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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五十三章 火药现世(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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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刚一过,李锏就起了床,挑灯研究起几个时辰前卫景离交给自己的几张稿纸。

一沓稿纸虽然被墨汁溅上了几滴污迹,但奚茗在纸上所画的“武器”仍然清晰分明。

只见第一张画纸上画了一个竹筒,在竹筒的一端插一根更细的竹管或者苇管,牵出一根长长的线,图样旁就是奚茗拉出的箭头和注解,标明这竹筒里需要添加7。5成的硝石,1成的硫磺和1。5成的炭,将三种物质碾碎再按比例混合添加,最后用泥浆封实。

稿纸空白处还有几行小字,上述验证调配是否最佳,即取二钱配料置于掌心点燃,若有热感而又不伤手掌则为最佳,若为手有灼痛感并带有白色燃烧物则说明制作失败,除此以外,奚茗还在画纸的一角还注明了两个大字——地雷。

这7。5和1。5成……李锏看着奚茗注写的数字顿生感慨。如果单凭钟奚茗的武功来说,她是没有资格成为卫景离的近身率卫之一的,但是从六年前战训结束后卫景离找到奚茗谈话开始,她就逐渐扭转了卫景离和自己对她的看法。

奚茗先是引进26个字母和数字作为清字营、溪字营特有的标记和暗号,后来便是向卫景离表演了那个神奇的、魔术一般的破坏力。李锏至今都记得那日,年仅15岁的卫景离的神情,震撼、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一丝兴奋。

如果说当初卫景离决定收留奚茗和久里是一场赌博,那么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卫景离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赌赢。

再接着看第二张,纸上画着一个罐形器物,口小身粗,一旁标注着“壳厚两寸,可用生铁铸成”。

和上一张“地雷”一样,图画上也画了牵引出的长线,同时写明里面填装的东西除了硝石、硫磺和炭以外,还标明其中填充百枚石子,最后同样封以泥浆,再配合抛石机应用。而这张画纸上标明的大字则是——炸弹。

第三张画纸上则是一个箭头端系有一个简明竹筒的弓箭,其内先下炭少硝多的燃烧剂,再下一层毒药饼,一枚为一层,共置五层。这一张图纸上写的是——火枪。

再看最后一张,李锏却是一愣:这最后一幅图样上画着一个一端成弯刀状的物什,图画上写满了制作原理、元件名称和材料。李锏细细看去也搞不明白这其中原理,再看看一角的标注,赫然写着“手枪”二字。

看着眼前的四张画纸,李锏觉得似乎只有依靠奚茗的指导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这图样上的全部武器,否则仅凭清字营的一百武士必然完成不了这么大的工程,更别说去突袭刑戮了。

李锏整整衣衫,将四张画纸仔细叠好放入怀中这才出了帐子,而帐外的天早已大亮。

……

李锏来到奚茗的帐子前正撞上持盈出来值守。

“先生。”持盈恭敬道。

“盈儿,茗儿可在里面?”

“先生……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好……”

“是先生来了吗?”奚茗在帐子内听到李锏的声音,便知其来因,心道不如主动点,自己配合些才能让刑戮之事早些平息、为翡翠一家报仇。

“是我。”

“先生请进。”

李锏心中一凛,奚茗平时甚是随性,总是称呼自己为“头儿”,因为她开玩笑说自己是卫景离门下的特务头子,直接就从称呼上将他打落到和土匪山贼头子一样的地位上了,而今她却恭敬地称呼他为“先生”,看来奚茗不仅是真的生了卫景离的气,也在怪自己知情不告的罪过。

李锏微一示意持盈就进了帐子,入眼便见奚茗正坐在矮几前写写画画。

“茗儿在习字?”李锏问道。

“先生看看不就知道了。茗儿向来书法不佳,自当勤于练习,如此一来不仅茗儿的字拿得出手,还能修习心智,就像茗儿现在抄写的《德经》一般。先生看,茗儿就认为这《道德经》的上下两篇:《道经》和《德经》不仅教诲了后人治世之道和处世之道,更是教诲了一种自然的大道。茗儿认为人活在世,不仅要遵循自然规律顺其自然,还应有道德,正如这经书的名字一般。正所谓怀道者得以治天下,怀德者得以服天下,先生认为茗儿所述对也不对?”奚茗的声调很紧绷,还略带沙哑,显然是昨日哭的太久所造成的。

