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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很累吗?(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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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吗?”见他坐着也可以睡着,她有些心疼地推了推他,“累的话,就上床睡吧。”

他睁开眼睛,站起身,就往房里走过去。

站在原地的蒋希恩,犹豫了下,也跟着他身后,走进卧室。

看到他连衣服也不换就倒在床上睡,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换了衣服再睡吧。”

听到她的话,他睁开眼睛,花了几秒时间,才弄清楚她让自己做什么,然后,坐起身,脱掉衣服,伸手接过她递上来的睡衣换上。

换好衣服,他抬起头望着站在床边的她,“你不回房睡吗?”

她脸容一僵,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才走两步,手就被他从身后拉住,他一用力,她就被扯向后,跌落在他怀内。

“我们一起睡吧。”

他的声音自头顶处响起,未等她回应,已经被他拖上了床。

两人前胸贴后背,毫无缝隙,他像抱着婴孩似的环抱着她,令她有些不适应,却无法挣脱他的铁臂。不过,在他的打呼声催眠下,没多久她也渐渐坠入梦乡了。

在灿亮的阳光中幽幽转醒,蒋希恩轻睁双眸,入眼的是竟然是聂千云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孔。

她怔忡了会儿,先是一阵迷惘及慌乱,自己怎会跑到他的床上来了,还跟他抱在一起,仿佛两人是情人似的......不对,他们现在真的是情人关系了。

昨天发生的事,她都想起来了,昨晚,他已经亲口承认她是女朋友的身分了。

想到这里,嘴边绽开一抹不自觉的浅笑,然后,放松身体,再次闭上眼睛,靠近令人眷恋的怀抱。

这时,身边的人动了动,好像要醒来般,她正想睁开眼睛,跟他打招呼之际,突然间被人一踢,身体如一条抛物线般摔落地上。

“啊!”伴随着她的惊呼声响起,聂千云睁开眼睛,坐起身,却对上她懊恼的视线。

“你怎么坐在地上?”

“你还问我为什么坐在地上?”从地上爬起来,她揉着摔痛的屁股,怒目瞪视着他。

他一脸无辜地望着她,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犯错了,见状,她真是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又听到他说。

“你不会这么早就来叫我起床吧,今天早上不是没有戏要拍嘛,别吵我,我再睡一会。”说吧,他躺回去,再睡回笼觉了。

望着再次坠入梦乡的他,的怒气也逐渐增加着。

听他的口吻,仿佛完全忘记昨晚两人同床共枕的事,或者说,他的潜意识里,只把她当作助手,而非女朋友看待了。

接着,她不期然地想起昨晚,他为了去见江雪芙,而把自己冷落一旁的事,一股烦躁,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徐徐萦绕心头。

抿了抿嘴巴,也许,她应该跟他好好谈谈,让他知道当人家男朋友是怎样当的。

原本,她是打算当他醒来后,大家好好聊聊,谁知道他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后胡乱吃了午餐,就直奔某珠宝店当开剪彩嘉宾了。

好不容易当他忙完,上了车,原以为终于有时间跟他好好聊聊之际,她都还没转入正题,他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打来的人还是江雪芙。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跟江雪芙通完电话后,聂千云又一连打了几个电话,见他忙成那样,蒋希恩只觉无趣至极,不再理会他,专心开车。

直到下了车,他才算讲完电话,回到家,他径直走进卧室,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到浴室,洗了澡,换上衣服,就要外出。

“你要去哪里?”

蒋希恩坐在客厅,边玩着手机,边等他出来商量叫什么外卖,却发现他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吃饭了。”说着,他便匆忙推门走了出去。

“你要去哪里,你晚上还约了张老板他们。”她连忙追了出去。

“晚上我不能跟他们应酬了,你帮我跟钟姐说一声。”

“你让我怎么跟她说?”

