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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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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车架行驶到木兰围场,蒙古诸部王爷贵公拖家带口接驾。

康熙脱不了身,苏斐窝在马车架里不出去,等到宦官收拾好行李搭好帐篷,他才空手下车。草原天地悠悠,白云蓝天,碧草微黄,依稀有嘹亮的歌声和笛声响起,心情愉悦,可见牛羊。四周忙碌有序,路过身边时不时有人停下脚步行礼。苏斐晃荡,一回头,那男人居然溜达过来抓住他的手嘱咐:“莫乱跑,等朕忙完,带你吃烤肉。”苏斐含笑点头,他微微一笑,眼神明亮愉悦,一转头,又不见人影,远方人群中传来三呼万岁之声。

“哟。”

后背一痛,苏斐瞪他,十四举着手冲他笑。

“干嘛?”

“要不要去溜溜?”

少年冲他眨巴眨巴眼,分开活泼,十四福晋没跟过来,他最近冷落舒舒觉罗氏不少,此次只带一个侍妾过来,平时里尽往康熙跟前凑,那娇娘子都成怨妇。苏斐眼珠子一转,心情舒畅,有纵马的冲动,可转念一想,好不容易哄好康熙,万一再闹别捏他还要不要活?最近老男人很不对劲,苏斐总觉得有一只狼虎视眈眈,一出错就把他按在爪下狼吞虎咽。可不去?来一趟草原不到处耍耍?天理难容!苏斐一咬牙:“走走,去放马!顺便叫上十三!”

“啊?”十四傻眼。

“啊什么?”

十四有苦难言,他想二人独处,得,十三掺合进来全泡汤,要是拒绝,苏斐干脆不去,他连汤都没的喝。

咬牙应了。

两人又去寻十三,拉了十三一溜烟一边去,苏斐走前盯着胤禛黑漆漆的目光十分淡定,看就看,爷又不会少块肉。他们找蒙古诸部寻几匹好马,带着侍卫打猎,策马狂奔,弯弓搭箭,猎物有野生也有人围过来,满是丰收,天色将晚,狂风大作风雨欲来。秋季多变,草原上多雨水,十四叫道:“我们是回去还是找地方避雨?”

“回去,晚上皇阿玛设宴款待蒙古诸部,咱们必须回去。”

“蹭饭。”

“对!蹭饭!!”

几人肚子咕咕作响,带着猎物返回。大帐如殿,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帐内歌舞升平,明媚美艳的蒙古姑娘热情似火媚眼如丝,在所从康熙开始往下数,太子老四都是人中龙凤,苏斐和十三十四进来,又引得的那几个姑娘笑颜如花,偷偷在肚子里笑。

胤祯和胤祥艳福不浅。

回来的路上好几个牧羊姑娘和蒙古的郡主表示爱意,只可惜,康熙与蒙古诸部,亲近又防备,他的后宫中蒙妃少的可怜,大多是庶妃和地位嫔妃,顺治在位时靠蒙古支助,后宫中多是蒙古后妃,连皇后也是蒙古科尔沁所出。康熙与顺治不同,他是在压力中长大,干掉鳌拜,干掉三番,干掉吴三桂收复台湾,又征战葛尔丹,现在,多是蒙古仰仗他,而非他仰仗蒙古,只不过蒙古是大清最后的道路,不能堵死,每年嫁公主过来实施软侵化,使得蒙古下一代王孙都留着大清的血脉。

入座。

苏斐坐在胤禛下首,与十三十四坐在一起,举杯冲康熙眨眨眼,男人无奈的笑。

他爱坐那儿就坐那儿吧。

烤肉,马奶酒,酥油茶,欢歌艳舞,不开心脸上也是挂着笑,一如太子,眼里的苦涩和阴沉只有他自己知道,嘴角勉强牵扯出几分笑来。

酒宴到深处,外面暴雨还未下,风大起,苏斐酒足饭饱,寻的无人注意,偷偷溜出去,胤祯手疾眼快抓住他瞪这个没义气的家伙,少年谄媚的回望:十四快快放手,我出去喘口气。十四问:真的?我跟你一起去。苏斐眨眼,无辜:不要不要,我一会就回来。开玩笑,他跟出去万一又被康熙逮到?吃醋的老男人能掀翻天,尤其十四是他儿子,怎么也只能受着,十四大发慈悲放他一马,苏斐弯腰出去,临前一眼,不经意瞥见太子在宦官的搀扶下满脸通红的离场。

他这是要出幺蛾子?

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远处一点一点的火把闪耀,巡逻的士兵一队一队来回穿梭,手中长枪发出沉重的响动,大大小小帐篷以众星拱月般围绕在皇帐前,越近越是皇帝亲近之人。帐篷里,灯火闪烁,女眷自在帐篷中不出。

冷风一吹,苏斐脸上热气散去,长长伸一个懒腰,叹气。

人生无限好啊。

二代的生活真幸福。

远离杀戮远离战争远离生死,刀光剑影阴谋阳谋他却被人护着羽翼下风吹不着雨打不湿。

真是……

他摇头失笑。

真把他当小孩子护着?

傻子。

他要真是孩子他成什么?喜欢小孩子的老男人?苏斐偷笑。

脑子越想越歪,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脚步随意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一处帐篷出,浓烈的中药味远远飘出,女子尖锐的声音扭曲失真:“给本宫紧着皮!要是十八阿哥有闪失本宫让皇上砍了你们的脑袋!”她的声音混合着孩子的哭声让人难受,耳朵刺痛。

那是王常在?

