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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先把早餐吃了吧。”
舒婉拉着她的手到沙发那边坐下来，伸手要去摸她的脸颊，被陆雅宁躲开了。
“阿姨，没事。”
陆雅宁越是嘴硬说没事，舒婉心里就越是难受，垂着眸子，落下泪来。
陆雅宁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对不起，雅宁对不起，我做不到之前对你的承诺，我无法保护你，”舒婉纤细的双手，捂住自己的面容，像是无法去面对陆雅宁一样。
“阿姨，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能心里舒服一点？”
“雅宁，什么都别说了。”
她这一生已经定格，她爱费长河胜过爱自己的生命，她是懦弱是无情，她甚至不配做几个孩子的母亲。
如今连最容易的保护都做不到，她甚至还天真的跟陆雅宁说，可以把陆露救回来，如果这里没有危险，陆雅宁怕是不会放陆露离开了吧。
现在她也在庆幸，陆露走的好，否则留在这诺大的费宅里，她哪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她。
走了至少可以免受一些苦。
“阿姨，你不要再哭了，听我说一句话好吗？”
舒婉由她想到费云章兄妹几个，当下哭的更加不能自已。
陆雅宁见劝她不得，只能任由她哭。
目光打量着舒婉的卧房，她说过费长河每年都会送她一套首饰，这么多年下来，所有的首饰多的应该分门别类的放在柜子里吧，梳妆台应该是放不下的。
门左手边的位置，有一个暗间，那里应该是她的衣帽间，首饰什么的，是不是应该放在那里。
陆雅宁坐在一边，直到等着舒婉渐渐止了哭声。
“抱歉，让你见笑了。”
“阿姨，压抑了许久，可以发泄出来也是好的，只是早餐可能凉了，”陆雅宁对着她笑笑。
“我去洗把脸。”
“阿姨，那边是你的衣帽间吗？今天要不要给我看看你的首饰行？”陆雅宁俏皮的眨眨眼睛，卖萌这一招还是跟女儿学的，可能对舒婉这类缺乏子女关爱的人，会有些用处。
“就在那里，你去看吧。”
“有哪些不能看的吗？”
舒婉拍拍她的肩膀，慈爱的笑笑，“没有，去吧。”
费云泽从小是长在她身边的，小时候活泼好动，被哥哥姐姐宠着长大，所以性子也就比较的娇惯，虽然大小姐脾气，做错了事情的时候，怕费长河骂她，她就会过来央求舒婉护住她。
拽着她的衣袖，“妈，妈，我不是故意逃学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等会爸爸回来，你要陪着她吃饭，努力的拖住他好吗？”
说完还俏皮的对她眨眨眼睛，她对这个任性淘气的小女儿总是没有什么办法。
陆雅宁有时候还真的是挺像费云泽的，她记得听费云礼说过，陆雅宁很小母亲就去世了。
上次她们两个人虽然是闹了一些不愉快，也可能就是陆雅宁信任她才会最后变的那么失望吧。
舒婉看着陆雅宁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
陆雅宁终于有机会进入到舒婉的衣帽间了，衣服的旁边有一个立柜。
没层的距离很窄，而且分了很多层。
她拉开最上面的一层，哇，全是珠宝首饰。
这么多的珠宝首饰，他会把东西藏在那个里面呢？
陆雅宁排除了一些简单装饰的，无法藏东西的珠宝，目光在几颗大的宝石项链里面皴寻。
每一个盒子底下都有一个年份的标签，看着满满当当的首饰盒。
费长河对待舒婉还真是很用心的，哪个女人会抵挡住这样的浪漫攻势，难怪她会死心塌地的对待费长河。
陆雅宁拿起一条红宝石项链，仔细的研究着做工还有边缘的镶嵌。
如果秘密藏在这里面的话，肯定是在送的时候就藏在里面做好了的。
“喜欢这条吗？”舒婉走进来。
陆雅宁放下那条项链，“看的出他对阿姨很用心。”
“可以这么说吧。”
“这么多首饰，阿姨你最喜欢哪一套？”
舒婉的目光落在一条2000年的，外形是向日葵的宝石项链上。
“这一条的样子，是小泽和长河一起给我选的，那一年她只有九岁。”
“费长河跟小泽的关系好吗？”既然费云泽是留在她们身边长大的孩子，费长河怎么忍心下手伤害自己的女儿？
舒婉目光幽然，仿佛是陷入了无限的回忆之中，“长河的性子比较冷淡，小泽的两个哥哥和姐姐，从小就读寄宿学校，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小泽是我快四十岁的时候才有的孩子，算是老来得子吧，对她比较溺爱，长河没有让小泽的人生也跟她的哥哥姐姐一样，我看的出，长河是很喜欢小泽的。”
喜欢就是杀死自己的孩子吗？那他的喜欢还真不是一般人就能承受的。
“得知小泽车祸去世，我整个人就像是被炸弹炸了一样，脑子是懵的，甚至好久好久，我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段时间若是没有长河陪着我，我可能就已经疯了，自小泽去世之后，长河怕我触景生情，就把小泽所有的照片都收了起来。”
费长河是怕晚上做噩梦，自己女儿来找他索命吧。
舒婉像是借此打开了话匣子，直到临近中午，费长河推门走进来，她止住自己的话。
费长河看了陆雅宁一眼，看到桌上冷透了的早餐，问道,“怎么没吃早餐？”
见到费长河进来，舒婉显然比陆雅宁还要紧张，“雅宁，你先回房间吧，谢谢你上午听我絮絮叨叨的说话。”
陆雅宁点了点头，错开费长河走出门去。
“上午都跟她说了什么？”费长河有些不悦。
“乱七八糟的，说了几个孩子小时候的事。”
“昨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舒婉眼神放空，凄然的一笑，“不会了。”
陆雅宁打开房门，刚进去就被人一下收进怀抱里，吓的她差点大叫，好在她知道，整个费宅里如今能有能力进入她房间的，除了舒婉就是侯管家了。
陆雅宁关上房门。
“你从哪进来的？不会又翻窗子吧？大白天的你还敢翻窗？”
“我来送温暖的拥抱啊，怕你太想念这个味道了，”暧昧的气息就喷薄在她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