“你就跟她说,我不舒服也罢,总之随便帮我打个借口应付过去就行。”

“你等一下。”等她追上去时,他已经走进电梯去了。

搞什么呀!望着紧闭的电梯门,她咒骂了句,走回屋里,在沙发上坐下,想起聂千云刚才的行为,越想越觉得古怪,他要去办的事情,难道跟下午接到江雪芙的电话有关?

想到这里,她哪里还坐得住,拿起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个键,一副地图便出现在屏幕上。

之前,她为了准确掌握聂千云的行踪,偷偷在他的手机上下载了一个APPS软件,通过这个软件,她就能从手机得知他的下落。

不再多想,拿起包包跟手机,她准备抓奸去。

虽然,去的时候,蒋希恩是有那个预感,聂千云不惜装病推掉应酬是去见江雪芙,不过,只要不是亲眼目睹,她都可以自欺欺人说,那只是自己胡思乱想罢了。

不过,当她坐在车上,在俱乐部门口苦候三个小时,看到聂千云跟江雪芙他们走出俱乐部时,心里还是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嫉妒。

她就知道,能令到他不顾一切,四处奔波的人也只有江雪芙了。

走出俱乐部门口,聂千云就跟江雪芙他们分了手,然后上了自己的车离开,而蒋希恩也一直尾随其后。

离开俱乐部后,聂千云就一路回到家里,望着他停车走进大厦门口,蒋希恩没有再跟上去,而是坐在车上发呆,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心如,你去哪里了?”

电话一接通,聂千云的声音便响起,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僵硬,也不知是不高兴她没在家等他,还是别的原因。

“怎么了?”定了定神,她才开口问。

“我回到家没看到你,你是跟钟姐去见张老板他们了?”

“没有,我在楼下,有话上来再说。”说罢,她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一丢,然后趴在车头,一股莫名的疲倦袭向她。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她听到有人敲车窗的声音,才抬起头一看,却发现聂千云站在车外。

坐起身,望着车外的那张过分英俊的脸孔,她暗叹了口气,眸光却轻染上一抹薄怨。

推开车门,她下了车,尽量以着自然的口吻道:“你怎么下来了。”

“我在上面等了你很久,都不见你上去,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我怕你有什么事就下来看看,谁知道就看到你趴在车上睡觉,你很累吗?”他道,望着她的眼神带着几许关切及担忧。

她笑了笑,“有点累,不要站在这里了,上去吧。”说着,便关上车门,带头走进大厦门口。

回到家里,她在沙发上坐下,他倒了杯热茶递到她面前,“喝杯茶吧。”

她伸手接过茶杯,轻啜了口,然后,两手捧着茶杯,低垂着头,两眼望着地面。

“刚才,你去了哪里?”片刻后,他打破沉默道。

她抬起头,望着他,“你去了哪里,我就去了哪里。”

闻言,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之前在回来的路上,他从倒后镜好像看到一辆私家车一直尾随着车后,当时他就怎么留意,直到刚才他下楼去找她,看到她坐在车上,才发现她的车就是之前跟在他车后的那辆车。

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他半是叹息,半是疑惑地问:“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她会一直跟着他,原因不用多说,肯定是她想知道他刚才去见谁了。

对于他的问题,她没有回话,只是苦笑。

“这样不行。”沉吟了下,他语重深长地道:“也许是我给不了你安全感,不过,两个人要在一起,如果没有必要的信任,互相猜疑的话,这种关系是无法长久的。”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长久发展下去?”她反问道。

“为什么不行?”他眉头一皱,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

她挑著眉看他,眼波在灯光下闪着他所看不懂的光芒,“在昨天之前,我也以为可以,不过,原来不是那样的。”

眸光转了转,他不是愚笨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所以,想了想,就明白她这样说的原因是什么。

“我知道,这两天因为雪芙的事,你也许以为我对她余情末了,但我可以跟你说,我跟她之间已经完了,现在我跟她只是朋友关系。”顿了顿,他决定将今天的事说清楚。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张天想在国内发展,他知道我认识中天的老总,想请我当中介人帮他们安排见面,我见只是举手之劳,所以就按排了今晚这个饭局。

