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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婚事生变,当众对她表白!(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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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策狂奔出门,脑中方才听到的消息,萦绕不去,那一晚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安九的面容,更好似刻在了他的脑中一样。

他就知道,安九这女人不会安分,没想到,她竟然是以身犯险!

北策心中禁不住暗自低咒,她更是料定了,自己是拿她没有办法,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送上门去,被靖丰帝治罪!

仅仅是过了片刻,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朱雀门外,朱雀门的侍卫,仅仅只看出了那是北世子,那身影便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奇怪,以往世子都是坐马车进宫,今日,怎么骑马来了?”守门的侍卫暗忖,还有世子脸上慌张的模样,那侍卫皱了皱眉,“今日宫里有什么大事么?”

那侍卫问道,身旁的侍卫想了想,沉吟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今日,是容妃娘娘的生辰呢!”

那个新晋的后宫宠妃,这些时日,在宫里,可谓是风头一时无两,自从那容妃娘娘进宫之后,皇上踏入后宫,便只有去她宫殿,甚至,连批阅奏折之时,也尝尝宣召那容妃娘娘在身旁伴驾,娴妃的长乐宫里还好,皇后的栖凤宫,元妃的未央宫,还有淑妃的永安宫,这段时间,都好似被一股低气压笼罩着,几个主子,对这容妃的宠冠后宫,都有怨言。

甚至,宫中传出了那容妃娘娘是狐狸精的传言,他们倒是觉得这传言不像是假的,不然,又怎会有那么大的魔力,将皇上迷得晕头转向,不再看其他的妃子,甚至为了此事,连北王府都不顾了呢?

他们可都是知道那容妃娘娘的来历,她可是北王爷的一个侧室,被皇上相中了,生生被夺过来的啊!

那侍卫正想着,另外一辆马车在门外停下,那个震慑京都城的标志,让几个侍卫一愣。

那不是北王府的标志么?

“去通报,北王爷有事进宫面圣。”马车上的随从朗声道。

几个侍卫一愣,立即回过神来,为首的侍卫立即安排了人去通报,脸上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招呼着这北王府的人,心中暗想,这北王爷自几个月前,在承辉外长跪昏厥过去之后,听说是一直卧病再床,今日,竟可以下床走动了么?

看这模样……怕是因为今日是容妃娘娘的生辰,所以急着进宫吧!

呵,今日的宫里,只怕又要热闹了!

皇宫里。

安九进了皇宫之后,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氛,可想着她今日进宫的目的……安九眸中的颜色多了一丝诡谲,这个时候,北策该是知道了自己进宫请罪的消息了吧。

想到那张平静优雅的脸,可能出现的慌张急切,心中便有一丝暖意流动。

御花园中,安九随意寻了一处地方坐下,刚过不多久,一群宫女便朝着这边走来,那为首的宫女……安九远远的看到那人,眉心禁不住微微一皱。

那不是中秋节那日在花神殿中遇见的那个老宫女么?

对,就是她,记得上次见,是在承光殿内,她伺候着夏侯音!

安九敛眉,思索之间,那老宫女却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安九的身旁福了福身。

“奴婢参见安九郡主,容妃娘娘有请。”老宫女恭敬的开口,态度颇为有礼。

容妃娘娘有请?

夏侯音么?

她可是如今这皇宫之中,宠冠后宫的人啊!

她找她?不,不对,自己才进宫不久,她就已经知道了么?

想到那夏侯御浅在这皇宫里消息的灵通,安九吃惊片刻,倒也明白了过来,他们是姐弟二人,夏侯御浅有这本事,夏侯音,自然不会少了这本事!

只是,这宠冠后宫的容妃娘娘,找她做什么?

安九抬眼看了一眼那老宫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该怎么称呼姑姑?”

