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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是林菲！啊……”
异人闻听，随之跌倒，她紧抱着头，挣扎着说道：“穿越者？……我不是……啊！”
“喔，你的能量少的可怜，你的饮品、食品只能够你苟延残喘……要是换做缥缈国的人早已‘烟消云散’了。”魔女话中含着怜悯之意。
“这，你……也知道！”异人坐起身来，痛苦着说：“我为什么……不能死？”
“因为你是个穿越者，穿越时具备一定的能量，尽管几乎消耗殆尽，但剩下的少的可怜，外加从饮品、食品中获取的一点，所以你还没有到死的程度。”
“我死了是不是能回去了？”异人眼中亮光一闪，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回去？你就是具有我十倍的法力也是枉然。记住！我的客人！没有足够强大的法力，你休想回到你的界面去的。”
“那么……我既不能死又无法体面地活着，该怎么办？”异人几乎哀求着。
“这正是我要回答你的问题！”魔女清了清嗡嗡的嗓子，说道：“只有一条路！而且必须走下去！”
“说明白些。那条路是什么？怎么走法？”
“汲取……能量！只有你拥有足够多的能量，再把能量转变为足够多的法力，就可以再穿越回去。”
“那……有没有捷径可走？”
“似乎没有！不过……”魔女的声调此刻低沉了许多：“你还没到那时候！”
“什么时候？”异人紧追不舍。
“你可能随时都会死。那个话题未免太远了。我的客人！”
“那么血液能直接转换为法力吗？”
“不能，不能！足量的血——100盎司的血才能变成一块膏。100块膏才能换成一个法力。我的客人，请记住了。”
“要是那样，我情愿去死，杀人的事，我绝对不会干的。”
“你误解了！”魔女笑道：“缥缈国里的百姓的脉管里流的不是血，而是水，你以为杀死一名缥缈国里的百姓就能获取血液，那太容易，太天真了。”
“那……血液从何而来？还请示下！”异人痴痴望着魔女，问道。
“多好的文明用语，能从你口里说出，真是如沐春风，如饮甘露！能回去多么好！”魔女说道：“血液常常存于‘种子’的体内。你攫取了它们的血才可以的。”
“那……灵师体内没有膏吗？”
“当然更有！”魔女道：“你想攫取灵师的膏，无异于痴人说梦。”
“照你那样说，灵师不会被人杀了？”
“杀她的人当然有，却不是此时的你！”魔女安慰道。
“哦，什么‘种子’里蕴含着血液？”
“前去庄园就知道。我不会事事告诉你真相。总之，你要吸血！”
“我说过，我不会杀人的，灵师更不可杀！”
“你错了！”魔女说道：“你知道灵师是什么吗？”
“缥缈国的灵师自然就是人了，怎么……难道她们不是人？”异人惊诧道。
“哼，哼，哼！”魔女冷笑道：“不是人！它们的躯体只是缥缈海里的像人又像鱼的怪物，因为它聪敏、机智、善言、乖巧、灵慧，所以它们的佼佼者都成为了王国的灵师。”
异人极为震惊，惊骇道：“它们不吃人吧？”
“这里没有‘吃人’那种说法。”魔女严肃地说道：“灵师的法力主要靠汲取同类的血液。缥缈国寻常的百姓是没有血液的，那……它们杀他们干什么？”
异人想到道路旁死去的老年人，问道：“那位长者要把我送去庄园，人已经死了，怎么办？”
魔女道：“我可以轻松地让他复生……当然包括那匹白马。”
异人惊讶道：“你难道是个灵师？能力非凡的灵师？”
“不！我的客人！我是个真实的人，职业贵为巫师。这一点你不要怀疑。”
“那么灵师才能召唤亡灵，能使亡者复活，巫师只是占卜……”
“哈！”魔女笑道：“我之所以能救活，全靠法力！”
异人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魔女道：“走远点！我要救活他们！我的客人。”
异人离开红房子门前，走到几十米外的路边。
当她回头看的时候，树、红房子早已不见了。
翻到的马车前站着那个恐怖的魔女。
“我这血管里的膏施舍给他们就完事了。”说这话时，魔女已经将肮脏而细长的右手臂尽量向前伸出。
两粒猩红的光点迅疾流出，一眨眼间没入老者、白马的躯体。
路边卷缩的老年人开始蠕动，白马也开始滚动身子。
异人大为惊骇。
“这就是我吸血的好处。我的客人，你看见了。”魔女收回右手，依然背负着双手。
“不可思议！”异人惊叹道。
“我这只是雕虫小技，算不了什么。”
“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异人问道。
“等到你赚足了法力，才明白成为灵师、巫师的荣耀。”
“也许，我永远也成不了灵师、巫师那样的法力。”异人说道。
“能的，你可以能。因为你是个穿越者。”
“又是穿……”异人一阵头疼。
