸口，“我从来没有这么深爱过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被一个人那么重重的伤过。”
“如果我坚持，一定不肯离婚呢？”
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我宁愿死，都不想再继续留在你身边。”
“……那好，那就如你所愿，我们离婚，不过，我只同意先分居。”过了许久，他望着她开口，目光深沉。
怔仲间，他已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乔汐，你不要后悔。”
她盯着合上的房门，泪如雨下，打湿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