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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突破天际，这熟悉的痛感涌上来，李九终于明白为何觉得顾湘有些熟悉了。
这就是卸了他全身关节、凶名在外、前些日子在街上看到一个背影的母老虎顾湘！
他要是早认出来面前的姑娘是顾湘，他早就跑了。
可是他屁股被那黑狗啃掉了一块肉，想跑也跑不快。
李九放声尖叫的时候，喷出一口污浊之气，熏得顾湘直皱眉头。
拿开踩在他胸口的脚，站在李九旁边，顾湘生气的朝他胯部踢了一脚。
“啊——”
李九再次尖叫，他的屁股简直快要疼死了。
被狗咬的伤口还没好，如今又被顾湘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湘也发现他胯部似乎有伤，皱皱眉：“我方才瞧你走路不大利索的样子，腿上有伤？”
“我……我……没……没什么……”
李九结结巴巴没敢把实情说出来。他很想告诉顾湘他屁股有伤，不要再踹他了。可又怕自己说出来之后，被踹的更厉害。
他是个横行灵云镇的小混混，活了将近三十年，打架的事没少干。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是他人生中仅有的第三次。
第一次是被顾湘卸掉全身关节那次，第二次是被黑风碾压。
如今又被碾压，实在是没有任何底气了。
见他不说，顾湘又是一脚踹在他胯部：“你不说，就别怪本姑娘心狠手辣。”
李九疼的直嚎，但也不敢再违背顾湘的意思，只好实话实说。
“求姑娘别踹我的大腿了，我屁股上有伤。先前……”
“说！”
“我说我说，先前我路过您家里，被您家的黑狗咬了屁股。”
“果然是你这个王八蛋，”顾湘毫不留情又踹了一脚：“明明是去偷东西，却要说路过，去你大爷的！”
“别别别！”李九连忙分辨，为了躲避伤害，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小的当时真的是路过，只是听到姑娘家里有动静，好像遭了贼，我就进去瞧瞧。结果看到姑娘的伯父和堂哥翻墙去你们家偷东西。”
李九战战兢兢，唯恐顾湘不信，指天发誓道：“天地良心，小的当时真的是去帮忙的。姑娘您是打虎英雄，小的十分敬佩。见有人偷你们家的东西，小的就去阻拦。可是没想到姑娘家的黑狗实在厉害，小的被咬伤了。”
如今他只希望顾湘能相信他的话。
“小的第一次去时，的确是想偷东西的。但被姑娘教训了一顿，啊呸，不对，是被姑娘教导如何做人之后，小的决心痛改前非。可是没想到，还是没帮上忙……”
“呦呵，看来我还得赔你医药费。”顾湘冷笑：“或者我应该把你办好事的行为报告给官府，说不定县太爷也会给你发块牌匾奖赏你？”
“不敢不敢……不必了，小的先回去了……”
李九拍拍屁股站起来就想走。
“站住，”顾湘冷声开口：“你既是镇上的小混混，闲的没事跑到落凤山来干什么？”
连续两次要偷她家的东西，现在又出现在这里，顾湘直觉他的目的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