“主子们都唤奴婢文姑姑,安九郡主若不嫌弃,也可如此唤奴婢。”文姑姑开口,声音不疾不徐,老练深沉,完全符合在这宫中打滚多年的老人的模样。

“文姑姑么?我们倒是有缘。”安九起身,“有劳文姑姑带路了。”

“这是奴婢该做的。”文姑姑恭敬的道。

安九看了文姑姑一眼,跟着文姑姑朝着容妃的宫殿走去,一路上,安九倒也没闲着,试探的开口,“我和文姑姑倒真是有缘,记得中秋节那日,文姑姑在花神殿中烧香祭拜故人,那时,你说你是浣衣局的宫女,我当时看文姑姑就不是寻常之人,没想到,再次见到文姑姑,文姑姑果然是飞黄腾达,伺候在容妃娘娘的身侧,你说,是不是有缘呢?”

文姑姑听着安九的话,脸上笑意依旧,“安九郡主折煞奴婢了,在这宫中,只有主子和奴婢之分,伺候主子的,都是下人,奴婢又那是不寻常之人?能伺候容妃娘娘,不过是容妃娘娘需要一个细心的人照料起居罢了,容妃娘娘,便挑了奴婢。”

“哦?是吗?”安九敛眉,这皇宫里,那么多的宫女,也不乏细心周到之人,容妃娘娘看上的人,却偏偏是一个浣衣局的老宫女,这实在是有趣得很。

文姑姑没有接话,一行人一直到了一处宫殿,那宫殿上赫然写着“柳莺殿”三个字,安九看着,眸光微闪。

柳莺殿?这座宫殿,距承辉殿极近,北王府有个柳莺水榭,这靖丰帝又在皇宫里,为夏侯音打造了一个柳莺殿么?

这夏侯音当真是得宠。

安九进了宫殿,宫殿里,四处皆是柳树,虽然是严冬季节,可那一排排一行行的银枝枯条,整齐的排列着,十分壮观,让人一看,心中禁不住去幻想,开春之后,那柳树重新冒出新叶之时,该是怎样的奇景。

“容妃娘娘喜欢柳树,皇上便费了心思,让宫人们将这皇宫里所有的柳树,都移植到这里来了,以后,这皇宫里的别处,要看到柳树,几乎不可能了。”文姑姑在安九的身旁道。

安九听在耳里,眸光微敛,“皇上对容妃娘娘真是疼爱至极,此生能得一人这样疼宠,实在是幸运!”

幸运么?安九心中轻笑,这后宫中的荣宠,又怎是一时兴旺就能看到头的?

况且,这夏侯家的心思,可不简单,今日的荣宠,他日会变成什么样子,谁又说得清楚呢?

安九正如是想着,前方的楼阁中,便传出一阵琴声,那琴声,曲调悠扬,隐隐含着愁绪与思念,竟是有些熟悉,那不是那日在北王府的镜湖旁,听到的那首么?

一个宠妃,怀中目的接近皇帝,如今如愿得到圣宠,竟是也有愁绪么?

她那曲子中的思念,又是为谁?

安九敛眉,她不得不承认,这夏侯音当真是大胆,竟能在这皇宫里弹奏如此的曲子,如今这后宫之中,只怕各宫的妃子,都看着这柳莺殿的一举一动的吧。

她就不怕,这曲子中的思念,被人利用?

这后宫的污秽,安九不用想,也是明白的。

“安九郡主,容妃娘娘在前方的阁楼里等着安九郡主呢。”文姑姑开口,说着,继续迈开了步子,朝着前方的楼阁走去。

安九跟了上去,文姑姑将安九带到了阁楼之外,就停了下来,恭敬的朝着安九福了福身,“安九郡主请,容妃娘娘就在里面。”

安九淡淡的瞥了文姑姑一眼,眉峰一挑,看来,是让她一个人进去了!

那容妃单独找她,又是所为何事?

