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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脸色难看，眼睛里浮现出回忆的神色。
想起，在开始启程的时候，灵红梅曾经，和张香玉拌嘴，甚至打架。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出面要为张香玉做主的时候，张香玉却为灵红梅求情。
虽然，她不知道张香玉打的什么主意，但作为管事的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既然当事人都不愿意追究，她自然不会多加理会。
只是找车夫问清了缘由，暗中观察，以防意外。
接下来，灵红梅中毒，而张香玉竟割肉，替灵红梅解毒。
之后两人，更是形影不离。
没想到，在她俩人情谊深重之时，张香玉割腕自杀了！
要说，张香玉的死，与灵红梅没有半点干系。
兴许别人信。
但，她不信！
什么姐妹情，手帕交，在利益面前都是狗屁！
指不准，就是张香给灵红梅下的毒。
让灵红梅察觉之后，惨遭张香玉毒手。
再想起，灵红梅在听见张香玉有可能出事的害怕，与欣喜。
张嬷嬷更加断定，张香玉绝非自杀，且与灵红梅有关。
她起身来至灵红梅身前，弯腰，抬起灵红梅的下巴，迫使灵红梅的眼睛，与她平视。
灵红梅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股嗜血的阴寒，那眼神更像是淬着刀，直刺她的心脏。
不禁吓地身子一抖，“张嬷嬷……”
“张香玉她遭人杀害了，但她在死之前说是你杀了她。”
灵红梅一怔，因为太过震惊，恐慌，说话有些结巴。
“招……招什么……招什么供？不！不不不……不是民女……”
“不是你，是谁？
方才就在你坐过的位置，灵悦亲口对我诚认，你就是杀死张香玉的凶手。”
在张嬷嬷的逼问下，恐慌无措的情绪，犹如天罗地网般，将灵红梅笼罩其中。
多么希望眼前的一切，是场恶梦。
可是，张嬷嬷恐惧的逼压，让她无比清楚的明白，这一切不是梦。
逃不开，避不过。
依着她的脑子，根本就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理出头绪。
但，她明白，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那就是选择相信灵悦，还是背叛。
这个选择题，对灵红梅来说，很简单。
因为在过去的十多年内，她曾经做了无数次。
只有在上一次，遭张香玉蒙骗，她做错了。
如今张嬷嬷再次给了她，重新做这道选择题的机会。
那么她的答案只有一个！
有了答案的灵红梅，眼睛里的恐慌已经不复存在，她语气坚定地道：
“民女没有杀死张香玉，张香玉不可能在临死前，说民女杀了她。
灵悦是民女的姐姐，她也不可能冤枉民女。
张嬷嬷您，非要民女为张香玉的死，做替罪羊的话。
民女，只有以死示清白！”
张嬷嬷直视着灵红梅的眼睛，恨不得视线能直接穿透到她的内心，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张嬷嬷无法做到。
明明灵红梅，与张香玉的死有干系，她却不能因为怀疑，而拿她怎么样。
偏生灵红梅还要以死相威胁，这让她十分恼火。
“你以为你死在我面前，我就怕了？
告诉你，这招老身在你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早就用过。”张嬷嬷从鬓上取出一个簪子，用尖锐的那头，抵住灵红梅的脸颊。
一股冰凉的寒意，自灵红梅的脸颊直到心底，她吓地尖叫道：“张嬷嬷！您这是想干什么？”
张嬷嬷阴阴的低笑两声：“不想毁容的话，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