如果,你刚才一直跟着我的话,你应该看到,今晚一起吃的人不只是我跟她,还有她的老公,跟张总他们的。我跟雪芙,真的已经没有什么了,现在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

听着他的话,她却没有感到一丝甜蜜,沉默了下,她戏谑地笑睇着他道。

“她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幸运。她一有什么事,一个电话你多远,正在做什么事,都会立即抛下一切,飞奔到她身边,就连她老公有事,只要跟你说一声,你就如此卖力地帮她这个忙。”

听着她酸得要命的话语,他伸手握住她的纤手,笑眯眯地道。

“如果为了你的话,我会更加卖力哟,之前你不是说,很想去看那个雷之声剧团的话剧,我知道他们过两天会在G市有一个汇演,我已经托人帮我订了两张门票,到时我们一起去看,如何?”

“你有时间陪我去?”她脸上绽开一丝娇艳如玫瑰的笑容。

“为了陪你,就算没有时间,也要挤了时间来的。”他点了点她的鼻尖,“那你要不要去?”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去一趟吧。”她依进他怀内,眼珠转了转,又道,“不过,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否则,你就自己过好莱坞吧。”

“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要你答应我,从今以后,不要再见江雪芙。”

闻言,他身体一僵,两人贴得如此近,她很快就察觉到他的异样,从他怀内钻出来,转过身,目光熠熠地望着他,“你不愿意?”

“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有必要这样吗?”他目光透着几许为难,“我不是说过,我跟她现在只是朋友,我们没什么的,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

“你就当我疑心病重也好,为了让我安心也罢,总之,我不想让她再介入我们之间。而且,这也是为她好,她的老公是怎样的人,你之前也领教过了,如果你们再继续来往的话,我怕他又会胡思乱想,从而影响他们夫妇间的感情。”她道。

他别开视线,沉默不语,见状,她暗叹了口气,站起身就要离开,他却伸手拉住她,“我答应你。”

不是看不到他答应得如此勉强,不过,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连这件事也不能做到,她真的不知以后要怎样再跟他相处。

“后天,我们就要坐飞机去好莱坞了,我也帮你整理好行李,不过,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了,或者,还有什么东西要买的。”

蒋希恩将收拾好的两人的行李,并排放在一边,然后,再拿着笔记本记下还有什么事要做的。

“应该没有了,就算真的忘记了,也可以在那边买的。”聂千云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双脚放在茶几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机看。

再次点了点要带过去的东西,发现没错漏了,她才在沙发上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忙了一天,现在才算有时间坐下来休息。

“对了,钟姐说,明天放我们一天假,让我们好好休息,你有什么计划不?”

“睡觉。”他吐出两个字道。

“睡觉?”她斜着眼睛看着他。

“为了赶在三号前过好莱坞,这个星期每天才睡不到三个小时,难得有时间,当然要睡个够啦。”

他理所当然地道,然后像想到什么似的,望向她,嘴边绽开一丝蕴含着放荡诱惑的浅笑。

“如果,你觉得只是睡觉太过枯燥乏味的话,那我们来做一件乐趣无穷的事吧。”

“才不要。”她含羞带臊地睨了他一眼,“你要做的话,就自己做够,我才不跟你疯。”

“我都没说什么事,你怎么就不肯了,说不定你一做就会沉迷上了。”他邪气一笑。

“那种事谁会沉迷呀。”她嗔怪地睨了他一眼。

“你坏了,思想不纯洁,我不过是想邀请你跟我一起看电影光碟而已,你以为我叫你做什么呀?”他坏笑地道。

“我哪有思想不纯洁。”她恼羞成怒地拿起一旁的抱枕丢向他,“你才思想不纯洁,你全家思想不纯洁。”

见她炸毛的样子,他哈然大笑起来。

可恶的家伙!竟敢耍她,她正要扑上去,给他点厉害瞧瞧,却听到手机响了,抛了个眼刀过去,示意让他走着瞧,她才走进卧室拿手机。

当看到电话号码,是香港的疗养院打来的,她愣了愣,有股不详的预感。

“请问是蒋希恩小姐吗?”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妈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她今天从楼梯上掉了下来——”

“妈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那她有没有事?”