对这夏侯音,她一直都充满了好奇,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她也可以进去探上一探。

安九敛眉,进了楼阁,偌大的厅堂内,陈设清新雅致,屋子里萦绕着香气,一层薄纱之后,隐约可以瞧见女子抚琴的身影,那模样,饶是一看,心中都禁不住惊艳。

曲声悠扬,在这房间里,越发的清丽动听,进了屋子,安九倒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似乎是极有默契一般,那弹琴的女子,也是不发一语,仿佛没有意识到安九的出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琴弦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琴声歇了下来,两个女子,隔着纱帘,对望着彼此,空气中的气氛,多了一丝诡异。

“一早就听闻安九郡主的美名,曾经几次匆匆得见,却也不得说话的机会,今日请安九郡主来,还望郡主不要怪罪本宫唐突。”薄纱之后,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似乎比她方才弹出的琴音还要美妙几分,如黄莺啼谷,水流山涧。

“安九参见容妃娘娘。”安九朝着那纱帘之内福身行了个礼,却是不卑不亢,“安九早就仰慕容妃娘娘的才华,第一美人之貌,实在是惊为天人。”

那纱帘之后的女子,嘴角微微一扬,“惊为天人么?我倒是羡慕安九郡主……”

夏侯音说到此,却是倏然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一抹倩影缓缓起身,撩开纱帘,那动作风情万种,出了纱帘,那明艳的容颜,彻底的暴露在安九的视线中,饶是她这个女人,心中也禁不住颤了颤。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风姿,也难怪北王爷迷恋,靖丰帝疼宠了。

“早先便听御浅提起过安九郡主,说起安九郡主,他可是神采飞扬,本宫那弟弟,看着对谁都是举止温和,可能让他这样兴奋的女子,你倒是第一个。”夏侯音走到安九的面前,亲昵的拉着安九的手,那浅浅扬起的笑意,仿佛领家的大姐姐一般,“那时我还在想,能让他这样的女子,他必定似乎十分喜欢,也许再过不久,这安九郡主,便要成了我的弟媳了,却没想到……我那弟弟,还是慢了一步!”

夏侯音口中说的是夏侯御浅么?

喜欢她?安九敛眉,心中轻笑,对上夏侯音的眼,“容妃娘娘,我和夏侯公子萍水相逢,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夏侯公子没有透出喜欢之意,也并无喜欢之意。”

夏侯音蹙眉,“是吗?怎会如此?他竟然没行动么?呵,在我面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夏侯音嘴角浅浅的笑着,温和的目光看着安九,说不出的娇弱,“他说,若非是你和北世子先一步定下了婚约,他就直接请父亲做主,请皇上下旨赐婚了呢,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可见,他确实是喜欢你的!”

安九心中微怔,脑海中浮现出夏侯御浅那温润如玉的面容,可是,不知为何,这在旁人眼里的阳光暖男,却是让她想着,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请之赐婚?幸亏夏侯御浅没这举动,要不然……和一条毒蛇共眠,她怕是什么时候被咬死了都不知道。

安九看着夏侯音,心中更多的疑惑,鼻尖萦绕着香气,夏侯音的那双眼,就好似有魔力一般,让人沉醉,酥酥的,让人毫无招架之力,这……安九意识到什么,猛地用指甲掐入皮肉,这才恢复了些微清醒。

这房间里的熏香……夏侯音,果然是有诈!

安九敛眉,心中明白了什么,牵唇一笑,“容妃娘娘是在对我和夏侯御浅没有订下婚约感到失望,还是在对我和北策的婚事,感到不快?”

话落,那双美丽的眸子果然一怔,好看的眉峰微微拢了起来,甚至,拉着安九的手的那只手,也是在那一片刻加大了力道。

安九看在眼里,这句话果然是刺激到了夏侯音了么?

看来,事情似乎和她想象的一样,香气那个传闻,安九敛眉,据说,当年夏侯音嫁给北王爷,是受了夏侯仪的算计,她以为所嫁的人是北策,才乖乖的出了嫁,可没料到……娶她的人,竟不是北策,而是北王爷!

