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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对于牛栓柱的无知，就连陶爸爸都表示不淡定了。
“牛经理，你们公司的条款我们很难接受，如果你真不知道条款内容的话我只能说你们公司对于这个项目根本就没有诚意。”
牛栓柱也很郁闷，他看陶爸爸等人都在强忍着怒气觉得对方不是装出来的，真的是钱总给自己的这份意向合同书太过分了，很有些空手套白狼、当（婊）子立牌坊的意思。
但是牛栓柱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凯雄公司的代表，即便钱总故意给了他一份根本不可能谈下来的意向书他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诋毁凯雄公司的名誉，这个判还是要谈下去的。
谈判守则第四条：漫天要价，落地还钱。
谈判最怕的就是张不开嘴、狠不下心，你以为人家要200你砍一半儿你就赢了？其实那样最后的成交价至少在130到150，但是东西的成本可能只有30-50，卖东西的也是，你觉得你赚个10块8块就够了，但是人家划的少就会觉得东西不值得买，所以要么就说“概不划价，免开尊口”，要么干脆狠一些，要500打个一折远比标价50卖的快的多。
“陶董事长，欧阳副总裁，您二位别生气，如果您这边提出的条件我们都可以接受的话也就不需要我来谈了啊。我们公司也有我们公司的困难和考虑，现在咱们坐在这不就是互相理解互相体谅最后商量出一个方案实现双赢么。”
牛栓柱说完这番话瞪了郝澈一眼，示意他现在气氛有些紧张你丫就先别biabia的吃东西了。
陶爸爸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示意欧阳楠继续谈判。他现在还看不出凯雄公司到底是什么打算，所以不方便继续发表意见，需要再观察观察。
欧阳楠道：“牛经理，我们公司的条款已经非常非常考虑您公司的需要了，能做的修改已经很少了，要知道这可是国家的项目，款项的需求时间和回报率都不受我们控制。所以您是不是打个电话再和贵公司董事长商量一下。”
牛栓柱摆手：“不用，我们董事长既然让我全权负责那我就有这个责任和权利。刚刚您说能做的修改已经很少了，那还能改的是哪些呢？”
欧阳楠沉么了很久，又翻了很久的意向书。然后道：“还真没有什么可以改的了……要不您看看在您权利之内能不能适当的迁就一下我们？”
牛栓柱道：“钱我们分五年付可以吗？”
欧阳楠道：“当然不行了，国家要求的可是100亿资金，而且要在半年内到账，5年不可能的。”
牛栓柱道：“回报分成多给我们加20%行不行？”
欧阳楠道：“牛经理真不是我不帮忙，你想想一百亿的投入，如果每个参与的公司都要求提高20%收益，五家就是100%，那么我们公司这个最大的出资方不是要赔死？”
“你们准备出多少？”牛栓柱突然问。
“这个不方便透露，因为跟几家大公司的合作谈判都在进行中，最终我们公司的投入额要看最后的谈判结果。”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人和你们合作你们就要自己出100亿？”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实上对这个项目有兴趣的公司太多了，我们更多考虑的是实力和国际形象更好的公司，所以如果凯雄实在有困难不能加入这项目的话对我们来说是个遗憾，但是对凯雄公司来说更是失去了一次打出企业形象的机会。”欧阳楠一副好女儿不愁嫁的口气和表情。
谈判守则第五条：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先挑毛病后砍价。
牛栓柱问：“这好的项目大概要多久才能回本呢？”
这一句直接戳中了华强的尿点。其实牛栓柱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随便一问。
“咱们商人不仅仅要注重账目上的回报，也要注意隐形回报啊，贵公司一年的广告费也不止一亿了吧，但是要不是这次机会，你们花多少钱都不能把广告打到太空上面去是不是？”
“嗯，也就是说回报基本上都是隐形的是吧？我还有个问题，这个项目听说还在试验阶段。那万一失败了呢？”
“这个……项目基本已经完成了，失败的几率微乎其微，再说了，如果失败了也是我们公司损失最大，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也不会投入这么多。”
“嗯，就是还是可能失败对不对？”
“牛经理。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
“欧阳副总裁，作为合作伙伴我只是想了解项目的全部情况，难道这也有错？就我看来你们刚刚的讲解中隐瞒了不少关键信息，不光是没有诚意甚至还有商业欺诈的企图，这让我们公司怎么放心跟你们合作呢？”
欧阳楠没想到牛栓柱会给自己扣一个商业诈欺的大帽子。刚想反唇相讥一旁的陶爸爸开口道。
“那怎么样你才能跟我们合作呢？”