“有了足够的法力，你的头痛才能慢慢减轻。法力越大，头痛越轻，法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你自然就完全康复了。到那个时候，你想穿越回去，那是很轻松的事情，所以为了回去，你必须吸血。我的客人，你明白吗？”
“吸血，血液变成膏，膏成就法力，法力聚集就……”
“就是这样的过程。如果你不照着做，等你身体里那一丝能量耗尽，你就‘烟消云散’了。”
“一具尸骨也不留？”
“那是你那边的状况，这里……你连气体也不存在了。你权衡一下吧。”
……地面的老年人翻动着。那匹白马已经睁开了眼。
“好自为之。我们还有相见的日子。”魔女语意中带着缠绵。
“可……”
异人话没有讲完，魔女已经不见了。
等到老年人站起将马车翻转过来，异人才问道：“老年人，你预见的不祥之地，是不是这块地方？”
老年人上下打量着异人，问道：“你刚才看到了什么？红房子怎么不见了？”
“我也和你一样，什么事都不知道。”异人怕节外生枝，撒个谎。
“啊，走吧！”老年人见红房子不见了，心里安静了许多。
这一路再没遇到别的事。
马车抵达庄园时，早已夜幕降临。
缥缈国的上空没有月亮、星星。苍穹之上黑漆漆的。
异人早已看不见外面的景致。可老年人和白马不知是否看得清清楚楚的。
马车停了。辘辘的车轮声终于停止。
“下车吧。一会儿有人接你。站在此地不要动。记住了。”老年人吩咐着，显得不厌其烦。
“记住了。”
车子一震，异人从马车里溜了下来。
马车又辘辘地响起。异人什么也看不见，直到车轮声听不见了，还在原地等候。
周围一片漆黑，黑得像入了十八层地狱。
一丝风也没有，周围静的出奇。
“这么干等着，行吗？”异人犯了嘀咕：“魔女说我随时都有性命之虞，真是这样吗？”
正想着，一阵“嗡嗡”之声传来。
异人躲无处躲，只得蹲下来。
“嗡嗡”之声更近了。
原来是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其中一个道：“兄弟，你存有几个膏？”
“可怜的一个！嘘！”搭话的那个人似乎异常警觉。
“没有……什么人。你只管放心。黑灯瞎火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说话的那个人小声说道。
另一个人道：“不见得吧。我听说新来一个女子要接替死去的那个。”
“真的？”开头说话的那个人问道。
接下来，“嗡嗡”的说话声更小了。
“他们知道我要来了，怎么这么快？难道他们是我要管理的人？”
思考再三的异人决定跟随这几个人，看看他们到底住在哪儿。
蹑手蹑脚，不知跟了多远，突然“嗡嗡”之声消失了。
黑漆一团，辨不清方向。
异人很后悔，再想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要是他们发现我不在原地怎么办？那样……我不死定了。”
“咔嚓！”一声，一道萤火虫般的亮光一闪，又“噗”的一声熄灭了。
异人借助那一闪的亮光，看清不远处排列着十几所矮小的房子。而亮光处并没有人。
“奇怪？什么东西发亮？房子？有房子就有人！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人，长什么样。”
下定决心的异人矮着身子前行，很快到了闪光之处。
她的手在地面上一阵乱摸，好不容易摸到一个硬硬的核。
她晃了晃，核里微微晃动着，好像有什么液体。
她攥在手里，直起腰，手尽量前伸，向着刚才目视过的房子处摸去。
双手终于触摸到了房子的墙壁。可因为太用力，房子的墙竟然是软的，异人整个人都栽进去了。
原来是四面围着的房子，只有三米见方大，刚好有异人那么高。
内墙泛着暗淡的红晕光，所以异人看得真切。
没有窗户，整个房子就像模子加工出来的。
更奇怪的是异人没有呼吸压迫的感觉，和外界没有什么两样。
“那些人到哪里去了？”异人暗想：“只有这一排房子，那么，肯定在其它房子内。我何不去其它的房子内寻找？找到他们，互相做个介绍，岂不更好？”
接下来，异人要做的工作就是怎么开启联通房子的门。
她首先用手掌推了推，墙壁被推凹了许多。
“只要力气足够大，就能冲进去。谢天谢地，刚才的那一推竟然进入这所奇怪的房子。那么按照同样的方法，我也能进入这一排房子！”
异人用同样的方法将十几所房子找遍，除了一个房子内的墙壁有点问题之外，其余连个人影子也没有找到。
“难道墙壁边树枝上的球状物……”
她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硬核，自言自语道：“一样的硬核，没有什么区别。可明明是一群人，还说着话，怎么就不见了？”
她又仔细地看了看手中的硬核。乒乓球那么大，通体橄榄色。摇了摇，液体样的东西在里面晃动着。
异人实在找不出什么端倪，只好盘腿坐着等到天亮。
她想：“天亮了，一定就会看见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