“我以为容妃娘娘该是放下了。”安九敛眉,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琴声里还有愁绪和思念,甚至此刻,已经成了皇帝的宠妃,她琴声中的愁绪与思念依旧不散,这意味着什么?

琴声即心声,不是吗?

夏侯音目光闪了闪,看着安九,眼底有那么些吃惊,亦是夹杂着些微赞许,她没有想到,这个安九能在这熏香和她的软语中,还能保持如此的清醒,甚至在探她的事情么?

放下了?夏侯音想到什么,那眸中的颜色暗了几分。

放开安九的手,径自转身,那一举一动,都似能牵动人心魄,悦耳的声音再次在房间内响起……

“安九郡主说胡话了么?罢了,你该是不喜我提御浅喜欢你的事,我不提就行了,单说你我二人,你比我小不了几岁,我倒想有你这个精明的妹妹呢!”夏侯音留给安九一个背影,走到贵妇榻上坐下,明明是如仙的身姿,该是纯净高洁,此刻,那模样,竟是透着说不出的慵懒。

妹妹么?

安九挑眉一笑,“容妃娘娘折煞安九了,容妃娘娘是宠妃,安九不过是一个小郡主,实在是不敢。”

夏侯音看了安九一眼,似在琢磨着什么,“今天是我的生辰,我想请安九郡主,陪我一起过,郡主该不会拒绝吧。”

安九对上她的眼,心中微诧,陪她过生辰,她可不觉得自己在这容妃娘娘的心目中,有那么重要的位置,这容妃她……精明如安九,仅仅是片刻,便明了了她的心思。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让她陪,不过是意在某人罢了。

这容妃倒是奇怪,心在北策身上,前几年,她在北王府,能见北策的机会,那可是多了去了吧,可听说,只有在最初的那段时间,夏侯音住在北王府里,和旁人都有往来,可是,随后的几年,却是住进了柳莺水榭之中,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现在,都已经是皇帝的妃子了,倒是想见他了么?

这般算计,意味着什么?

她知道,这夏侯音进宫有她的目的,她就不担心,她心在别人身上的事情,被人知晓了,引来祸患么?

“呵呵,就这么定了,今日在锦华殿,皇上设了宴,你随我一起去。”

没待安九拒绝,这夏侯音已经再次开口,堵了安九所有的话端,那声音虽淡,可不容置喙的语气,却是让人丝毫也无法忽视。

安九敛眉,既然无法拒绝,她如她所愿又何妨?

她倒是要看看,这夏侯音,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容妃娘娘,皇上派人传话,说大家都在锦华殿等着了,您可以移步过去了。”

正此时,门外传来的文姑姑的声音。

安九听在耳里,心想这夏侯音当真是面子大,虽说是她的生辰,可这皇宫里,最在意的就是位分,此刻等着她的人,怕都是宫里的贵人们吧!

“嗯,走吧!”夏侯音起身,话落,门吱嘎一声被推开,文姑姑走了进来,径自拿了一件披风给夏侯音披上。

夏侯音缓缓而行,走到安九面前,嘴角笑着拉起安九的手,柔声道,“走吧,别让人久等了。”

说着,便拉着安九,走出了门,安九也不反抗,她最是会审时度势,对于明知无法反抗的事情,她顺着对方又如何?

还未到最后,谁又能说那一定就是坏事呢?

只是……她说是进宫请旨领罪,不过是为了逼北策现身罢了,只要北策听到这消息,必然会进宫,她倒也不必当真面见靖丰帝,可是,眼下这情况,只能去见了!