“你放心,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她的脚骨折了,而且,她一直在嚷着见你。”

“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回香港......”

跟对方又说了几句话后,她才忧心忡忡地挂断电话,转过身, 就对上聂千云关切的眼眸。

“你要回香港,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医院打来,说妈从楼梯上掉了下去,摔断了双腿,所以,我明天就要回去看看。”她把刚才那人所说的话,再复述一遍。

“明天,我陪你去香港吧,别这么担心,医院的人都说伯母没事了。”他走近她,将一脸焦虑不安的她拥入怀内。

第二天,在聂千云的陪同下,蒋希恩赶回香港,来到疗养院探望母亲。

他们去到的时候,医生正在巡房,她就拉着医生询问母亲的情况。

“病人之前从楼梯滚落,幸好抢救及时,不过,因为她年纪大,又摔断了双腿,之后这两个星期都不能下床,之于其他要注意的事项,蒋小姐你也是专业护士,就不用我多说了。”

交待了几句,医生就带着护士离开。

蒋希恩走近床边,眼光开始审视起母亲的模样来。只见她的两条腿绑着白纱布,还打着石膏,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脚是不是很痛,为什么你会从楼梯上掉下去,是不是不听话,在走廊上乱跑?”

听到她的问话,蒋母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陌生,“你是谁?”

“妈,我是心如,你的女儿。”早就习惯了她认不出自己来,蒋希恩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询问她的病情。

没多久护士来派药,蒋希恩接过药丸,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母亲吃了药,让她躺下睡觉,这才跟聂千云离开医院。

回到酒店,两人来到酒店里的餐厅坐下,见蒋希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问她想吃什么都没反应,聂千云就作主,帮她点了跟自己一样的套餐。

“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见她忧心忡忡,他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她回握了握他的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我想可能没办法,跟你一起过去好莱坞了,妈现在这样子,我真的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香港,我是她最亲的人了,如果连我也不理她的话,还有谁来照顾她。

这些年来,因为她有病,而我又要上班,没办法照顾她,就把她送进医院,我以为那样对她是最好的。不过,刚才看到她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的样子,才发现自己有多不孝。

没错,因为要工作,所以,没办法照顾到她。把她送进疗养院,让专业的医护人员照顾她,我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是错的,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就可以逃避自己的责任。”

这些年来,她都以为只要有人照顾母亲,而她努力赚钱支付医药费,有空再到医院云探望她,就已经尽了自己的本分。

母亲患有脑退化症,所以,她已经习惯了对方不认得自己的事情。

直到刚才在医院里,她想跟母亲沟通时,对方看着自己的那种陌生的目光,却像一把利刀似的插进她的心脏。令她醒悟到,这些年来,自己对待唯一的血亲竟然如此冷漠。

“刚才,我坐在床边,看着妈时,突然发现她老了许多,虽然,现在她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可我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惦记着我的,所以,我不能在这种时候抛下她,跟你去好莱坞,对不起。”

静静地听她说完,聂千云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

“你的心情我明白,伯母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你的人跟我过去好莱坞,但你的心还是会留在这里吧。再说,我也身为人子,最亲的人有事,当然想陪在对方身边照顾她。”

“谢谢,你对我的体谅。”

“饭来了,先吃饭,其他的事等会再说。”

因为蒋母突然发生意外,摔断了双腿,所以,蒋希恩决定留在香港照顾母亲。

如果不是早就跟好莱坞那边签约了,聂千云就会留下来陪蒋希恩,无奈约早就签好了,如果违约,不但要赔偿给对方一笔巨款,而且对于他的演艺事业也有影响。

于是,两人商量过后, 聂千云照原定的计划前往好莱坞。

“你在香港等我,我一完成那边的工作,就会尽快回来找你,还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不准给我红杏出墙,否则,我就算身在美国,也会立即坐飞机回来找你算账。”

