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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梨弯弯唇角，问：“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程朔望着唐梨，眼神躲闪。
他局促地低下头，双手搅弄在一起，声音低低弱弱的，“我，我都可以的，姐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看着少年这幅害怕被抛弃的样子，唐梨暗暗叹口气，“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我就会把你当成亲生弟弟那般疼爱，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姐姐说，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姐姐都会支持你。”
末了她补充一句，“只要是你想要的，姐姐都会满足你。”
想要吃掉你，可以吗？姐姐。
程朔头垂得更低，他小声道歉：“姐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唐梨声音温温和和的，“你现在可以告诉姐姐，你想去哪里了吗？”
“我，我想报仇。”程朔说：“他们有的在云城，有的在南城，还有的在……”
“北城。”
说到北城，程朔眼中眸光闪动，里面满是恨意。
“好。”唐梨应声，“姐姐陪你去，姐姐还会帮你报仇。”
“真的吗？”程朔猛地抬头，灰白的眼睛有些激动。
像是想到什么，他连忙收敛激动的情绪，看向唐梨的目光带着些忐忑。
他怯生生地望着唐梨，“我，我这样是不是不好？姐姐会不会觉得我太坏了，会不喜欢我？”姐姐若是不喜欢我，我会伤心得想吃掉姐姐噢。
“不会，不会不喜欢你。”唐梨安抚。
程朔在研究所被折磨了数十年，与人相处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害怕麻烦别人，害怕给他人增加负担。
这么想着，唐梨更加心疼程朔小可怜。
倾酒：“……”崽啊！你被骗了，还帮着人数钱呢！
说话间，远处传来卡车的声音。
程朔扭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眸光不善。
“姐姐，有人来了，好多人。”程朔回头，抿着唇，“我，我有些害怕，总觉得他们身上有能伤害到我的东西。”
“那我们先躲一躲。”
唐梨没有怀疑他的话，拉着他的手，朝小楼拐角处走。
两人靠着墙壁，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程朔被唐梨护在身后，唐梨伸出小脑袋，朝他们刚刚所在的方向看去。
程朔看着唐梨毫无防备露出自己的脖颈，那里正传来淡淡幽香。
这香味充斥鼻尖。
想咬。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白皙的脖颈。
他倾身上前，唇瓣缓缓贴近吸引他的地方。
就在快要贴上的时候，唐梨忽然转过来，唇瓣猝不及防贴上去。
程朔微微睁大双眸，鼻腔里的香味更加浓郁起来。
他的唇有些凉，唐梨小小声问：“你是想咬我吗？”
听到唐梨的话，程朔连忙直起身子，手足无措地解释：“不，不是。”姐姐还没有让我不高兴，怎么舍得咬姐姐呢？
“噢。”唐梨没有太多的反应，“他们来了。”
说完，又探出头朝小楼正门口看去。
程朔学着唐梨的样子，将头探出去。
那是一辆军用卡车，车子停在几个丧尸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