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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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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陆悦扬回来的声音时,白雁岚赶忙迈着轻快的步子要去开门,但随后另一个声音的响起,让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简直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那是安音璇,他怎么会在这?

上次与安音璇见面还是两个月前,那是跟舞蹈老师一次愉快的约会,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意识到两人马上会进来,他没有缘由地躲在了洗手间门口的一个屏风后面。

为什么要躲起来呢,当时如果站出来是不是就不用看到那些画面了?之后的几个月甚至几年里,白雁岚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们在接吻在抚摸,做情侣之间一切亲昵的动作,熟练得好像已交往许久。他蹲在地上,一抬眼就能看到沙发上两具交叠的身体,一个属于他爱慕的人,一个属于他信赖的人。

安音璇为了安抚陆悦扬,环顾四周,看见一样东西,突然就想起了昨天说到的话题,他拍拍陆悦扬的后背,轻声道:“你先起来。”

陆悦扬反而抱得更紧了,勒得他差点儿喘不过气,“诶别……我穿给你看。”

“穿什么?”陆悦扬撑起上身,不解地问道。

他借机从腋下钻了出来,陆悦扬刚想把他抓回去,他食指抵住陆悦扬的眉心,道:“闭眼等着。”

“你不会跑了吧?”

“闭眼。”他命令道。

陆悦扬只得照做。

屏风后面的白雁岚眼睁睁看着安音璇穿上了那套自己刚刚脱下的戏服,也许上面还留有自己的余温。

安音璇站在沙发前背对着他,弯腰在紧闭的眼皮印上一吻,随后那双深邃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陆悦扬。

那眼神专注而疯狂,毫不掩饰地落在安音璇的身上,声音低沉而沙哑地挑逗道:“唱一段?”

安音璇脚步一摆,水袖一抖,张口唱了两句贵妃醉酒,只不过他实在没怎么学过戏腔,唱着唱着就变成了新贵妃醉酒。

陆悦扬站起身,脑子里的已经快满溢出来,他把还在唱歌的安音璇用力一拉,背对自己拽进了怀里。

安音璇藏在戏服里面的裤子被扯了下来,声音也拐了弯,被陆悦扬掐着腰按在了化妆台上,毫无征兆地从背后闯了进来。

“别!你戴套了吗?”他叫道。

陆悦扬用力撞着,又吻上了他的后颈,已然听不见他说什么。

白雁岚看到化妆品一个一个从晃动的桌子上散落下来,叮叮当当地撞出响声,一个竟然就这么从屏风下面的缝隙滚到了他脚边。

他捡起来,是一盒正红色的唇膏。

眼前画面是如此清晰,安音璇难耐的呻吟,陆悦扬深重的低喘,还有那因律动产生的,都一刀一刀狠狠刻在了海马体中。

那是他的衣服,那是他的头饰,那是本该属于他的位置,那是他的陆悦扬!

白雁岚的指尖抠进了口红里,弄得一手都是颜色,像流了血一样。

安音璇的脸模糊了起来,那是因为泪水在眼里挣扎,等他使劲眨眨眼,发现那张魅气的脸庞已然变成了自己的,他无声地笑了起来,这样才对,应该是我才对。

过了许久,安音璇感觉身后的人一下一下更深更急,喘息道:“别射里面……”

陆悦扬却死死捏住了他的臀部,不让他挣脱开一点点,又几十下的大力顶撞,释放在了他最深处。

两人都喘着气,安音璇腿都在抖,用胳膊肘使劲向后撞了一下陆悦扬,没撞动,回头气道:“让你别……唔!”

陆悦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几乎是瞬间就用吻堵住了他的嘴。

长长的一吻结束,陆悦扬温和地笑道:“我都不舍得出来。”

安音璇瞪着他,又累又爽又愤怒,太难清理了,这里没有浴室,只能等它自己流出来。

陆悦扬难得地柔声道:“我帮你。”然后乖乖退了出来,又把手伸进去,他只能任其摆布。

陆悦扬帮他把戏服脱下来,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刚刚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这才发现衣服好像是雁岚的那身,造型师怎么会搞错房间放在这呢?

“怎么了?”他穿好衣服靠躺在沙发上慵懒地问道。

陆悦扬把戏服搭在一边的衣架上,说道:“这好像是雁岚穿的那件,怎么在我屋里?”