心想着,一路上,夏侯音一直拉着她的手,当真就如姐妹一般亲昵。

锦华殿内,丝竹之声回荡,主位上,靖丰帝的神色异常愉悦,身旁坐着的玉皇后,脸上挂着笑容,可是,那笑容却没有直达眼底。

一旁的淑妃和元妃,二人的脸上,也是淡淡的笑容,对于今日这个生辰,她们心里可是堵得慌。

“又不是什么大寿,瞧瞧这排场,连皇后娘娘的生辰都没有这样过,呵,这小贱人,是要喧宾夺主了么?”淑妃压低着声音,对声旁的玉皇后道,语气里有怒气,可更多的,却是盘算。

这些时日,可不只是她的心里积了怨,恐怕这皇后的心里更是不好受,若是能戳破了皇后压制着的怒气,那对她来说,可不就是太好玩了么?

看了一眼坐在堂下的太子百里骞,目光随即转移到他身旁的北柔的身上,自从太子攀上了北柔这颗高枝,玉皇后私下里和卿王妃可是走得近了许多呢。

谁知道,她们暗地里又在盘算着什么。

可不管她们在盘算着什么,太子娶了北柔,对她的彦儿,都是不利的啊!

玉皇后淡淡的瞥了淑妃一眼,淑妃的心思,她是看在眼里,想利用挑拨激怒她,去吃容妃的醋么?

呵,如今的容妃,可并非以前的静妃,那时候,静妃也是得宠,不过,恃宠而骄,又没脑子,可这个容妃……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子的模样,果然是狐狸精啊!

这狐狸精的道行怕还不低,皇上如今如此迷恋容妃,她又怎会在这个时候,与容妃撕破了脸皮?

这淑妃,怕是因为骞儿娶了北柔的事情,心中为她的儿子着急了吧!

玉皇后敛眉,想到这些时日和卿王妃的谋算,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亦是低声对淑妃道,“淑妃妹妹,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这皇宫的主人,一直都是皇上,皇上宠谁爱谁,那都是恩赐,你这‘小贱人’几个字,被本宫听见了,好在咱们是姐妹,没有什么大碍,可若是被旁人听了去,那指不定,还会为淑妃妹妹你招来什么祸端呢,淑妃妹妹,谨言慎行啊!”

淑妃身体一怔,神色中竟是闪过一抹慌乱,忙扯了扯嘴角,“是,是,是,皇后娘娘提醒的是。”

淑妃心中暗自低咒,玉皇后这老贱人,当真是可恨!

“容妃娘娘到。”

大殿之中,乐声正浓,殿外宫人的传报声便响起,靖丰帝竟是赫然起身,立即吩咐道,“停,停,停,都下去,都下去!”

那不耐烦的声音,夹杂着对门外之人的期待,乐师们领命,立即退了下去,这模样,看在几个妃嫔的眼里,更是激起了一阵嫉妒与不悦。

皇上可从来没有如此对一个女人这么感兴趣啊,瞧这模样,当真是失了魂儿一般。

正思索着,门口,容妃一袭宫装,缓缓进来,那绝世之姿上,添了几分雍容华贵,更是让男人看了,心中禁不住膜拜。

而她身旁……许多人第一眼,也是瞧见了容妃身旁的女子,那……那不是安九么?

她怎么随容妃一起来了?

今日容妃的生辰,只是家宴,不是吗?

坐在堂下的百里骞正喝着酒,瞧见那一抹身影,眸中的颜色怔了怔,似乎有许久没有看见她了,可他竟是觉得,半点也没有陌生,甚至……心中的那份悸动,越发的强烈。

不过今日见,这安九的眉宇之间,似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柔美,看着更是让人心神荡漾。

是谁让她有了如此的改变?北策么?

想到此,百里骞握着酒杯的手一紧,仰头一口将杯中的酒全数饮尽,竟是觉得这酒比方才,更是辛辣,灼得他的心口生疼。

这反应,坐在他身旁的北柔,全数看在眼里,北柔那温柔的眸中,更多了一丝苦涩,太子他……就这么喜欢安九,放不下她么?