牛栓柱道：“我想下周再谈一次，而且希望国家方面的负责人能够到场。”
陶爸爸道：“呵呵，但是贵公司这样的条款似乎没什么资格要求我们呢。你要相信就算没有人愿意跟我们合作，我的华强也有实力独自支撑这个项目！”
牛栓柱道：“陶董事长，刚刚您那么看得起我，我也向您保证，下一次我将向您展示我们公司的诚意，如果可能的话，别说10亿，就是和华强各出50亿都没有问题。”
陶爸爸道：“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下周会议我会让航天员项目负责人一起参会。”
牛栓柱笑道：“陶叔叔痛快，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吃饭饭了？”
“哈哈，走！”陶爸爸爽朗的道。
谈判守则第六条：会议桌上谈不成的项目不妨上酒桌谈谈。
晚饭牛栓柱吃的很开心，在推杯换盏中他越发的觉得陶爸爸是一个有着极强民族精神的人，而且讲话比较实在有什么说什么，起码要比欧阳楠等人好相处的多。
而同样的，陶爸爸也觉得牛栓柱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尤其是牛栓柱讲了自己是怎么当上凯雄的部门经理之后。陶爸爸觉得能够不怕把自己不好的一面讲出来实在难得，也正因为如此他也索性不用商人的身份和牛栓柱交流，结果是两个人越说越投机几乎成了忘年交认了干父子。
在牛栓柱等人离开之后，欧阳楠忍不住问：“董事长。这帮小子更像是小混混儿根本对项目一无所知，您真的觉得凯雄把项目交给他们来谈不是有意不和咱们合作？”
陶爸爸道：“现在公司海外市场上启动的项目太多了，资金实在有些紧张，银行贷款方面我都刚刚申请了延期，和凯雄的合作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做百倍的努力。”
欧阳楠道：“董事长，其实咱们也许不用把自己逼的这么急，筹不到资金也没什么，咱们每年资助国家军工科研项目的投入都在几亿元，而且都是无偿的，这次的项目招标又困难重重,我想……”
陶爸爸阴沉着声音道：“你想什么？这个航天飞船是国家的脸面。是让欧美见证咱们国家科技实力的机会，科技强则国强，只要咱们的科学技术能够进入世界强国行列别人就不敢随便欺负咱们。”
欧阳楠道：“但是如果凯雄公司最后不和咱们合作，那咱们就只能找一些小公司去募集资金，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陶爸爸道：“我刚刚已经说了。就算咱们华强自己扛，也要把这一百亿的资金扛下来，把美国分公司财务账表和资产帐表准备好，实在不行就把美国公司押给美国银行贷款出来。”
欧阳楠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为了一个可做可不做的军工项目董事长竟然急功近利的要赌上整个美国分公司。
“这……这怎么行呢，这样的消息要是传出去别人会以为咱们财政出现了问题，到时候讨债的全都上门咱们的资金链……”欧阳楠结结巴巴的道。
陶爸爸道：“我也不想那么做。所以必须争取和凯雄公司的合作，这个项目我会亲自跟进，也会给凯雄打个私人电话问问他的想法，你就负责再做份计划书，看看还能不能给凯雄公司多些利益，哪怕咱们不挣钱都行。”
“好的董事长。我明白了。”欧阳楠点头道。
牛栓柱和霍强回到家里就躺在沙发上睡了，倒不是那些酒能把他怎么样而是他喜欢晕晕乎乎的感觉，而且反正要睡了何必费力用法力逼出酒气呢，把屋子里弄的酒气熏天如兰又要家暴了。
如兰本来是想教训牛栓柱的，谁让他这么晚才回来。但是见到牛栓柱很快进入了梦乡她又有些不忍心了，毕竟小艾大部分时间还是生活在补天石的冰雪世界，小雨和小淘又搬出去住了，她也不用非做出个样子给别人看她并没有那么爱牛栓柱。
于是，如兰拿了床被子盖在牛栓柱的身上，然后帮牛栓柱把袜子脱下来，甚至还用热毛巾帮牛栓柱擦了擦脚，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做这种事情，难道自己着了魔吗？在小淘小雨不在的时候自己这么做难道是藏着趁虚而入的私心？如兰想着想着脸就红了。
而当她回身的时候看见小艾正在她身后看着她的时候，她的脸更红了。
“我……我是嫌他太臭了一身的酒气，所以才帮他擦擦。”如兰苍白的解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楼下那个单元去。
小艾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她一心把牛栓柱当成主人，只要是为主人好她都不会有意见，她甚至觉得如兰做得不够，于是上来开始帮牛栓柱脱衣服。
“小艾，你这是要干什么？这样不好吧？”如兰瞪大眼睛看着道。
“如兰姐姐，我是想帮主人全身都擦一擦，这样他睡的也舒服一点。”小艾道。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
“你以为我什么？”
“没事儿，我去涮涮毛巾，记得千万不要把他内裤脱了啊。”如兰知道小艾纯到不在意男女有别，所以不得不提醒道。
另外一间卧室里，猴子和松鼠睡的很死。但是和如兰一屋的兔子却在两个女孩儿给牛栓柱擦身子的时候醒了过来并在一个特殊的角度看见了这一幕。