他顿觉陆悦扬叫得太亲密,淡淡地说道:“弄脏了么?你怎么不早说。”早说就绝对不会穿了。

“应该没有,都在我手上呢。”陆悦扬本来没心没肺地笑着,看他神情有些冷漠,马上表决心道:“我看第一眼就说适合你了,你穿最好看,比雁岚好看,世界第一好看!”

他听着陆悦扬滑稽可笑的宣言,也生不起气来了,说道:“送我去机场吧。”

待两人走后,白雁岚从屏风后轻飘飘地出来,蹲了太久腿和脚都麻了,每走一步都像有无数根小针在扎,令他步履蹒跚。

他站在化妆镜前,摸着玻璃台面上留下的指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刚刚就是在这里,那两个人疯狂地。他面无血色,嘴角却弯成诡异的弧度,自尊心让他不得不保留最后的体面,他抬起手,把指腹上的口红粗暴地涂在了嘴唇上,也不管蹭得到处都是。这样好多了,气色没有那么差了吧?他想。

可倘若这还有第二个人在,看到一张惨白的脸上涂着血红的颜色,没有轮廓糊成一团,只会感到恐惧与害怕。

安音璇的这趟旅程像是做梦一样,到现在他躺在自己那张小单人床上还觉得特别不真实。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安鋆咆哮道:“我找了你一天,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都报警了!”

他淡定地问道:“现在撤案了吗?”

“你先告诉我你干嘛去了?”安鋆使劲把椅子往他床前一拉,坐在上面怒视他。

“我去了鹏城。”他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一丝不管不顾,说道:“去跟陆悦扬。”

“你……我……唉!”安鋆没想到哥哥这么直接,找了半天措辞,最后问道:“戴套了吗?”

“没戴。”

“行!你行!”安鋆气得站起来,在本来就不宽敞的卧房里来回踱步,他身高腿长,走不了两步就得折返过来,安音璇无奈道:“你还是坐下吧,我都要晕了。”

“你就不怕他有病是吧!”安鋆指着哥哥怒道:“你怎么心就那么大!你知道娱乐圈多乱吗?你知道陆悦扬跟多少人发生过关系吗?他跟你不戴套,跟别人肯定也不戴,你跟他就相当于在跟他一切的过往,你说你……唉!”

“我下次不会了。”安音璇知道自己理亏,也没再顶嘴了。

安鋆冷静了下来,说道:“你看现在也没到四十八小时,我去给你买个阻断药吃。”

他直接拿被子蒙上了头,不想再听弟弟胡扯了。为此,安鋆心里咒骂了陆悦扬好几天。

“阿嚏!”

“陆老师您没事吧?”助理递了张纸巾过来,“用我去买点儿感冒药吗?您这两天老打喷嚏。”

陆悦扬摆摆手道:“不用,除了打喷嚏也没别的症状,可能太干了。”然而鹏城正在经历黄梅天。

《真相》剧组这几天拍摄进程很慢,导演很愁。他不明白好容易陆悦扬不傻笑了,怎么白雁岚开始傻哭了?!

一个人像镜头本来拍得好端端的,过了两秒白雁岚眼泪就下来了,说是眼睛最近不舒服,泪腺紊乱了。但导演觉得这事有古怪,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还是惊讶,白雁岚都能演绎成一个字——丧。

他又不是拍文艺片,用不着那么丧啊!

“cut!cut!”导演用扩音器喊着:“悦扬可以休息了,雁岚过来。”

“你这两天状态不佳?出什么事儿了?”陆悦扬关心地问道。

白雁岚哀怨地看着他说道:“没什么,就是最近有点累。”

见陆悦扬半信半疑,他又故意提起:“对了,那天助理不小心把我的戏服送到你屋里了,拿回来的时候发现上面有很多化妆品的印子,你有印象吗?”

陆悦扬心里咯噔一下,怪自己怎么不仔细检查一下就给挂回去了,还给人添了麻烦,说道:“我让助理拿去给你洗了吧?”

“不用,我已经洗了。”

“嗯,那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叫我。”陆悦扬忙道。

“小曦。”

“嗯?”