想自己嫁到太子府后,直到现在,那该属于她的新婚圆房,都还不曾发生过,若嫁给他的是安九,太子只怕不会如此待她吧!

中秋那晚,太子甚至想强占安九,不是吗?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可就算是如此,也掩不住她心中骤然升起的嫉妒,不错,是嫉妒,她以为,她爱太子,一心只为太子想,只要太子喜欢,就算是他再娶了安九,她也赞同,不过,此刻,她竟是嫉妒。

她没有低估自己对太子的爱,却忽视了一些人性基本的东西。

北柔看向安九,那眼神,复杂万分,北柔看安九之时,安九也迎上了北柔的目光,就在那一刹,安九的眼神似乎惊扰到了什么一般,北柔的视线,微微一颤,下一瞬,安九瞧见对方那脸上,绽放出一抹笑意,对着她点头,一如以前那个北柔一般。

安九也是回以一笑,在二人进入大殿之时,靖丰帝就已经迎了上来,走到二人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拉过夏侯音的手,放在手中,细细的摩挲着,“音儿,听了你的琴,这宫里的乐师弹奏的东西,越来越不入耳了,还是你这手巧妙,来来来,你就坐在朕的身旁。”

容妃脸上浅浅的笑着,被靖丰帝拉着走了几步,却是倏然顿住。

靖丰帝蹙眉,“怎么了?”

“皇上,我带了个客人来,你该不会怪罪吧。”夏侯音清丽的声音响起。

靖丰帝看向夏侯音身后,方才留意到有人在,看到那身影,浓墨的眉峰拧得更紧了些,安九?音儿的客人么?

“安九参见皇上。”安九福了福身,承受着靖丰帝的视线,丝毫也不惊慌。

“既然是容妃的客人,来人,赐座吧!”靖丰帝朗声开口,这安九,那精明的心思,始终让他有些不安。

“谢皇上。”安九敛眉,正要在宫人的引导下,往那座位走,一个声音,却是让她顿住了脚步。

“慢着!”

安九看向那开口之人,正是夏侯音无疑,安九眉峰不着痕迹的一挑,其他人,也是颇有兴致的看着夏侯音,沉吟片刻,夏侯音终于是开口,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心中一惊。

“皇上,让安九坐臣妾的身旁可好?”夏侯音对上靖丰帝的眼,那眼里的热切希冀,怎么也让人无法拒绝。

可是……众人的神色也都是变了变。

容妃的身旁?那岂不是和靖丰帝坐在一起了?

这……饶是淑妃、元妃、娴妃的位置,都要排在后面了,安九若是坐在容妃身旁,这怕是不妥吧!

若是放在以往,玉皇后早就开口了,此刻,玉皇后的心中,也是难掩怒气,这夏侯音,当真是因为皇上的宠爱,什么都不顾了么?

可是,她却只能在心中气愤,默不作声,似乎是在等待着皇上的反应。

安九也是蹙眉,坐在她的身旁?

这夏侯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殿之上,气氛甚是诡异,不知道过了多久,靖丰帝终于是开口,“好,只要音儿你高兴,怎么样都行,来人,在容妃的身旁,加一个位置。”

这话,让大殿之内,所有人心中都是明白了,皇上对容妃的宠爱,当真是到了极致了啊!

一时之间,有些人心中暗自盘算着,夏侯音的眼底掠过一丝满意,这才随靖丰帝入了座,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安九也跟着入了座,可大殿中的气氛,却是让安九暗自挑了挑眉。

这夏侯音对她的礼遇,是在昭示她的荣宠么?

还是……另有所图?

大殿之上,气氛热络了起来,突然,夏侯音看了一眼安九,赫然开口,“皇上,臣妾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今日是你的生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顾虑!”靖丰帝握着夏侯音的手,眸中的宠溺,越发的浓郁。

靖丰帝虽是如此说,可是,玉皇后,淑妃以及元妃等人,一颗心却是紧紧的揪了起来,容妃这狐狸精,莫不是在动什么心思?

