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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的碰撞，在不明所以的人们看来，是非常壮观的打斗，可是在看台上那些导师们看来，却纷纷都在为苏凡惋惜。
他已经做得足够出色，可是实力上的差距毕竟在那里，他们相信，再过不了多久，苏凡就会力竭而败。
不过到了这一步，却已经没有人再敢嘲笑苏凡的不自量力了，至少，他们也没有这个资格嘲笑。
敢挑战素还秋的，又有谁？
能和素还秋战斗到这个份上的，又有谁？
没有，哪怕是五年级的最强者叶天一，在素还秋面前也不堪一击，可苏凡仅仅一年级而已，做到这种程度，没有人怀疑未来苏凡将会是更强的一个。
这样的天赋，将来说不定能成为四大学院中的一员。
他已经拥有这样的条件。
素真意味深长地看了郭天龙一眼，和别人不同，他是最清楚素还秋实力的一个，因此，对于苏凡的表现也是更为震惊。
即使是罗刹院，也没有什么同龄人能够和素还秋战斗到这种程度。
可他还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乎没有拿出实力来的，不仅仅是素还秋而已，甚至那个苏凡，都给他一种还未真正出手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素真看到郭天龙脸上淡定的神情之后，来得格外强烈。
素真突然发现，他之前心底漫起的那股不祥预感，似乎又来了。不，或者可以说，那股不祥的预感从来没有消失过，只是到了这一刻，却仿佛格外浓烈一般，冲击着他的心灵。
他无疑是对素还秋有信心的，怎么也不会相信苏凡拥有打败素还秋的能力。
毕竟苏凡的速度虽然快得诡异，战斗时也冷静得有些可怕，但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没有足够的攻击力，再快的速度、再冷静的头脑，也无法给拥有绝对防御的素还秋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可为什么，他还是会有那么强烈的不安感呢？
他心中不安，场上他的儿子素还秋，心中也是同样的不安。
照着常理来讲，这么长时间的高速身法移动，对于一个刚刚晋入武者阶段的新人来讲，绝对已经消耗力竭了。
可为什么，苏凡的速度不但没有减慢，甚至连呼吸还是那么匀称？
一点都没有衰竭的迹象！
素还秋不能理解，心中对于“螺旋九影”这部身法类武技的渴望又强烈了几分，他那有些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而在这道光彩闪过的同时，看台上素真的表情，也是为之一怔。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每当素还秋眼神不再空洞的时候，他的敌人只有一个下场——败。
苏凡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呼吸开始凝重起来，仿佛周围的气氛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呼吸一旦不匀称了，他的身法自然没有之前那么自如。
渐渐地，苏凡的速度对于素还秋来讲，已经没有什么优势了。
“怎么回事？”他当然察觉到了这个异变，体内的灵力依旧很充沛，来自江湖的武学，在这里似乎真的如院长所说的那样，只会消耗很少的灵力。
可为什么速度会变慢，脚步会变重？
苏凡看向素还秋，那一对空洞的瞳孔，此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而就在苏凡看向这如同宝石一般璀璨的一双眸子的时候，他的身体，却是彻底地僵硬了下来。
身边还有残留的三、四道残影，可苏凡的真身，却一目了然地停了下来。
素还秋表情依旧冷若霜，看着停顿下来的苏凡，又一次朝他走去。
他的脚步还是那样，不缓不慢，每一步的距离依旧恰到好处。
“你该知道，镇压对我是没用的。”望着朝自己走来的素还秋，动弹不得的苏凡不禁皱了皱眉头。
明明没用的技能，就不该用在自己身上，这一点，苏凡相信素还秋还没有那么蠢。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苏凡好奇，于是他问。
素还秋徐缓的脚步依旧不停，嘴巴却是动了一动：“你尽可以试试。”
他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是不怕苏凡试。
苏凡也知道于事无补，也不再咬破自己舌尖，只是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素还秋。
“你不试？”
无论什么人，垂死的时候都会挣扎一下，苏凡现在的情况，虽然说“死”还是夸张了些，但结局却无疑会是很失败的，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也会尝试着做些什么，
可苏凡并没有，这令素还秋再次感到有些意外、感到有些好奇。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对苏凡这个人产生好奇的感觉了，可这一次，他却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什么好试的，有这功夫，不如想想破解之法。”
苏凡笑。
素还秋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看到，眼前苏凡的笑脸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渐渐地消失，扩散到整个身体，都消失不见。
“怎么会？”素还秋皱眉，台上的素真更是惊异地失声。
没有人能逃脱素还秋的这一招，这是他自创的招数，“灵犀一指”和“镇压”的完美结合，凡是被他耀眼目光所及之人，都会无法动弹。
和“镇压”不同的是，这一招，即使是疼痛，也无法破解。
可苏凡，为什么能破解这招？
没有人有功夫想这个问题，因为当苏凡那道幻影消失的同时，场上又同时出现了几道一模一样的幻影。
九道！
一共有九道身影。
这是螺旋九影的最高境界，产生九道不同的幻影，苏凡已经将这套武技练至了大成。
这一次，素还秋终于无法再逃避了，绝对防御也无法防御住九个不同方向的苏凡，更何况，他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正的苏凡。
这也就意味着，他能够防御，但只有九分之一的机会，能防御住真正的那一击。
苏凡当然清楚像素还秋这样的人物，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哪道究竟是残影，哪道又是真身，所以他根本不给素还秋看清自己的机会。
唰！
空气因为苏凡的高速移动，产生了一道异响，然后，便看到九道身影从九个不同的方向同时朝着素还秋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