他两手比了个画框的样子,说道:“爱神厄洛斯的画。”

“哦!怎么了?”陆悦扬想起了那幅慈善拍卖会上拍下的作品《夜空》。

“她让我谢谢你,我一直都忘了跟你说。多亏了你当时高价拍下了她的画,才有这么多人关注她,关注自闭症儿童。”白雁岚神情黯淡地邀请道:“她的画展今年会在昨日美术馆的回廊展出两天,问你有没有空过去。”

“我没做什么。”对陆悦扬来说这九牛一毛的金钱让一个群体得到了重视,他做的微乎其微,只是效果甚佳罢了,“我尽量,到时候发我时间地点。”

白雁岚点点头。

再艰难的日子,也得过下去。他逼迫自己先把戏拍完,陆悦扬看出他情绪不稳定,有事没事就来跟他说话,还叫着他一起吃饭。这些天,两人关系前所未有的亲近,这太讽刺了,到了这般田地,亲近只能让人更煎熬。

拍摄又持续了一个多月,他忘词,表情也管理不好,导演无奈找来编剧,减了他一些戏份,为此肖权还打电话来施加压力。还有一大问题是,他食欲不振,饭菜吃上两口就犯恶心,体重迅速下降,一直被身材困扰的女主角Amber特意过来讨教怎么减的肥。

陆悦扬比他提前三天杀青,临走那天担心他的状态,轻抚他的后脑勺,安慰道:“你已经表现很好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答应我好好吃饭,我们燕城见。”

其实陆悦扬的话在他脑内就是模糊的一团,他不确定是否听清楚了,只是习惯性答应着。

陆悦扬走了,他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以为分开会让日子好过些,但事实不是,陆悦扬拿着鲜花转身的一瞬间,他千疮百孔的心又被挖走了一大块,疼到无法呼吸,疼到不能自已。

被留下的他,这两天全然没有进食,连水都很少喝了,可能是助理把这边情况告诉了肖权,肖权打来电话让他注意身体,一切等回了燕城再说。

临走前一天下午,白雁岚回到酒店后,先是一阵恶心,接着眼前就白了,低血糖晕在了玄关,把助理吓得要拨120。他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按下助理的手,说没事。可助理担不了那么大责任,说什么也要让他去医院看看,他无奈道:“我叫朋友来陪我,就这一晚上了,别节外生枝。”

于是他打给了梁绪,说自己坚持不住了,能不能过来接他回去,梁绪二话不说买了张机票就飞往鹏城。

当梁绪风尘仆仆走进酒店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极度憔悴的脸,两颊凹陷,嘴唇干裂,跟那个充满阳光活力的白雁岚判若两人。

他靠躺在床上,表情木讷,见助理带着梁绪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梁绪示意助理可以走了,白雁岚叫他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助理只能担心地关上门退出了房间。

“你这是怎么了?”梁绪坐在床边,摸了下他额头测体温,“是谁欺负你了?”

“老梁……”白雁岚沙哑地唤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梁绪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他却没有拿起,空洞的眼神仿佛对世间一切美好事物都失去了兴趣,沉默良久,才说出一句话,足以让梁绪也震惊到无法动弹。

“陆悦扬跟安音璇上床了。”

他说完鼻子就酸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释放着一个多月以来拼命压抑的情绪,放声大哭。

梁绪在这哭声中不知所措,他甚至无法反应出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深吸一口气,用手捂住嘴,用力搓了搓下巴。

“你怎么知道?”梁绪显然是不信,质疑道:“你听谁说的?”

他抽泣着抬头,红着眼说道:“要不是我亲眼看见的,我怎么会相信?”

“你会不会看错了,或者误会了?”梁绪追问道。

他用床单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鼻音浓重地陈述着噩梦一般的记忆:“上个月,谁都不知道安音璇来剧组,你们都以为他在燕城录歌对吧?谁能想到他会跟陆悦扬那么熟呢?一点征兆都没有,我完全没有准备。那天中午,在化妆间,其他人都去聚餐了,我没去。”

他又失控地抽泣了起来:“我躲在屏风后面,他们以为屋里没人,就面对面……”他哽咽着说:“面对面,在我眼前,亲吻、。”

他的手不住颤抖,指了指门口的位置:“就这个距离,我会看错吗?”

