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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两个初@@夜(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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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神奇。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因为这是不准的,只是利用人的心理来测探而已。如果那人不是处@@女,肯定会因为害怕而出汗,汗水渗出皮肤,鹦鹉的血滴自然就站不住了,会顺着手臂滑下来。倘若对方是处女,那好好儿地根本不需要害怕,这一来,血滴就会留在手臂上。很多地方用这种方法验明处身,但其实都不准。”

“那坐木灰呢?”

“就是让女子坐到一盆木灰、草灰堆上,再给她闻花粉,让她打喷嚏,假如下面的木灰散开了,就说明该女子不是处@@女。”

“为什么呀?”蓝采芹天真地问,拎着尾巴看着手里的花猫屁股。

“破了呀,你自己想想呗……”宫素衣不怀好意地冲她笑笑,蓝采芹喃喃念了几句,恍然明白过来,“这样也行!啊,你真坏!你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啊!”

“我看的只是摘录本,还不是全本呢,那书只是说,有些断案方法被百姓接受、默认着,但其实经不起推敲。如果讼师不知道这些东西,就很容易陷入大众默认的歪理邪说之中。所谓讼,上等的方法是找到对方无可挑剔的证据,也就是‘不言’,下等方法是用名家的方法进行争辩,也就是‘言’,上等对下等,‘不言’胜于‘言’……”

“哎呀,后面的你不用说了,说了我也不懂。看看,这一刀下去对吗?”蓝采芹握着菜刀问。

“应该是这里,小心点。”

“放心吧,我刀上功夫比你好多了。”

宫素衣看着蓝采芹一刀划下去,拉出一道口来。

拨开血淋淋的绒毛,里面有一条些微弯曲的小道。

“水。”宫素衣掬起一瓢水,轻轻冲下去,血水散开,现出一条清晰的肉@@壁。

“这是幼猫吧?”蓝采芹问道。

“没错,一直关在笼子里的,卖的人说了,母猫跟母猫关一起,公猫和公猫关一起的。我确定这是一只没有破过身的小幼猫。”

“但是你看……”蓝采芹拨开肉管,指着里面说道。

蓝采芹借着阳光凑近一看,“什么都没有。”

“有点肉阜。继续看看其他的……”

渐渐地,天色暗下来,两人点灯继续解剖,发现每一只小猫小狗都没有所谓的“膜”。蓝采芹怀疑地问道:“这畜生能跟人相比吗?”

“书上说了,就算是真人,也没有真正的处@@女@@膜,倘若有,我们每月的信子如何出来?再说了,你看我们验出来的这些,根本没有膜,顶多只有一些肉阜。人们一直将那些肉阜当成代表节操的膜了……”

“该怎么说你好呢,素衣……你也是个女孩子家,你脑子里怎么能想这些……”

宫素衣放下手里的猫尸体,“必须赌一次。”

“赌?”

宫素衣眼珠子一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跟谁赌?”

“天子。”

“呵。”蓝采芹冷笑一声,“伴君如伴虎,你还能知道君王的心思了?”

“我就赌赌看,皇上是否想收回心意,由于令出如山,皇上是不可以反悔的,所以,他需要一个下台阶,假如有了下台阶,那么这条诏令就可以收回来了。”

“你又如何肯定皇上会后悔?”

“因为这条诏令过于残忍,不利于治国安民,晋阳行宫那么多宫女的死已经引起很大的民怨了。”

蓝采芹听她说得滴水不漏,却还是不敢相信:“还是那句话,畜生怎么能跟人相比呢?”

“所以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去哪里找?”

“半年前的一个案子,秦木匠……”宫素衣十分把握地说着,她有把握的还不止这些,她甚至已经看到自己不久的将来,就会跟曲萦见面了。

翌日,天光破晓,宫素衣带着蓝采芹好不容易拿出来的钱,来到牢房门口。

宫素衣跟守门的狱卒交谈了几句后,拿出十几个钱币放到守门手上,那狱卒点点头,把她领进了牢房。

牢房两排相对,仿佛一个个关着牲口的栏圈,里面的人憔悴得没有人样,宫素衣虽然听过无数案审,也看过许多人被带进牢房,然而真正走进牢房却是第一次。

这四周充满各种异味,有稻草腐烂的气息,也有伤口糜烂的臭味,这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不动了似的,所有的气息都散不开去。

宫素衣心里感到一阵压抑,面对一双双绝望的眼神,她的眉头再也展不开了。

尽管这里空气不流动,却还能看见阳光,只是很少,只有一两个牢房的门口能够晒到一点,这些牢房里的犯人便把双腿伸到栏外,似乎要借助那日光烘烤那腐烂的肌肉。

宫素衣眉头紧紧拧着,狱卒将她带到一个比较阴暗的角落里,冲里面喊了句:“有人来看你了。”

宫素衣一眼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其实这里的好几个身影她都认得,只是她对他们的印象还停留在公堂上,当时他们跟普通人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如今一看,却都没有人样了。

秦木匠的神情跟别人有点不同,似乎有点优哉游哉,没有什么苦大仇深,这让宫素衣有点迷惑。

秦木匠这会儿看向她,歪了歪脑袋,并不认得,再看又觉得有几分熟悉。

“我在哪里见过你……”

“公堂上。”宫素衣如实相告道,一年前,他还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

宫素衣打开手帕,放在地上,手帕里包着几张油饼,秦木匠一看,两眼都发亮了,抓起一块大饼便嚼,“好香,好香,就是这个味道。多久没吃到一滴油了,真香……”

宫素衣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来看你吧。”

“嗯。”

“这么说吧,我觉得你一年前的案件有些疑点,也许你的疑点能够帮我打赢自己的官司。”

秦木匠看了看宫素衣,眼神有些狐疑:“什么疑点?”

“你原是来擂鼓告状的,最后坐牢的却是你?你后悔告那个状吗?”宫素衣一语刺中了他的心口。

秦木匠吃完一大张油饼,舔舔嘴,“我甘愿的。”

“甘愿?”

“为了她过得好,我睡牢房又算什么。”

“可一年前,你告的就是她啊。”

“一年前是一年前,那时候我不知道那么多事。”秦木匠剔了剔牙齿,将齿缝间的饼屑也吸了进去。

宫素衣赶紧递上另一张油饼,“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急切地想知道那些疑点。”

“譬如呢?”

“譬如,苏夫人怎么会有两张……丝帕。”

当年,秦木匠状告苏夫人,告她背信弃义,意图谋杀。为了表示自己与苏夫人的关系,他出示了一条带血的丝帕,那是一个女人的初夜。然而,怪就怪在,苏夫人的丈夫苏郎手上也有这么一条初夜的手帕,到底哪一条是真,哪一条是假?如果是真,苏夫人又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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