站在机场里,聂千云对来送机的蒋希恩道。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吧,我又不是万人迷的你,无论去到哪里,都有一大堆美女送上门来,如果你在那边敢乱来,跟那些金发美女有什么奸情的话,我就甩掉你,然后,跑去找别的帅哥,听见吗?”蒋希恩以不输他的气势道。

“好啦,是时候上机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只要坐几个小时的飞机,就可以从香港去到好莱坞了,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心如你再过去捉奸就是了。”

一旁的钟笑莎看了看时间,催促聂千云跟自己上机。

闻言,两人相视而笑,聂千云伸手紧紧地抱住了蒋希恩,亲了记她的额际,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转身跟钟笑莎离开。

目送着他们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蒋希恩才收回视线,一脸落寞地转身走出机场。

一想到跟聂千云的恋情才刚开始,两人就要分隔两地,她的心情就显得低落,从来分隔两地的恋情,都是以失败告终吧。

又想到刚才钟笑莎那一脸防备,唯恐聂千云会改变主意,不跟她云好莱坞的表情,她更觉得好笑。

其实,钟笑莎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昨天,当她告诉他,自己不跟他过去好莱坞的决定后,他是有提议过,不如他也留下来陪她,不去好莱坞了,不过,当时她反对他的意见,觉得不能那样做。

之后,他就没再提起要留下来陪她了,令她觉得他之前会那样说,不过只是敷衍了事,并不是真心想要留下来陪她的。

其实,她真的有冲动想质问他,如果现在有事的人是江雪芙的话,他会不会二话不说地留下来陪她?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那样问。

因为,问那种问题简直就是找虐嘛,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除了她会不高兴外,还会影响两人刚萌芽的爱苗,这种百害无一利的事情,她才不要干。

话虽如此说,她不问不代表,就不当一回事了。

就算她极力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男人都是以事业为主,聂千云已经错过一次,没可能同样的错会犯两次,所以,这回他不为她留下来,她是不应该埋怨他。

再说,就算他真的愿意为她留下来,她也不会让他那样做。

不过,他的表现还是令她有些失望,让她觉得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根本比不上江雪芙......也许,在他的心目中最爱的人,始终是江雪芙。

而她不过是,在他最失意的时候,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所以,他感激她,即使那个人不是她,他也会跟对方一起吧,仅止于此罢了。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要过的,蒋希恩也只得收拾好心情,迎接新的开始。

虽然,她还有一些积蓄,不过,坐吃山崩,所以,她决定在香港找工作。巧合的是,她以前做过的那诊所正招聘人手,于是她又再回去上班了。

“心如,你能回来上班,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自从你不做了,接替你的那个张护士有多讨厌,平时上班不到最后一分钟也不回来,下班却是第一个走人,最可恶的是,她总爱跟我争休息时间。

现在,她走了,你又回来了,一定是上帝知道,我很想她离开,想你回来,所以,你才会这时候回来的。俗话说得好,有比较才知谁最好,现在我终于知道,你的人有多好了。”

一看到蒋希恩回来上班,李明明就拉着她大吐苦水,说前任的同事有多讨厌,还强烈表示欢迎她回来上班。

能跟同事相处得好当然是乐事,不过,再次站在诊所里,明明工作的内容一样,同事也没变,但她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以前,因为跟童瑞轩在同一栋大厦门上班,所以,两人都会相约一起吃饭,上下班。现在,他已经另娶他人,而她也有了新的恋情。

坦白说,如果不是急着找工作,而且,从这里回到家又方便,只需要搭一程的巴士,可以节省时间跟路程的话,她真的不会回来这里上班的。不过,她一向随遇而安惯了,很快地就再次投入工作中去。

下班后,蒋希恩习惯先到疗养院探望下母亲。想着反正回家也只有一个人吃饭,她就到食堂里吃完饭再回家。

“蒋小姐,这里有空位,不如大家一起坐吧。”