梁绪看着情绪失控的白雁岚,无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因为他自己也同样心烦意乱。

“我真希望我听不见,也看不见,这样我就不用每天每天每天脑子里都在不停回放那些片段,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清楚地记得!”白雁岚起身抓住梁绪的胳膊,眼里充满了绝望,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把这些忘掉?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忘?!是不是我死了才能放过我?!”

“雁岚!”梁绪吼了一嗓子。

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这又勾起了他内心深处对安音璇的迷恋与思念。这阵子跟双胞胎兄弟在一起,几乎忘了以前那个能让他主动下厨、妥协千万次的人了,但现在他知道,那人还住在他心里,赶不走。无论生活多么平静与安逸,都无法遗忘也无法释怀。他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看着鹏城五彩斑斓的夜景,等情绪渐渐冷静下来,说道:“我很久没见过音璇了,你知道我们年初就分手了,后来再也没见过,他的近况我没打听过。至于跟陆悦扬的事,我也意想不到,你别说丧气话,全天下也不是只有陆悦扬一个男人。”

“想不到是因为我们从没怀疑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白雁岚的眼神变得愤恨,说道:“可谁又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看顺眼了呢?也许是几年前在温泉酒店就一见钟情了,也许是一起去岛国拍片就发生了关系,老梁,你得承认,我们都被蒙在了鼓里。”

“不可能。在温泉酒店我是知道的,音璇不小心掉在了池子里,刚好碰上陆悦扬,他解了围。那时候……”梁绪果断地再次否认道:“绝不可能。”

“你是听他说的,又没有像我一样亲眼看见。陆悦扬是什么人,出门保镖成群,十米之外生人就接近不了的大明星,怎么会那么巧,他刚好不小心掉水里,又刚好被陆悦扬看到,就算是处心积虑也没那么容易成功。”白雁岚冷哼一声,“我不得不说,他运气真好。”

“你不要把音璇妖魔化,他没那么有心机,他不是这样的人。”即使分手了,梁绪也仍然不想让别人把安音璇说得那么难听,他打肿脸装大度道:“他已经跟我分手了,找谁都是他的自由。”

“自由?!你就是这么相信他,才会被他甩被他骗!”白雁岚崩溃道:“你知道你们年初为什么分手吗?性格不合?从没爱过?你不知道,老梁!但我知道!”

梁绪一时语塞。白雁岚吼道:“因为在星云年会上,他跟陈郡山睡了!”

“不可能……”梁绪回想起他们分手确实是在他从年会回来的第二天早上。

“不然你以为在他第一首歌糊了的前提下,陈郡山为什么会答应给他写第二首?还亲自指导他录歌?全世界有一个不知道陈郡山的为人吗?!你有合理的解释吗?!安音璇能做出这样的事,你难道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他当时是为什么会同意跟你在一起的,梁绪!”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一层一层地揭开了安音璇的面具,说道:“公司安排他在音乐学院上学,你知道他导师是谁吗?是你亲妈!你觉得凭肖权能请动她吗?FUN当年开了多高的价格沈姨都没答应。是他早在跟你分手之后就去找你妈了!”

安音璇上一次见沈美茗,的确说过要跟他分开的话,当时他妈没答应教他,为什么现在会答应?一时间大量信息冲入了梁绪脑中,连给他消化的时间都没有。

白雁岚瘫软在床上,噙着泪说道:“我没办法遵守我的承诺了,每当我看见安音璇那张脸就会特别恨自己,后悔当初有些事不说清楚,后悔那个炎热的午后为什么不大胆地站出来。看到他就如同看见了我的懦弱无能,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老梁,你应该庆幸,在他还没伤害到你的时候,就放了手。”

梁绪心道怎么会没伤害,他撕心裂肺地想念安音璇的时候又有谁能理解,他试图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苍白地辩解道:“音璇他可能本意不是……”

“你不用给我答案,你只需要想清楚一件事。”白雁岚尖锐地质问道:“这些年,你真的了解过安音璇吗?”

“你了解我哥吗?”

陆悦扬下了飞机就让助理拉着自己直奔屯里路那处老旧小区,然后不管不顾地住了下来,于是很自然就碰上了临时回家的安鋆。

这会儿他俩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姑且算作是聊天,因为安鋆与他对视了一刻钟,刚刚开口,而这第一个问题就让他不知从何回答,只能应付道:“挺了解的。”

“那他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忌口,有什么爱好,几点睡觉几点起床,平时喝茶还是喝咖啡。”安鋆生硬地问道。

“嗯……”陆悦扬心想要是以上床为交往标志,那这才好了一个月,而且真正见面就三天,我哪了解这些去,“我们慢慢互相了解,以后时间还长。”

“这些都答不上来,还说爱我哥,爱他哪?长相?”

