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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高攀不起(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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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扶桑回到军营,厨房已将今日的饭菜送来,蒋舜华也同扶桑一起用膳,牡丹虽是心里不高兴,但到底不敢说什么。用过午膳之后,因为军医处需要人手的缘故,蒋舜华便回去帮忙了。

“姑娘,您怎么一直闷闷不乐整日呆在营帐里,心情也不似往常欢愉,可是有心事?”牡丹从厨房里择了两份精致的点心放在一旁。扶桑早膳和午膳都进的很少,都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想来也觉的腹中饥饿了吧。

扶桑淡淡的看了两眼只觉得口中无味,没心思去食,她是个会惜命的人,自己的安稳都还未可知,怎能放心享受!

往日那些事情她不再做自是有她的道理。昨日蒋舜华什么都没有说,晏忻便只是看着她,也因着含笑曾与她交好,便能让晏忻对含笑格外开恩,而牡丹却要承受皮肉之苦,怎能不叫人寒心。

晏忻如此偏袒她,她怎好在此时以身犯险,她若是太过随意欣喜难免教人觉得有招蜂引蝶之嫌,虽然整日在营帐里拘着着实的苦闷,总也好过被人暗害的好。

扶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揉揉微微酸涩的双目,抬头看着牡丹的脸,难为她平日里对她那样的好,如此也架不住她要生害她的心思,稍稍平复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说:“咱们认识那么多年,从前都是以姐妹相称,如今身份骤然转换,你恐怕还不适应吧?”

如果连身边的人都对她起歹意,可不就像在自己身边安置了一枚定时炸弹吗,时时都有粉身碎骨之险。蒋舜华虽不是什么好人,然而她信她的话。

今日蒋舜华有意无意的与她提及牡丹的为人,她细细思量也觉得蒋舜华说的不错,牡丹本就是个善于攀龙附凤的人,现在她虽是在扶桑的身边为奴为婢,到底也比之从前要好上许多。

牡丹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的闪躲,扶桑只当没有看见任由她说:“从前啊,说好听点咱们是以姐妹相称,然而背地里谁不说谁的闲话。现在咱们虽然是主仆,但总从私心里来说,总感觉不必再像以前那样自欺欺人。你从来都比我要高一等,然而从前则是不想承认,现在,总算是能正视了。”

她知道扶桑素来耳根子软,听不得别人挑拨,然而她偏不向扶桑示弱。事实上牡丹也着实是这么想的。从前扶桑是花魁,然而自己总觉得也不比她差,而现在,两人的身份彻底不同了,这变化,她想不承认都难。

“说的不错,现在不管你想不想承认,我都是你的主子。”凤卿若将‘主子’二字说的格外重些,也不想去看她略惊慌的神色,若是有别的办法,她也不愿这样难为牡丹。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什么都可以不信蒋舜华说的,唯独这一句,她深信不疑。

“是……”牡丹不敢多说生怕露出破绽。今日扶桑说的话做的事,都格外反常,实在不像她平日里那般浅薄张扬的性子,想来一定是蒋舜华那贱人挑拨离间了。

扶桑转身,冷眼带笑看着她,不再多说。牡丹略有些站立不安不知所措,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牡丹看着她的神色小心应付着,万不可让她发现什么,疑心归疑心,若她没有切实的证据,定也不能多说些什么。

军医处

尧图本也没什么要忙的,把蒋舜华叫回来只是不想她在哪里看着扶桑那副嘴脸,原本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偏还要她在那里照顾,分明就是把蒋舜华当做下人一般使唤,所以有一点事他便着人去把蒋舜华给叫了回来。

然而蒋舜华在那里呆着也没什么事,左右闲得发慌,温月见她闲不住的样子便道:“这几日正午的时候天热的心烦,姑娘难免烦躁忧思,不如去军营后面的竹林逛逛,奴婢再带上琴,咱们听风弹琴岂不是美事一桩。”

温月看着扶桑略有些动心便也放心了,尧图也点头答允,她能出去散散心,也总好过在这里傻傻呆着。

“好吧,难为你费心想着,那地方也着实偏僻,想来也不会有人前去,你先去取琴吧,我自己先慢慢走着去。”平日里走到哪里都由温月跟着,实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整日里过的惴惴不安,不是提防这个,就是要提防那个,日子过得真是着实辛苦。