当她领了饭,两眼四下张望找位置坐下时,就看到平日负责照顾她母亲的张护士向她招手,于是,她走近她所坐的桌子。

她在张护士对面的空椅子坐下,发现对方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而面露笑容,不由好奇起来。

“其实,我只是在想,虽然我们相识多年了,但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坐下来一起吃饭,却从来没有过。”张护士感叹道。

蒋希恩也有同感,“我想以后,这种机会应该不少。”

闻言,张护士有些不解地望着蒋希恩,然后听到她解释道。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而且,现在我又是一个人住,与其回家自己一个人又要煮饭做菜的,不如就在这里解决吧,反正这里的饭菜也算可口。”

张护士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两人东扯西拉地聊起来。

“对了,我妈那天为什么会在楼梯上掉下去的?”蒋希恩问出心底的疑问。

“说起来也奇怪,伯母平时都很听话,不会随处乱跑的,我还记得事发前,她很开心地拿着一袋板栗跟鸭舌在吃的。”张护士回想起当天的情况。

“你说她在吃板栗跟鸭舌?”蒋希恩讶然地问,“那几天有人去探望过她吗?”

“应该没有。”张护士想了想道,“对了,我记起来了,那天,我去帮她量血压,好像看到有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在她房间门口经过,当时,我以为她只是经过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好像那女人离开后,桌上好像就多了一包板栗跟鸭舌了。”

“那你认不认得她是谁,会不会是以前跟我来探望过妈的朋友?”蒋希恩追问。

“应该不是你那个有钱朋友,因为每次她都探望伯母时,都会带一些名牌护肤品送给我们的,所以,我绝对不会认不出她来。”张护士拍了拍手掌。

“我差点忘记了,清洁阿姨事后跟我提过,当天,她看到伯母一个人走到后楼梯,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偶,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叫着你的名字。

没多久,她就听到伯母的惨叫声,于是,她急忙走过去一看,就发现伯母掉下楼了。而且,她还说,当时,她太慌张,没留意到,直到事后才回想起来,在她推门走进后楼梯前,好像听到有人跑下楼梯的声音。”

“你是说,我妈会掉下楼,并不是她一时不小心失足,而是有人推她下楼的?”蒋希恩眼瞳一缩问。

“这个我也不敢肯定,因为,伯母也没有提过是否被人推下楼的。”张护士连忙道。

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紧拳头,蒋希恩在心底推测着,如果事情真的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要推母亲下楼的话,凶手会是谁?

这些年来,母亲一直留在这里,根本没跟谁结怨过,也没跟谁有什么利益冲突,所以,她真的想不透,有谁那么狠心那样对待一个老人家。

如果,母亲本人没有仇家的话,那会不会她是被连累的?此念头一起,心脏因为想到什么而剧烈跳动着,她咬紧牙关才令自己冷静下来。

“你说,之前在妈的房门口看到一个女人经过,那你认不认得,那个女人是不是她?”

从包包里拿出平板电脑,蒋希恩点出汤曼妮的相片,让张护士帮自己认人。

张护士认真地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

“应该不会是这个女子,因为那个女人都有四十岁左右了。”

就在蒋希恩感觉失望之际,又听到张护士惊呼了声,只见她指着相片里另一个女人道。

“我认得这个女人,那天我上班时,就在医院门口看到这个女人,坐在一辆宝马车上,当时,因为我不小心掉了只耳环,那耳环就滚到车的前面,我过去捡起来,正好跟坐在车上的她打了个照面,所以,我认得她。”

闻言,蒋希恩将平板电脑拿近一看,原来张护士所指的那个女人,赫然是李咏荷。

望着照片里笑得极媚的李咏荷,蒋希恩.眼中闪过一道狠戾光芒。

一定是这个恶毒的女人,派人推妈下楼的!

