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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是被逼的(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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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来了,大人请。”一个捕头对魏方荣说道。

“有没有搜到什么?”魏方荣问道。

“回大人,什么都没有。”下属报告道。

“姚家的库房在哪?”魏方荣问道。

“大人,在这边,小的带你去。”下属巴结道。

“怎么会这样?库房怎么是空的?”魏方荣惊讶的问道。

“姚林臣,你竟然把家产都转移了?我们走!”魏方荣狠狠的说道。

“小姐,你还好吧。”立夏待魏方荣走后问道。

“立夏,我没事,我去准备准备,等会去见见爹爹。”姚湘晴失魂落魄的说道。

“牢头大哥,让我们见见我们家老爷吧。这点银子大哥拿着,打点酒喝。”姚林臣铺子里的管事林达边说边把一袋银子塞进牢头的手中。

“去吧。”牢头颠了颠手中的银子后说道。

“老爷,我来了。”林达来到牢中跪到姚林臣面前说道。

“是不是你?”姚林臣问道。

“老爷,对不起,我是被逼的。”林达回答道。

主仆二人一问一答,就这样对视着。

“为什么这样做?”姚林臣问道。

“老爷,您也知道,我家里有个八十岁的老母亲。在我和弟弟妹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为了让我们兄妹几个有个温饱的生活,她白天帮有钱的人家干活,晚上在灯下替人缝补衣服,冬天还要在冰冷的水里洗衣服。因为晚上在灰暗的灯光下缝补衣服,母亲的眼睛早早的花了,因为冬天在冰冷的水中洗衣服,她的身体一到阴雨天就会疼痛。”林达说着,姚林臣听着,牢房里回荡着林达的声音。

“老爷,您对我们家恩重如山,如果不是您,我的弟弟妹妹们不可能现在生活的这样好;如果不是您,我的老母亲活不到现在。是您每个月给我这么好的月银,也是您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一份工作,让我能养家糊口。”林达动情的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背叛我?”姚林臣问道。

“老爷,我母亲已经病了好几年了,每天都要吃药,这些年我们家攒下的积蓄,差不多全都用来帮母亲治病了。大夫说,母亲不能断药,否则,就只能准备后事了。”林达说道。

“前几天,魏方荣派人找到了我,让我背叛你,事成之后会给我一大笔银子。我拒绝了,第二天,我去抓药的时候,大夫告诉我有人不让他们把药卖给我,否则,他们就要关门。我又走了好几个药铺,说法还是一样。过了一天,魏方荣找到了我,让我把官服的料子掺进我们的船上。老爷,忠孝不能两全,我不能看到母亲死在我面前,我只有屈服。”林达说道。

“所以你把衣料掺进去了。”姚林臣说道。

“对不起,老爷,对不起。”林达边说边磕头。

“你走吧。”姚林臣无奈的说道,他没想到跟了他多年的老伙计居然背叛了他,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老爷,老奴不是人,有负您的重望。您放心,老奴会对您有个交代的。”林达说完又对姚林臣磕了三个响亮的头。

林达顶着磕破的脑袋失魂落魄的走出牢房,连牢头与他打招呼都没注意到。姚林臣看着林达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当年,姚林臣刚刚接手姚家商铺不长时间,虽然他在没接手之前也帮父亲打理过生意,但自己管理与帮忙管理毕竟是不一样的。面对一个对姚林臣来说可以用烂摊子形容的铺子,姚林臣感觉到了深深地束手无策。这时候,林达出现在了姚林臣面前。

林达的父亲在未去世之前曾经经营过一个商铺,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林达对生意上的一些事也很在手。林父去世后,林母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林达太小,没法撑起父亲的生意,只能把铺子转让给他人。

林达母子几人用卖铺子的钱过了一段衣食无忧的日子,但是幼弟突如其来的一场病打破了这种生活。给幼弟治好病后,卖铺子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没有办法,孩子们还太小,林母只有帮别人做工。等到林达长大后,林母病到倒了。简单的工作依然不能养活家人。林达只有同时做几份工才能维持。

一天,姚林臣正在铺子里算账,林达来找工作,两人就这样不期而遇了。听林达讲述了他的经历后,天性善良的姚林臣决定帮助他。得知林达有经商才能,姚林臣让林达做衣料铺子里的管事。

姚林臣赞赏林达是个孝子,他决定给林达开双份月银。在年节的时候也会给林家一些必用品。林家在姚林臣得帮助下开始恢复以往的生活。

想起这些,姚林臣只感觉造化弄人,如果自己当年不帮助林达,说不定今天自己不会这样心痛。

林达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而魏方荣的下属已经在等着他了。

“林管事,这是我们大人答应给你的赏银。”下属拿出一包银子后说道。

“怎么比答应的少?”林达拿到银子后问道。

“得了吧,魏大人给你就不错了,背叛主人,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下属不屑加鄙视的说道。