我还就是爱他长相,但这个绝不能说出口,不然分分钟谈崩。他委婉道:“音璇很帅,你家基因好。”

“我家基因好不好我们心里有数,不用外人认可。”安鋆面无表情道:“我想我哥应该也是喜欢你的长相,这不奇怪。”

流量明星当惯了,让陆悦扬有一种自己人见人爱的错觉,现在面对这毫不掩饰的敌意,他有点慌,居然对着一个大学生语塞了:“我还行,我也挺帅的。”

安鋆更来气了,你帅你就能不戴套吗?!不戴套不就等同于不负责任吗!

“反正都是看脸,也不用浪费感情了解了,你们都是成年人,我懂。”

陆悦扬觉得安音璇他弟最大的天赋就是怼人,看着奶壮奶壮的,心眼儿也就针尖那么大,不服输道:“你说的那些虽然我都不了解,但我了解的你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他体重多少,腰围多少,臀围多少,喜欢什么姿势,舒服时候的小动作,哪种声音是让我快点儿,哪种声音是让我慢点儿,哪种声音是到位了,他一个眼神我就能懂。”

“……”安鋆把手里的遥控器摔在了桌上,连电池都崩了出来。

安音璇闻声端着茶杯从厨房出来,白天刚顺利地录完歌,学校也要放假了,他周末跟沈美茗约好了去她家里吃饭,这两日才有空跟陆悦扬在家里腻腻歪歪,谁知道弟弟提前一天就回了家。

他蹲在茶几旁边把遥控器装好,问道:“谁扔的?”

安鋆指着陆悦扬道:“他手滑了。”

“诶、我……?”陆悦扬气死了,怎么亲兄弟性格天差地别啊!

安鋆起身去洗澡了,等水声从洗手间传出来,陆悦扬才敢开口道:“你弟好像不太喜欢我。”

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桥段,说道:“没关系,他除了我谁都不喜欢。”

陆悦扬不罢休道:“是不是看网上那些黑料对我印象不好?”

“不是,他不关心这个。”其实陆悦扬的形象已经够正面了,媒体顶多说他演技差唱歌走调这种,比起他实际的样子,可以说是黑得可爱了。

安音璇媚眼一挑,道:“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就行了。”

陆悦扬把他拉坐在怀里,上嘴啃了起来,他笑着推开,问道:“你最近什么安排?忙吗?”

陆悦扬一听这个就愁:“明天有个广告要拍,后天去见一个导演,应该是又要进组了。”

果然大流量的工作安排紧锣密鼓,他听说陆悦扬还接电视剧的时候,好几年都没有休息过。

“又要分开了。”

“没办法,年底我想跟秦总说,申请休息一个礼拜,我带你出去玩。”陆悦扬抚摸着他后背,叹气道:“我真想天天就这么抱着你。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跟我进组吧?”

他好笑道:“那还不如你跟我进组呢。”

“你进什么组?肖权给你安排活儿了?”

“我的新歌要拍MV,不然你给我当男主角,还能晚走两天。”他就是随口一说,陆悦扬却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如梦初醒道:“好主意啊!这样至少能晚走三天!我去跟权哥说。”他捏起安音璇的脸蛋:“你第一首歌就是我拍的,第二首还是我拍,我是你御用男主,你咖位很大嘛!安老师。”

“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不敢。”陆悦扬又开始亲不够了。

两人嬉笑打闹着,陆悦扬余光看见浴室门口有人,抬眼一看果然是刚洗完澡的安鋆,他赶紧撒了手。

安鋆:“还不走?”

陆悦扬:“你说我?”

安鋆:“不是你难道是我吗?”

面对弟弟的强压,陆悦扬无奈之下只好妥协:今晚先回去,明晚再过来。

安音璇送走了陆悦扬,回头就看见安鋆看着他,他安慰着:“好好好,我以后不让他在家留宿,你别担心了。”

“周寒回来了。”安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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