还记得那天晚上,她被冷雍容的人绑在天台外面,童瑞轩知道她出事后,就立即上天台救了她上去,之后,李咏荷就像个疯妇一样冲进天台大吵大闹,还说过不会放过她的话。

当时,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而且,后来大家都被带回警察局,没多久她就回到内地了,所以,事后她都没有把李咏荷的话放在心上,她真的没想到,那女人真的如此丧心病狂,居然迁怒于母亲。

“蒋小姐,你要去哪里?”

张护士见她连饭也没吃完,拿着包包,就往门口冲,而且,看她的样子好像要跟人去决斗去的,不由担心地问。

“我去做应该做的事。”抛下这句话,蒋希恩一溜烟地冲出食堂。

一小时后,蒋希恩站在童瑞轩跟李咏荷家门前。

看着前面别墅那深绿色的,紧闭着的铁门,她感到挫败不已。

凭一时意气,她跑到这里来想找那女人算账,可她忘记了一件事,那女人并不是她说想见就见到的。

可恶!她恨恨地一脚将路边的一块石头,踢向铁门,发出响亮的声音,随即从门内传来了阵阵狗吠声。

狗吠声吓了她一跳,但也令她冷静下来。

没错,她是没办法冲进去跟那女人理论,但那女人总要出门吧,她就在这里等,直到李咏荷出来为止。

也许,上天被蒋希恩的孝心感动了,没让她等多久,就听到身后有车鸣声,转过身一看,原来是李咏荷回来了。

一发现车上的人是李咏荷,好不容易平伏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蒋希恩就是不肯让路,站在路中间不让她的车开过。

“喂!你这疯女人让开!”

不但是她,李咏荷一看到她,也怒火中烧起来,降下车窗,颐指气使地骂道。

“我就不让开,你想进去的话,可以,从我身上开过去。”蒋希恩声音阴冷无比地道。

“太太,现在怎么办?”司机无措地转头看着李咏荷。

“要么你就开车冲过去,要么你就下车拉开她,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我教你?”李咏荷不耐烦地喝道。

闻言,司机立即冲下车,伸手去要去推开拦路的蒋希恩。

未等他走近,蒋希恩已经从另一边冲到车旁,拉开车门,将李咏荷从车上扯下来。

李咏荷狼狈地被扯了下车,站不稳,扭到了脚,一阵锥心之痛令她眼泪都飙了出来,见蒋希恩还扑上来,她也火大了,举手还击。

“你这狐狸精,我不去找你,你还敢找上门来撒蠕野!今天我一定要给你颜色瞧瞧!”

“看谁给谁颜色瞧!本来,你怎样对我都无所谓,但你竟然找人推我妈下楼,今天我不教训你,我就枉为人!”

“你们别打了。”

眼见她们两人滚在一起,互相拉扯着对方的头发,跟衣服,站在一旁的司机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童瑞轩也回来了,大老远就看到有人在门口打架,下车走近一看,才发现打架的人,赫然是蒋希恩跟李咏荷。

“老板。”一看到他,司机立即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报告道。

“是这个女人站在路中间,不让我们的车开过去,之后,她还把太太扯下车,之后,她们就打起来了。”

“帮我拉开她们。”

听完司机的话,童瑞轩虽然还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得出来,蒋希恩是故意跑来找李咏荷麻烦的。

于是,他们两人一人拉开一个,将她们分开。

视线在她跟蒋希恩之间徘徊着,只见她们两人都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有着被指甲划花的血痕迹,童瑞轩见李咏荷还想冲过去扯蒋希恩的衣服,便大声斥喝道。

“别再打了,你看你成什么样子!”

童瑞轩听到他的话,李咏荷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指着他骂道。

“我成什么样子了?现在是她找上门来撒野,你不帮我,还骂我,是不是我伤了她,你很心痛?”

未等他作出回应,突然他们身后有闪光灯一闪,接着有两个记者拿着相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

其中一个记者,拿着相记走到童瑞轩面前问道。

“童先生,请问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童太太跟这位小姐在你家门口打起架来?这位小姐跟你是否有什么特殊关系,是不是她来你家找你,让童太太发现了,所以她们两人就打起来了......”

