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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撕面(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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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碟置换一身新衣,在霞光中上了车驾,面容在霞光的映衬之下,纯情似火。心中一阵欢喜,就像天边散落的云彩,通红明亮。

苏以碟在坐在车中,拿出那封信,仔仔细细的观看,看完又慢慢的抚摸着信上的一笔一划,到现在心情都难以平复。他居然会给她写信,可是她居然答应了她的邀约,实在太不可思议。

也该是庆幸,自己在最后关键时刻争取了一次。她要的是确保万一,只要他们的关系还不那么确定,她都不敢让人知道。事有凑巧,因为遭遇劫匪,追赶时伤了脚的婢女未能同行。此时车驾中只有苏以碟一人,也省了些麻烦。

虽然有些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只要自己不知道别人知道,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秘密。她一直很小心翼翼的守着这个秘密,很快这个秘密就能被公之于众,并享受因此带来的荣贵。a

“小姐,主子只要求小姐一人赴约。身后众多随从,奴才怕是回去交不了差。”苏以碟的思绪被车外的夕如春拉回。

夕如春骑在马上,与马车同行,此时靠近车窗轻轻的向苏以碟问道。

“这是苏府的亲信侍卫,不碍事的。”苏以碟向车窗挪了挪位置,隔着车帘告诉骑马之人。

“请小姐可怜奴才,主子的脾气你也知道,小的可不敢违命行事。”

苏以碟轻轻掀开车帘一角,漏出半张脸面,看了看车驾身后紧紧跟随的侍卫,脸面如霜。问道:那怎么办,这是特意护送我的,我没有办法叫他们返回。

“奴才有一计,既然是护送小姐去往夕府,我们就从夕府走一遭。只要小姐安全到达夕府,自然可以叫他们返回复命。都是奴才,只要不违了夫人的命令,小姐差遣回他们,他们不敢不听。”

苏以碟一想,觉得有道理,便应了声,放下车帘缩回车中。

到达夕府门前,苏以碟在夕云春的搀扶之下下了车驾,来到侍卫跟前,告诉他们返回给夫人回命,她已经安全到达夕府。

侍卫迟迟不动,夕云春表示:既然是夕府所请,回去时自然由夕府的侍卫护送,各位不必担心。又给每人发了一锭二两纹银,侍卫掂量着二两纹银,又亲眼看着小姐进了夕府,也就放心,自然回了苏府复命。

苏以碟进入夕府,与夕茹眉寒暄两句。此时夕茹眉暴跳如雷,长辈所选的婚服她并不喜欢,首饰配置,就连嫁妆多少,她都不满意。苏以碟耐心安慰,如今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嫁入皇室之后,成为王妃所能拥有的多少才是最重要的。

夕茹眉觉得言之有理,也能听得进去。本想邀请苏以碟继续小坐,苏以碟却以回家为由,匆匆告别了夕茹眉。出了夕府,上了车驾,任由马车将她带领导另一个地方:芝霞园。

芝霞园本是齐国公府的后宅,南宫家出事之后,整个齐国公府的宅邸被皇帝收回,后又赏赐给肃王。齐国公府占地数里,宅邸荒废多年,不易修葺,一直被弃之不用。后宅的芝霞园占地偏小,又靠山临水,院中之景多照搬灵州之景,灵州是南宫氏祖籍之地,京城之中并不常见。肃王下令将芝霞园单独隔离出来,另开辟院门。每年5月中旬气候转暖之后,对外开放,用来招贤纳客。每年的十一月中旬,会再关闭。

此时的芝霞园还不到开园的时候,他们自然不能从正门进去。

车驾在齐国公府门前停下,苏以碟停车下驾。望着眼前破碎不堪的府门,原本高挂的齐国公府的牌匾早已消失不见。苏以碟有些奇怪,也有些害怕,还好袖中的那封信能给她足够的勇气。

“苏小姐,里面请吧。”

“这是什么地方?”苏以碟不敢往里走。

“小姐,这是芝霞园的后院。小姐要是觉得委屈的话,我们可以直接从正门名正言顺的进去。只要小姐在富贵之前能经得住非议就好。”

“就从这走吧,你在前领路。”

夕云春吩咐了其余驾车之人,命他们返回复命,就说苏以碟已经到达芝霞园,主子心中有数就行。此时的称呼已经不再是苏小姐了。

夕云春带着苏以碟在破碎的齐国公府中穿越,绕过沟沟壑壑。原本已经堆砌用来隔离齐国公府与芝霞园的院墙已经被砸开,苏以碟如愿进入到芝霞园。

芝霞园中无人居住,此时已有黑夜撒下,只有眼前的屋中点了几盏笼灯,光色暗弱,苏以碟不禁打了个冷颤。

“小姐,这是主子的披风,请静待片刻,奴才这就去请主子。”苏以碟应声等候,夕云春行礼退散。

园外守夜的打更人开始工作,此时已是戌时。

苏以碟裹着黑色披风,在空无一人的院中独自等待,每每害怕时,都会摸一摸那封书信,那是她勇气的来源,也是驱使她来这儿的魔鬼。

幸与不幸,都在一瞬之间。

突然屋中惟一的灯火也熄灭了。

黑夜中愤怒的嘴角咧着寒冷的微笑,等着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给我打,往死里打。”一声尖锐的男声划过寂静的黑夜,让人措手不及。七八双手脚已经撕扯上来。有的扯衣,有的拉头发,在四五个人的推攘中倒地,上来直接扒掉鞋子,有的手爪往脸上撕去,左右来回,叫嚷着,你个小贱·人,好好的非勾引人家的丈夫,今天叫你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苏以碟反应不及,遭受如此屈辱,又反抗不得。只啊啊啊的叫着,无法准备发出一句求饶的声音,任由寒风灌进衣服,略过皮肤。嘴角吐息咽气,已经感受到了咸味,那是血的味道。

此时苏以碟的面前能有一面镜子,一面普通照人的镜子,她一定会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上已经有了道道血痕,血迹渗出,左右来回招呼的耳光,已经让血渍流转,占据整个脸面。

如果这是一面能照清前尘往事的镜子,她一定不会在童年得罪南宫寻,也不会无止境的纵容姐姐的所作所为,更不会受此诱惑在这赴不该赴的约会。

可是没有这镜子。

黑暗中,一个老太太摸到一封书信,像捡了至宝,立即交给李南山转交苏以平。“这就是卓东杰写给那jian人的信。”

苏以平就着微弱的烛光,勉强能看清信上的内容,“殊丽容佳,念念不忘”仅有八字。而这笔迹却十分熟悉,绝不是卓东杰的,而是肃王的,没错,是肃王的。

那,苏以平抬起头看着黑夜之后在那个忍受煎熬,喉咙已经沙哑叫喊的人是谁?

“住手。”苏以平的声音被淹没在嬷嬷的叫骂中,消失在黑夜。“你个蠢货,赶紧让她们停下来。”苏以平着急的扯掉了李南山手中提着的纸灯,命令她们立即停下。

“住手。”又一声尖锐的叫喊,一切恢复如从前。

“呜呜呜”低声的抽泣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声音极大。苏以碟强忍着抽泣,那不安分的声音又破口而出。苏以碟摸黑整理好身体上的衣服,又沿地找回自己的鞋。苏以平带着微弱的火光站到苏以碟面前时,苏以碟正孤零零的提着鞋不知所措,将脸面埋藏于衣领之中不敢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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