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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没有方法可以证明宫女是否**,那么,诏令就失去了依据,失去判断依据的诏令是否应该停止执行呢?”宫素衣道出了最终的目的。
“这个……没错。没错。”李溯立有点呆若木鸡,“但是……只怕很难说服。”
宫素衣决然说道:“我想赌一赌。”
“赌?你自己跟自己赌么?”
“不,跟皇上赌。”
“什么?!”
“我想赌皇上是否收回心意。”说到这里,宫素衣便不说了,转而说道:“李公子是御史大夫,这封信一定会代为转交给刑部的吧。”
“这封信我看过后要是觉得没有问题,可以代你转交上去。但是,你就不怕落得一个勾结逆党的罪名么?”
“李公子看过信件之后自然会明白的了。还有,苏夫人验身的事已经证明稳婆验身不能作为依据,在没有找到更好的验身方法之前,这条法令只能是作废。”
李溯立哈哈一笑,“原来如此……”李溯立当即明白了宫素衣为什么要自己去牢房查证了,虽然被利用了,但李溯立心里还是痛快的。想想那天她在衙门门前淋了一晚上的雨,还被自己严重误会,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李溯立收起信件,说道:“好吧,说来也是本官的本分,这封信我就收起来了。”
宫素衣喝了口茶水,这才发现杯子里有红枣和姜,心知是李溯立专门为自己驱寒而点的,心下又是感激不尽,红枣茶还没流到肚子,脸蛋上就已经飞出一抹红了。
过了一会,宫素衣问道:“李公子在朝廷当官,又是姓李,应该还是皇家国戚吧。”
“在下祖籍赵州高邑,祖父曾是北齐梁州刺史,攀不上皇亲国戚。”
“哦,那也是名门望族,世袭公子了。”宫素衣放心了些,这么说来,这个“李”跟那个“李”不一样。
宫素衣又拐弯抹角地说道:“原来如此,民女听说当今圣上嫡出的有三子一女,传闻个个英姿焕发,公子气度不凡,初见便以为李公子是三皇子之一了。”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而且,你说错了,当今圣上是有三子二女。”
“哦?”宫素衣故作惊讶地问道,实则是故意说错。
“一位是魏云公主,一位是灵蕴公主。”
“我听说魏云公主不输男儿,招兵买马,领兵起义,助父杀敌,好不英勇。却不知这位灵蕴公主如何,似乎没有什么传闻。”宫素衣万分期待地问道,终于问到了这一步了。宫素衣心知平阳公主是长公主,肯定不会是曲萦。
“据说灵蕴公主自幼身体不好,性格孤僻,与魏云公主相比,一文一武,一弱一强,一冷一烈,但在才气方面却不输男儿。”
“原来如此,都说虎父无犬子,没想到连女儿都这么出色。”宫素衣应景地说道,心里反复回响着那句“自幼身体不好,性格孤僻”,难道曲萦真的过得不开心吗?皇宫里应该有最好的医药和御医才对,怎么曲萦的身子还是那么弱呢?
“依我看,宫姑娘也不输男儿呀。”李溯立说这话的目光有些偏邪,也不知他针对的是哪一方面。
宫素衣却呵呵一笑:“哪里哪里?……不知这灵蕴公主在圣上身边受不受宠?”
李溯立看着她,有些疑惑:“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这样……”宫素衣怔怔地看着那个说书台,又看看窗外,“长安那边一定很热闹吧。”
“皇城之地,当然热闹,宫姑娘没有去过么?”
“没有。”
“下回你若有机会来长安城,可到‘清阑小筑’找我。”
“清阑小筑。”宫素衣感激地点点头。
喝着红枣姜茶,宫素衣心里暖暖地,有一种感觉,哪怕是相顾无言,也觉得已经聊了很多很多……
“付账吧。”李溯立忽然地说道。
宫素衣哦哦两声,旁边的小二一听,连忙走了过来:“一共二十三文钱。”
“二十三文!”宫素衣暗暗弹了弹舌头,这探监贿赂给狱卒的钱才十五文,这、这、这真是……采芹,我对不起你!
宫素衣肉疼地掏出二十文钱,“能便宜点吗?”
“姑娘,我这里是灵犀楼,从来没有人在灵犀楼杀价的,姑娘你一定不知道行情,我听着头一回呢……”
“得得得,行行,行。”宫素衣难过地递上二十三文钱,头痛死了,让她难过的不是那些钱,而是蓝采芹的脸色。
李溯立兀自摇着扇子,不置与否,宫素衣直想把心给抓出来了,这可是蓝采芹一季秋蚕的收入啊!
李溯立看她心疼的样子,有些好笑,然而并没有同情她,起身说道:“谢谢宫姑娘了。”说罢起身就要离开,想到什么突然又回过头来,“对了,今晚就不要熬夜了。”
宫素衣愣了愣,心说他怎么知道自己熬夜了?
李溯立走后,宫素衣一路上都在纳闷这个问题,满脸不解,回到家一进门,蓝采芹乍然大叫:“你怎么了?”
“怎么了?”
“你……”蓝采芹指着她两只黑眼眶叫了起来:“你被人殴打了呀!”
“哪有?”
“你自己照照水,两个眼眶都黑了,我说你多少个晚上没睡了……”
宫素衣跑到水缸边,一看,呜呼一声,直想捂脸,第一次见他,灰头土脸的,第二次见他,像是落汤鸡,第三次见他,竟然是重伤……
“听说你今天跑灵犀楼去了?”
“是啊。”
“花了多少钱?”
“二、二十三文……”
“作死哪!”
眼看蓝采芹就要打下来,宫素衣连忙又说道:“你知道吗?我们当年的说书台还在,连幕布都还在……只是,雪情跟曲萦都不在了。”宫素衣说着不禁失落起来,“雪情,要怎样才能帮你报仇呢……雪情……”
“为什么还要去那里呢?”
宫素衣摇摇头,“或许是雪情在冥冥之中要我回去看一看吧。采芹……”宫素衣仰起头来,“对不起,我做了一件很危险的事,假如不出意外,半个月后我就会入宫。”
“入宫?!”蓝采芹大吃一惊,使劲摇着宫素衣的身子:“到底怎么回事!我就说你肯定会惹出什么事来?!你就不能安安定定地过日子么!就算我心里多么仰慕秦王也好,我不也老老实实地过着日子么?我压根没想过当王妃,当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