一刻钟的功夫便的走到军营后方,看见那片竹林,蒋舜华只觉整体身体都放松了不少。

苦节凭自珍,雨过更无尘。岁寒论君子,碧绿织新春。

古来人称梅兰菊竹为四君子,暗喻自身清高拔俗,而非常人可比。竹还是高雅、纯洁、虚心、有节的象征,古来庭院皆有竹居而有竹,则幽篁拂窗,清气满院;竹影婆娑,姿态入画,碧叶经冬不凋,清秀而又潇洒。

蒋舜华走着忽而闻听一阵极好的笛声从竹林里传出。闭目聆听,羽衣霓裳一曲动心,一舞动情。霓裳曲。原是琵琶和箫来演奏的曲子,此时不知是谁别出心思,换做笛声吹奏。

笛声奏出旋律轻悠淡雅、节奏平缓、起伏不大、让人听时感觉很舒服,清脆婉转的笛音没有过多的技巧卖弄,显得恬静平和、悦耳自然。

仿若置身轻歌曼舞中,饱尝着岁月留下的点点印记,仿佛划在手掌中的心情,不忍割舍,却终会消逝。清舞飞扬,隔着尘世的纱窗,在静谧中舒展霓裳的靓丽。当时间划破长空,斗转星移,岁月穿梭,只有这一曲清音,在心间轻轻回荡,静静流淌,余音绕梁。

许久没有听过这样美妙的丝竹之声,伴着翠竹的清香,只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

抬步缓缓向竹林深处走进,凉亭中,一男子背对而坐,方才那美妙的笛音,便是他吹奏的。待走近些看见他衣角上的绣花纹样,蒋舜华便不敢走上前。

是晏忻,百姓口中的晏忻似乎是世间少有的完美男子,然而在蒋舜华看来,他就是一个恶魔。你从来都看不透他的喜恶,他也没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

她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再也不想!蒋舜华不敢再往前走,趁着他还未曾发现自己在此,悄悄的离开便是了。

然而笛声恰巧戛然而止,晏忻转身看见她不由得惊讶。

“你怎么在这?”晏忻看着她略显惊慌的神色,问。

蒋舜华恭恭敬敬的向他行完大礼说:“不过是闲来无事四处走走,叨扰王爷了,请王爷恕罪”

晏忻看着她与自己这般生分不忍再去看她,满目伤怀之色:“木槿姑娘……当真要与本王生疏了吗?”

蒋舜华不由得苦笑,身份有别怎么可能不生疏。身份有别,再说她也实在不想与他有惹任何牵扯。

“王爷多虑了,您是万金之躯,奴怎敢高攀,当然,也定是高攀不起的!”蒋舜华止步不前,双眸处若不惊,看着他仿佛是再看个不相干的人。

“同样的话本王听得太多,实不相瞒,本王之所以对你如此关照,原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本王亏欠她太多,总想着能补偿她一些。然而她就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看到你,至少本王心里还有一些慰藉,所以……”对她晏忻从未说过谎话,字字句句皆是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王爷大可不必,因为木槿毕竟不是南秦的舜华公主,木槿对您所做的事情过很感动,那是因为王爷您真正亏欠的人不是我。”蒋舜华从来都不屑晏忻的悔意,若是后悔有用,那现在已经身在冥府的南秦百姓能死而复生吗?

晏忻只觉无话可说,想来自己再多说,也是无用的。

“还有,王爷身份尊贵,是不应与奴来往频繁,若叫人看见,白白污损了王爷的清誉不说,还会让您钟情的扶桑姑娘心生怨怼,不管是对王爷您,还是对木槿我,都是十分麻烦的事情”对他的厌恶,怕是永远都不能磨灭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别人想以此事加害与她,捕风捉影的事情,也照样能说的头头是道,断不能轻易便宜了旁人。

“竹林树木太过葱郁,奴婢一时找不到捷径,来晚了……”说话间温月便将琴带来了,因为小心抱着琴,没注意到此时的情形。两人转身齐齐看着温月,待她看清眼前的状况,惊的不敢抬步。

温月快步走上前,略带着责怪与担心的语气说:“姑娘走的好快啊,奴婢不过才耽误了一会儿时间,您便已然到了!”

“给王爷请安,这几日的天气,到了中午便闷热的厉害,奴婢跟姑娘说,这里有片竹林,想着让姑娘来散散心,我们不是有意打扰王爷的。”温月以为晏忻因被人打扰而心情不好,便急忙解释。

其实晏忻是因被打扰而不爽快,只不过让她不爽快的是温月的到来。

“木槿姑娘也会弹琴?不若弹奏一曲,也好让本王饱一饱耳福。”晏忻闻听即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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