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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柒看着慕颜，心中倏地一惊，浮上一种奇异的感觉。
眼前的慕颜与她之前认识的那个慕颜，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交换条件是，你永远不准伤害沈柒柒，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看着慕颜震惊的样子，夜阆顿了一下，又道，“记住，本王说的是你现在看到的沈柒柒，也即是本王的王妃，可不是……左丞相府的嫡女沈柒柒。我想，陶姑娘应该能够明白本王的意思。”
柒柒也震惊地转头看着夜阆，此刻他的眉眼都仿佛染上了霜雪，凉薄如斯。
记忆中，她已经有很久没见过这样的他了。
而且，听他的话中之意，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难道他……已经发现她不是真正的沈柒柒，不是那个身份高贵，堪配他的左丞相嫡女？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面对他？
好不容易才知道了他的心意，放下心中的芥蒂，以全身心接受了他，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注定要继续远走他乡的步伐吗？
“别胡思乱想。”
清泠的嗓音响起的同时，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柒柒忍不住叫了一声，从杂乱的思绪中猛然惊醒。
继而听见慕颜毅然的回答：“好，成交。”
柒柒眨了眨眸，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敢问贤王殿下要给慕颜一个什么身份？”既然条件说好了，慕颜也不想浪费时间。
“左丞相沈墨的义女，亦或是外室所生的女儿，你选一个。”夜阆幽幽道。
慕颜愣住，半晌没有说话。
她万万没想到，贤王居然会给她这样的身份。
如果她接受了其中之一，她便永远被打上了出身卑微的烙印，这会给她将来登上皇后之位带来重重阻挠。
但不得不说，他的提议很有诱惑力。
夜阆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当今皇后也不过是左丞相的庶女而已。”
柒柒蓦地一凛，夜阆在暗示……慕颜想当皇后，而且他也不介意慕颜把沈娇娇拉下马？
“好，我接受……义女的身份。”慕颜道。
与其说是被他的话打动了，倒不如说她现在还很弱小，不希望与他为敌。
夜阆挑眉，果然不出所料，是他认识的那个她会做出的选择。
“你很明智。你和柒柒有过那么一段患难与共的情谊，凭此成为沈相的义女，没有人会质疑你的高攀。要是选另一个，本王还要费些心思，为你编一个始乱终弃的故事出来。给沈相脸上抹黑，想必不是你想看到的。”他意有所指地道。
慕颜死死咬着唇瓣，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捏紧。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把锤子，重重捶在她的心上。
可是她能怎样？
为了重新见到那张温和的俊颜，永远陪伴在他的身边，她只能是该屈的时候屈啊。
她终是服了软，亦或者是做出了最有利的选择，轻声道：“多谢贤王殿下成全。”
幽深的眸微眯，夜阆微讽地道：“耐心等上三天，你就会是沈相的义女，不过，本王不希望你与柒柒以姐妹相称，因为本王更喜欢你叫本王——九皇叔。”
闻言，慕颜脸色煞白，身子也不禁摇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