若是她这荣宠之时,对她们其中谁动了什么心思,以皇上对她的宠爱,只怕会招招致命吧!

此刻,好些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揪着手中的绣帕,不着痕迹的看着坐在靖丰帝身旁的那个绝色女子,只见她那绝美的脸上,绽放出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几分。

“是吗?那既是臣妾的生辰,臣妾有个愿望,皇上是不是也会圆了臣妾的愿?”夏侯音一笑,饶是世间万物,都为之失色。

一时之间,靖丰帝也看得呆了,这张脸,当真是百看不厌,越看越是喜欢啊。

“皇上……”

瞧见靖丰帝走神,夏侯音禁不住催促道。

“哦,呵,圆,爱妃的愿望,朕定会满足。”靖丰帝回神,目光闪了闪,立即呵呵的道,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丝毫也没了平日里帝王的威严,似那谨慎也不在了。

自夏侯音进宫之后,从来都是他不断的做着让她高兴的事情,可是,她却从来不曾主动提过什么要求。

这对他来说,心里却是没底啊,他所做的一切,音儿当真是高兴么?有时候,这个女人,饶是他也看不透。

今日,她有愿望,他怎能不高兴?

至少,这是她真真需要的,他只要满足了便是!

这东楚国内,他靖丰帝万万人之上,这对他没有丝毫难处,不是吗?

夏侯音似得了靖丰帝这话,更是安心了些,目光微转,那悦耳的声音在大殿之内响起,“今日是臣妾的生辰,臣妾的弟弟比臣妾,仅仅是小了一岁,如今早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

夏侯音的弟弟,夏侯御浅么?

听到这里,好些人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这个做姐姐的,念着弟弟的婚事啊!

顿时,许多人的视线齐齐看向坐在堂下某个位置上的男子,温文尔雅,在京都城内的公子哥儿之中,也是相当出类拔萃的!

夏侯御浅承受着众人的视线,握着手中的酒杯,敛眉不语,似是丝毫也不惊讶今日夏侯音的举动一般,那模样,倒是在等,更是乐见其成。

元妃心里一喜,更是按耐不住了,“有容妃妹妹这样的好姐姐,实在是夏侯公子的福气,夏侯家本就是高门望族,夏侯老爷在朝为官,为皇上分忧,容妃娘娘,又在皇上身旁,贴心伺候,夏侯家,就算是配咱们的公主,那也是配得上的,如今这宫里,待嫁的公主也有几个,皇上何不好好挑选挑选,赐个婚,也算是对夏侯家的恩宠。”

元妃心里可是知道,她的女儿康宁公主,早就心仪这夏侯御浅了。

先前,她是觉得夏侯家配不上,不过,容妃得宠,眼看着夏侯家就飞黄腾达了,这门亲事,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若真结了亲,她和元妃倒也是一家了,相互提携照应,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了,不是吗?

看了一眼身旁的康宁公主,瞧见她看夏侯御浅的神色,娇羞至极,心中更是坚定了几分。

是时候,将这婚事好好撮合撮合,

可没想到,夏侯音却是呵呵一笑……

“元妃有心了,臣妾那弟弟,这么久不娶妻,还不是因为,他没有遇到他心仪的女子,在感情上,他就是倔强的的脾气,关于婚事,臣妾和父亲,也都提了许多次,可他非说,不是心仪的,他不娶,可终于遇上心仪的了……”夏侯音敛眉,徐徐的说着,“可也不是什么公主。”

言下之意,夏侯御浅可没看上康宁公主了?

顿时,元妃的脸色倏然沉了下去,一阵青一阵白,身旁的康宁公主,脸上的笑容也是微僵,下意识的看向夏侯音,那脸上的气愤,若非坐在她身旁的元妃在桌子下按着她的手,她那跋扈的性子,怕是要当场怒喝了。

似为了挽回些面子,元妃轻笑一声道,“那夏侯公子看上了哪家姑娘?”