“哇，两女上一男！”兔子惊声道。
如兰一个飞身上去捂住了兔子的嘴，幸好地上的霍强睡的也跟死猪一样。
“我们只是给他擦擦身子，省得他一身酒气。你别瞎叫唤把我们想的跟你看的那些禁片似的。”如兰道。
兔子经常在晚上拿着笔记本电脑看网上下的那些“好”片子，你看就看吧，为啥还一边看一边实况转播加影评呢。之前小淘和小雨在兔子还收敛些，现在就她和如兰了她每天都要看一部才肯睡，弄的如兰经常失眠不得不佩服兔子不被影片影响的本事。
兔子点了点头，示意如兰可以放开她的嘴了，就在如兰刚松手的时候兔子瞪大眼睛叫道：“小艾，你在干什么！”
如兰没想到兔子竟然骗她，又连忙捂住了兔子的嘴，这一次用了双手。但是当她转过身看见小艾正把牛栓柱的内内脱下来露出里面的丁丁还正在把嘴凑上去的时候她自己也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腾出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小艾回头道：“你们怎么了？”
如兰压低声音道：“你想干什么啊。”
小艾理所应当的道：“我看见小武当竖起来了，就想和他打个招呼啊。”
如兰忍不住往牛栓柱身上看去，在看见挺立小武当的时候再次羞红了脸不敢多看。
“有你这么打招呼的吗？”如兰问小艾。
小艾道：“主人在山洞的时候就是这么教我的啊，他告诉我武当竖起来就是想我了。我就要这么跟他打招呼啊。”
小艾说着就把嘴凑上去吮了一下。
“啊~”兔子和如兰一起大叫一声。
这两个女生的合声不仅分贝奇高而且穿透力十足，地上躺着的霍强噌的一声就坐了起来，另外一间屋里的猴子和松鼠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来，猴子的裤子都没穿好。
而猴子他们看见的是如兰和兔子一左一右拉着小艾坐在沙发上，而他们的屁股底下愕然是依然酣睡的牛栓柱。
猴子问道：“怎么了？刚刚怎么了？”
兔子道：“额……我们刚刚看着好好的电视，下面的沙发垫子突然动了一下，下了我们一跳。”
猴子道：“看电视？电视没开呢？你们用意念看的？”
如兰道：“我们刚刚一害怕不小心把电视关了。”
松鼠道：“沙发垫子？那不是牛栓柱么？”
如兰不好意思的道：“呦你看看这事儿闹的。我们光顾着看电视了都没发现把牛栓柱坐屁股下面了。”
兔子也应和道：“还真是，怪不得今天感觉垫子这么高呢。”
霍强的角度比较低，疑惑的问：“怎么牛哥的衣服没有了呢？”
兔子用一个沙发靠垫把牛栓柱漏出来的肩膀和脑袋一股脑挡住道：“有吗？没有啊？谁知道你们天天在厅里怎么睡的，睡觉不穿衣服臭流氓。”
猴子和松鼠一左一右蹲在霍强的两边，三个宅男和三个女神脸对脸的相面。
兔子道：“你们不睡觉吗？”
猴子道：“你们不去睡吗？”
如兰道：“我们不困你们去睡吧，霍强你也跟他们进屋睡去我们要在这看电视。你打呼噜太吵了。”
霍强道：“进屋？我啥时候有这个贵宾级待遇了？我不去，我在这地上睡习惯了，地方大啊，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兔子道：“那你就给我滚进屋子里的地上睡去，不然现在我就跟你玩扔石头！”
霍强左看看右看看。问：“你们俩进屋吗？”
猴子和松鼠道：“不去，我们想看看牛栓柱现在啥状态，你们是不是对他做什么了？”
半天不知道大家在聊什么的小艾道：“没有啊，我们就帮他擦擦身子。”
猴子道：“你们三个……给牛栓柱擦身子？”
小艾点了点头继续道：“我还跟武当打了个招呼……”
霍强：“和武当……”
松鼠：“打招呼？”
猴子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武当是个神马浮云？”
霍强道：“南武当北少林，开山定派张三丰，太极一剑荡天下，有个徒孙张无忌。没听说过？”
猴子点了点头道：“好诗，就是最后一句有点水。”
这个时候，牛栓柱被闷得喘不上气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武当？武当怎么了？”
小艾道：“主人，刚刚武当竖起来了，我就按您教我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猴子道：“竖起来？难道是……”
如兰噌的站了起来，回手一道法术把半梦半醒的牛栓柱打晕，然后对蹲地上的三个宅男吼道。
“我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都给我进屋睡觉，不许瞎猜不许多问，谁不睡我就像刚才那样帮他睡你们信不信？”
霍强：“走了，走了，突然就好想睡。”
猴子：“是啊，牛栓柱是死是活跟我有屁关系。”
松鼠：“我现在就睡着了，我在梦游。”
三个识趣的宅男迅速的消失在次卧的门里。
兔子长出一口气，突然看见地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咦，这是公文包吗？不会是牛栓柱带回来的吧？这家伙上班这么久啥时候带过文件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