李锏听着奚茗话里带话的讽刺之言,再看看她方才写的字,笔力过分饱满、该收锋处反倒锋芒毕露,也只是笑笑,并不做声,直接伸手去夺奚茗握在手中的毛笔。

李锏将毛笔从奚茗手中抽出,缓缓道:“习字,重在心境沉稳。”

奚茗一听李锏这么说,便知这个老狐狸早已看出她现在心浮气躁,却硬装出一幅高姿态的样子给他看,或者说,是通过李锏做给卫景离看。

“先生是来问‘火药’制作的吧。”奚茗直接跳开习字这个话题,单刀直入。毕竟李锏纵横官场、江湖多年,又是卫景离的特务总管,心思缜密之致,以她的道行最好还是不要硬拼,免得露怯。

“茗儿你果然聪明,”李锏也坐下来,将怀中的画纸一并拿出,展开来,道,“你所画的图样,可能当世之上也就只有茗儿你一人深知其道,尤其是这‘手枪’的制法和造型甚是奇特,若是没有你的指导,恐怕制作起来会很缓慢也会有危险,所以……”

“所以先生要我从旁指点?”

“没错,”李锏直截了当道,“我们已然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做无谓的浪费了。”

“没问题,我答应你。先生放心,我已经将制作的材料改成了竹筒和瓦罐,这些现成的材料直接从抵戏城内就可以得到,无需费时打造。只是这手枪,我要请先生找抵戏最好的铁匠师傅打造!”言罢,奚茗的神色不由凌厉了几分。

“好,你与我先入抵戏找寻铁匠,指导他制作,由葳儿、久里带人收集其他材料。”李锏当机立断。

“等等,先生,”奚茗迟疑一下,还是决定试着问问没有从卫景离那里得到答案的问题,“昨日攻打刑戮之事……”

奚茗没有问出后面的话,或者说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什么、想问什么,又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但她心中像是有无数的疑云遮住了天,让人好不烦闷。

李锏似乎探寻出奚茗的心理,开口道:“昨日主上已经将答案告知茗儿你了,不是吗?”

“我想知道,他是怎么让刑戮匪贼抄路袭击沈家村的!”奚茗又有些愤愤然,甚至连“卫景离”这三个字都不想再提。

李锏思忖片刻,昨夜卫景离问他“我是不是做错了”的时候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已经撼动了卫景离自六岁亡母以来十四年的信条,就是“胜利”二字。

对于卫景离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自己更可靠的了,所以他时时刻刻都相信自己,从来都没有因为自己所做的一件事来考虑它的对与错,或者说他似乎从来没有失败过,从来都没有做错过,在外人看来,他甚至是无懈可击的,以至于大皇子乾和二皇子元直到今天,都找不到他破绽和野心的端倪。

可是现在,卫景离竟然动摇了,他竟然怀疑自己做错了!如果说以前的卫景离是无懈可击、天衣无缝的话,那么现在的卫景离便有了突破口,这个口子开在他的心上,而且这个口子越来越深,愈来愈殇,这一点没有人比李锏看得更清楚了。

也许化解奚茗怨恨、减轻卫景离痛苦的方法就是实话实说了吧。

李锏道:“在第一次攻打刑戮之后,主上就已派若缺和盈冲二人在刑戮要塞距离沈家村路程最短的一侧挖地道,偷偷潜入了要塞之内,并且摸到了要塞的粮仓,又通过地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大部分粮草转移到了地道中,再将地道封住,直到第二次攻打刑戮之时才全部转移完毕。刑戮的梁丘诩虽然发现粮草丢失,但是却找不到盗取粮草之人只能作罢。当日我军正面迎击刑戮,故意留下要塞其他方向的缺口,正是留一个契机给梁丘诩,让他认为我方失守……”

若缺和盈冲?奚茗心中一阵怔忡——若缺,卫景离麾下溪字营隐卫第九席,外号“钻地鼠”;盈冲,溪字营隐卫第十席,外号“出林蛟”。此二人所率领的溪字营隐卫最擅钻地探洞,有他们二人在,何愁偷不出粮草?如此,加上之前无意间看到的守静,溪字营前十席的隐卫竟然有三个都到了抵戏,而且,是至少三个。

“他怎么就敢料定梁丘诩一定会入侵沈家村?”奚茗接着问道。

“因为我军压境,刑戮正面受敌,腹地却无粮草供给,自然在这种紧要关头选择最近、最快速的方式夺取粮草,以便调兵返回要塞抗击我军。”

真不愧是卫景离,连这点都算到了,奚茗心道。

“那任显名怎么又撤军了?他任显名如果驻守营地、保护百姓,就算是刑戮来袭,也断然不敢大肆蹂躏沈家村,这难不成也是卫景离设计的?”