“你……”事实就是如此,林达感觉无话好说。

“行了,既然已经把钱给你了,我要回去复命了。”属下趾高气扬的说道。

“哥,那是谁啊?怎么态度这样差!”林达的幼弟问道。

“没事,母亲呢?今天吃完了没?”林达问道。

“刚刚给母亲吃了药,现在已经睡下了。”幼弟回道。

“我去看看母亲。你去忙吧。”林达向幼弟说道。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林达的幼弟见兄长有些不对劲,疑惑的问道。

“我没事。”林达说完就进了母亲的正房。

林母身体太虚弱,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睡觉。林达帮母亲掖了掖被角,惆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林达找来纸和笔,写了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让弟弟妹妹们在自己死后要好好照顾母亲,以后要好好做人,不要再像自己似的,做了错事后,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写好后,林达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并魏方荣给的钱都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吃饭的时候,林达的弟弟妹妹发现大哥没有出来吃饭,进屋叫他的时候,发现林达早已没了呼吸。林达的弟弟妹妹知道瞒不过母亲,就把大哥留下的遗书给母亲念了一遍。

林母感觉到深深地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大儿子就不会犯下错事,都是自己,自己连累了大儿子。林母身体本就虚弱,在心情抑郁的情况下,当天晚上,老太太也跟着去了。

林达是个孝子,但他的孝却把他逼上了绝路。如果他在魏方荣设计他后及时找到姚林臣,姚林臣肯定会帮他上远的药铺买药。魏方荣能威胁到药铺会是一家、两家……但远处的药铺,魏方荣没有权利也没有势力去威胁,但姚林臣却有金钱去买药。

若林达没有去背叛姚林臣,他现在会活着,他的母亲也不会死,他的弟弟妹妹们面对的也不会是家破人亡的画面。一切的一切,将会是另一番天地。

姚湘晴想要去大牢看父亲,却被牢头拦住了。

“不行!姚林臣私贩官服,犯的是不敬朝廷,不敬皇上的大罪!一般人不可探监!”牢头义正言辞的说道。

“牢头大哥,这有一点银子,是小女子的心意,大哥打点酒喝。”姚湘晴把一袋银子塞到牢头手中。

“姚小姐客气了,快进去吧。”牢头收到姚湘晴的钱后,客气的说道。

“爹爹,你怎么样?他们没有打你吧?”姚湘晴看到姚林臣后关切的问道。

“晴儿,你怎么来了?他们没有伤害你吧?”姚林臣看到女儿不答反问道。

“爹爹,我没事。他们没动刑吧?”姚湘晴语带哽咽的问道。

“爹爹很好。他们没打我。女儿是爹爹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姚林臣眼含热泪的说道。

“爹爹,女儿好想你。魏方荣他们去搜我们家了。爹爹,你什么时候出去哇?”姚湘晴扑进姚林臣的怀里说道。

“晴儿别怕,魏方荣这次是冲着我们家的财产来的,我们家面上的财产已经被散出去了,他们找不到就不会伤害爹爹。”姚林臣安慰道。

“爹爹,这次我们家会不会真的像那个瞎老伯说的那样,灭顶之灾,家破人亡?”姚湘晴看着姚林臣担忧的问道。

“不会的。这么多年,我们姚家从来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们还一直在助人,老天不会这样惩罚我们的。”姚林臣解说道。

“晴儿,魏方荣看上我们家的财产,前几天他的儿子魏文学一直纠缠着你,我担心他们不会放过你,你现在就回家收拾收拾,去京城找你大伯,到了京城,他们就不敢再伤害你了。”姚林臣急切得对姚湘晴说道。

“爹爹,我不走,我要一直陪着你。”姚湘晴抗拒的说道。

“不行,这次你一定要听爹爹的,如果你被魏文学抓了去,爹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姚林臣坚定的说道。

“爹爹……”姚湘晴喊道。

“这次你不去也得去,不要任性!爹爹答应你,我会好好的,我会活着去京城找你。爹爹还要看着晴儿出嫁,给晴儿带孩子呢。”姚林臣哄道。

“爹爹,你答应我,一定要去京城大伯家找我。”姚湘晴妥协道。

“好,我一定去接你。”姚林臣说道。

“姚小姐,快出去吧,一会儿魏大人就要来了,让他看见你在这,我们可都要倒霉了。”就在姚湘晴答应了去京城投靠大伯后,牢头进来说道。

“晴儿,快走吧。”姚林臣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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