哼,她倒是要看看,谁家的姑娘,能比得过百里家的公主尊贵!

“是啊?可不管是不是什么公主,说说那女子是谁,只要他喜欢,得把这婚事促成了!”靖丰帝却是不恼怒,只要让夏侯音高兴就好,至于他的公主……呵,这京都城内,还有那么多的王孙公子,还怕找不到驸马不成?

夏侯音脸上的笑容却是微微淡了些,目光落在身旁安九的身上,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瞧见那人,心中都不由得一怔,隐隐明白了什么。

可就算是明白,也是难掩诧异。

殿上,百里骞握着酒杯的手更是紧了紧,夏侯御浅……哼,他哪里有资格觊觎安九?

当真是可恶!

“御浅羞于表达,可喜欢,也不能藏着掖着不是?就向臣妾喜欢皇上,要臣妾为皇上做什么事情,臣妾都愿意,今日,臣妾就替御浅,向安九郡主表明心意了,只是,可惜了……”夏侯音眉心微皱,那模样,不只是看在靖丰帝眼里,饶是旁人看了,也禁不住心疼。

“安九她……有婚约在身!”靖丰帝浓墨的眉峰也是禁不住皱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夏侯御浅喜欢的人竟是安九,安九可是和北策订了婚,这……这下可难办了。

“是啊,这就是臣妾心中觉得可惜的,安九郡主和北世子订了婚,可这些时日,臣妾瞧见御浅憔悴了不少,实在是心疼!”夏侯音无奈的叹了口气。

众人看向夏侯御浅,只见他眉心紧皱,似乎是有那么几分憔悴的模样。

“所以,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可否给臣妾的弟弟一个机会?至于结果,咱们先不说,至少,也了了臣妾的一个心愿。”夏侯音望着靖丰帝,那让人怜惜的眼神,饶是寻常男人都抵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已经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的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皇帝!

安九看着这夏侯音,心中却是莫名的平静,原来如此!

她让她来这里,是为了这个么?

撮合她和夏侯御浅?

安九目光瞥向夏侯御浅,正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那眼里似乎有几分热切的喜欢,可在安九看来,那却是毒蛇看中猎物一般的森冷。

靖丰帝沉吟片刻,颇为为难,方才,他信誓旦旦的承诺,满足她的愿望,可现在……若是满足了她的愿望,那北策呢?

他从北王爷手中夺过夏侯音,已经让两家之间的嫌隙越发的深了,这若是在损了北策的婚事,那只怕……靖丰帝心中盘算着,可面对夏侯音那恳求的眼神,却无法拒绝。

“皇上,北世子求见!”

靖丰帝沉吟之间,宫人匆匆的跑了进来,通报道。

北世子?所有人都是一怔,这夏侯姐弟正谋算着他的未婚妻,这正主却是来了,不请自来!

一些人看向夏侯音,瞧见她神色微微怔了怔,那是掩也掩饰不住的诧异,看来,她也是没想到么?

呵,这下可有趣了!

素来北策求见,靖丰帝都是第一时间召见,毕竟,那北策可是北王府的实际掌权者啊,怠慢不得,此刻亦然,靖丰帝敛眉,朗声道,“宣北世子进来!”

“是。”那宫人领了命,迅速的退了下去。

大殿之中,那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至极,夏侯音眸光闪了闪,“皇上,你可是说了,臣妾的愿望,你都要满足的,你是一国之君,可不能食言!”

安九眉峰一挑,在听见那宫人通报之时,心跳就莫名加快了速度。

终于来了么?

哼,他若是再不来,自己就被人夺了去了呢,若真是那样,她可不能放过他,不过此刻,他来了,安九的心里也安定了几分,不过……想到什么,安九的嘴角,竟是多了一丝诡谲,眼下的情形,自己是不是该好好利用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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