“这得从当日从牧北开拔说起,”李锏呷一口茶,继续道,“那日有溪字营隐卫截杀了一名从定安方向来的信兵,在他身上搜出了大皇子给任显名的密函,内容是要任显名撤军,将主上陷害至刑戮战圈。于是,第二次攻打刑戮前,我们便派人将这信函重新封装,漆上火漆,交到了任显名手中,如此一来,大皇子所下的命令被打了个时间差,使得任显名于第二日带着大部分士兵紧急撤退。”

“哼,他任显名有这么傻吗?若是信兵报信,必然是他所认识的大皇子的人,以他的机关算计怎会轻易上当?”奚茗仍旧不能看的通透。

李锏微微一笑,道:“释容也来了,假装冒死送信,怎会不信?”

释容,卫景离麾下溪字营隐卫第六席,外号“诡千变”的易容高手。

溪字营隐卫从小就按照各自不同的身体条件和性格特点练就了各异的专长,这释容就是易容高手,不仅仅是外形,就连声音、神情和举止也能在见过本尊一面后成功复制出来,一般人很难分辨。如果释容再假装受伤,做出受到卫景离截杀未遂的假象,更能体现出事态紧急的氛围,让任显名不得不信。

第四个了,奚茗心道,究竟还有多少前十席的顶尖隐卫潜藏在抵戏?现在想来,她竟觉得将卫景离作为对手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

“更何况任显名此人趋炎附势,惟命是从,当然不会质疑大皇子的亲笔信笺,恐怕整晚都在谋划着如何撤军吧。于是,我当夜就告知了他明日的攻城策略,就是给他留有足够的时间彻底地撤军。”

“真是厉害,连任显名的心理都算计进去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奚茗冷笑一声,心道,卫景离为了逼自己制造火药竟然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真是心狠手辣,颇具帝王之相啊。”

李锏又一凛,道:“茗儿休要胡说,主上他自有苦衷,若是不用此法,如何能震动朝野、在朝堂之上占得席位?”

“他的苦衷就是让这么多无辜生命牺牲,就是欺骗我,将我推到不仁不义的深渊里?!这就是他的苦衷?”奚茗的怒意再次席卷而来。

“不论主上作何决定都是在确保茗儿你的安全之下所做的。你可知为何当日主上只带五百安北军?就是因为如若还留有众多活口,一旦你制造出火药,那么消息一经流出,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性命堪虞,主上这么做都是为了……”

“保护我所以要让那五百士兵去死?!这么做就是灭绝人性,人人生而平等,你们又凭什么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他们也有家人,你们害死他们,让他们的家人怎么办?你们心里只有皇位、眼里只有权利,除了野心以外,你们甚至连人心都没有!”奚茗一口气吐出了这怨怼的一席话,说到最后一句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颤抖了声音。

“住嘴!”李锏一掌拍在矮几上,一字一顿道,“你可知主上这么做他的痛苦么,他昨夜一宿未眠就是因为你!你让他痛苦不堪,你到底知不知道?!”

奚茗心房一颤,倔强驱使她未及回味李锏的话,就不甘示弱地补上一句:“既然痛苦又何必做出这等机关算尽的行径,而你,竟然还协助他,在你的心里还有是非黑白之分吗?!”

“我这辈子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忠于主上!”李锏说罢就要先一步起身离开。

“愚忠!”奚茗朝着李锏先行离开的背影狠狠砸出两个字。

李锏身子一顿,摇摇头,徐徐侧身,平静地说道:“是信仰。”

李锏大步走出帐子,撇下一句“还不快跟上来,时不我待”就先行奔抵戏而去。

奚茗坐在原地,瞬间有些恍惚无措。李锏说,那是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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