“无可奉告。”

一手推开挡在前面的记者,童瑞轩让司机扶李咏荷走进屋内,他则拉着蒋希恩钻进自己的车,然后,开车离开。

“要不要送你到医院检查下伤口?”从车头抽出纸巾,递给她问。

接过纸巾,对着车内镜,用纸巾抹着脸上的伤口,之前不觉得怎样,现在用纸巾轻轻一抹,看着纸上的血丝,她突然觉得伤口痛得要命。

“不用了,你送我回家就行。”这种小伤口,她还处理得来。

见她也没什么大碍,他就开送她回家。

“你不是跟聂千云去好莱坞吗,怎会还在香港?”

她凝眉,眼底擦过一丝凛冽地道:“为什么我没去好莱坞,你回去问问你的老婆就知道了。”

听着她充满怒气的话语,他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为什么你会跑到我家,还跟李咏荷打起来?”直觉告诉他,她会跟李咏荷打起来,或者跟她留在香港的原因有关。

抿了抿嘴唇,她知道事情跟他无关,一切都是李咏荷搞出来的,可是追根究底,那女人会来找她麻烦,也是因为他。

半晌后,她冷冷的咬牙切齿道:“我妈前几天从楼梯上掉了下去,两只腿骨折。”

他吓了一跳,“伯母受伤了?你怎么不告诉我,让我可以去医院探望她。”

“不用了。”她冷冷地拒绝,“只要不再跟你们两夫妻扯上关系,我妈就不会再有事。”

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后,语气有些犹豫地开口,“难道是咏荷又对你做了什么事吗?”

“如果,她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事,我还可以不跟她计较,但现在她使人搞我妈,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我妈已经够可怜了,一辈子为了我吃了不少苦头,现在还因为我,被你那丧心病狂的老婆伤成那样......”

话说到最后,她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悄无声息地自眼角滑落。

见状,他连忙把车停在路边,伸手搂住了她,怜惜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轻舔掉那如珍珠般的泪珠。

“别哭了,你有什么委屈都跟我说,我会负责的,谁敢欺负你的话,我一定会为你出头......”

耳边响起他温柔磁性的声音,反而令她哭得更厉害了。

明明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明明想一把推开他,可被他紧紧抱住,这种被担心、被照顾的感觉,却像一根无形的绳索将她的双手绑住,无法动弹。

哭得累了,她渐渐停止哭泣,从他胸前抬起头,发现他胸前一片被她的泪水沾湿了。

“对不起,弄湿了你的衣服。”

“没关系。”见她冷静下来,他才问清楚她怎会认为事情是李咏荷干的。

于是,蒋希恩将李护士跟她所说的话复述了遍。

“虽然,我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你老婆派人推我妈下楼,不过,如果不是她做的,她怎会在医院门口出现,而且,之前她也说过,不会放过我的话,所以,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谁。”

静静地听她说完,他沉吟片刻道。

“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在事情水落石出前,你不要再去找她,我不想看到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更不想看到你出事。”

沉默了下,她答应了他的要求。

之前,她怒火中烧,一想到妈出事可能是李咏荷干的,就不顾一切跑去找她算账,现在回想起来,那样做实在太过冲动了。

她没有真凭实据,这样冒然去找李咏荷,只会让她反咬一口,到时不但没能为妈讨回一个公道,反而惹上一身腥,实在不智。

见她也想清楚其中的利益关系,童瑞轩才松一口气。

“伯母她的情况怎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不能随便下地,只能躺在床上。”

“那我可以去探望下她吗?”他一脸诚恳地问。

看了他一眼,她点了点头,然后,望向车外,没再说话。

“你会一直留在香港吗?”

半晌后,他打破沉默问,等了好一会儿,都听不到她的回答,转头一看,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靠着车窗睡着了。

把车停在她家楼下,他伸手想要拍醒她,但手举在半空却没有落下,半晌后,指掌落到她的面颊,轻柔地,怜惜地沿着轮廓缓缓勾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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