秀美温婉的面容哪里有以往那个女子的影子?苏斐远远见过王嫔一面,秀丽雅致,说话温柔,吴侬软语酥软入骨,行走间风姿楚楚,又善解人意,若不是这般,也不会在以前得康熙的宠,不过那是以前,按老男人的说话,自打他动心思后就没再宠幸过后宫女子。

所以,这是曾经的宠妃!

苏斐觉得自己不厚道。

他站在角落里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十八,康熙严令禁止他看十八,说怕过了风寒给他。

他又不怕。

可万一染上了又传给康熙怎么办?

完事牵连上康熙他总是要犹豫几分,大不了等十八快好再过来,苏斐转过脚步,正想着,眼角瞥见一个人,太子身边的小官宦捧着一个木匣子过来,太监进去后,孩子的哭声减至,转为笑声,这是哄小十八?太子会对小十八这样好?绝不可能!十八之前,康熙宠爱十四十三,可一切都比不上太子,太子由康熙一手带大,太子生病,康熙能衣不解带罢朝三日照顾太子,后有苏斐,太子渐大,父强子也强,其中的矛盾触目尽心,下面还有一群年轻力壮日长成的儿子,康熙的喜欢转移到小儿子身上,话说,也就苏斐能比过太子,可又无法比,太子是亲情,是元后留下的儿子,是康熙艰难时的支柱,而苏斐,是康熙如珍如宝养大,放在心尖尖上的爱慕之人,也是后半辈子的信仰。

两者相撞,受伤的只有康熙。

在康熙自己痛下决心动手之前,苏斐一向尽量避免与太子冲突。

他可以断定,太子对夺走康熙宠爱的弟弟们,绝对不待见。

其实,他与康熙才是真爱吧?

苏斐发酸。

擦,转身回去,太子送东西给十八绝对不怀好意,这一送,康熙也知道,阻不阻止,就看在他心中现在是喜欢太子还是十八。

回去路上,大雨倾盆而下,这场雨总算下下来,豆大的雨水冲刷草地,带起泥土和草地的芬香,苏斐就近找帐篷避雨,雨幕朦胧遮住视野,帐篷里没人,空荡荡,看来是个新搭帐篷,他打算等雨停了再离开。等了小半个时辰,夜色浓烈也不见人回来,这里离帐篷群远一些,正犹豫要不要找暗卫帮忙送伞,耳朵一动,雨幕中有人打着灯笼撑伞而来,明黄色龙袍,面容俊美稳重,前后小太监开路,后有披着蓑衣,腰悬佩刀面容俊朗的侍卫。

皇帝身上带水汽:“朕来接你。”

“晚宴结束了?”苏斐问他。

“结束了。”他看见大雨已至而他久不归,开宴会的心思全无,只想寻他回去找床被子将他裹起来结结实实抱在怀里度过大雨天。

这才是享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却害相思。

他怎么舍得离他而去?

黄泉寂寞,没了他他熬不下去,思念入骨。

皇帝笑眯眯,脸上发红,眼神微飘。

少年叹气,合着这位喝醉了。

两人撑伞往回走,皇帝身上发热,不是受凉的热,而是喝酒后的热,走路又稳定,要不是时不时傻笑丝毫看不出他醉了。

一路大雨。

回到帐篷,脚上半湿,泥水进鞋子里,冰凉难受,李德全让人准备好热水,姜汤,苏斐灌下去,肚子里火辣辣,皇帝板着脸坐在那里不动,李德全端着姜汤欲哭无泪,百般劝解皇帝就是不听,稳坐如山。

苏斐想明白后,接过李德全手里的姜汤蹲到康熙面前,康熙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转,盯着他不放,他也不怕,放软声音:“为什么不喝姜汤?不喝会难受啊,万一受凉怎么办?你不是不让我去看十八说怕他传染我,万一你受寒怎么办?我又舍不得离开你。”

皇帝半响不做声。

苏斐冲他一直笑。

他撇撇嘴,老男人拉长调子:“姜汤难喝……我才不喝……哼……当朕是傻子,你才是傻子!……你就想哄朕喝……哼!”

擦!

手指一紧,碗被捏的嘎子作响,李德全看的触目尽心提心吊胆,万岁爷您这是在作死啊!万一脖子被人当碗捏碎总么破?奴才就是拿浆糊也粘不起来啊!!

苏斐咬牙切齿,不与醉酒之人一般见识。

康熙酒品也算好,不砸人不摔桌子更不发脾气,乖乖坐着不动也不说话。

让李德全出去后他端起姜汤一口含在嘴里,抬头扣住康熙的脖子,堵上他的嘴,尽数渡过去。

皇帝呜呜两声,被他一瞪,乖乖停止反抗。

渡完姜汤,这货还舔舔嘴唇,一脸无辜。

“呀,阿斐你好热情啊!”

眼角眉梢竟是调笑,苏斐气炸肺,擦,这货耍他?!装醉?操起手里的碗顺手砸过去,乒乒乓乓乱响,老男人惹了大祸不敢反抗,抱头鼠窜四处跳脚:“阿斐,别生气!别摔!那是桌子!!别摔!!那是印章……”

苏斐一怔,放下手里印章,皇帝舒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逃过一劫?

少年眉头一挑,放开印章顺手操起茶杯砸过去。

“嗷嗷嗷!!”

皇帝总算体验一把自己儿子的感受,被人砸茶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活该被砸!!

砸完后苏斐发泄出怒火,又将水盆端过来,脱下靴子,洗脚,脚上有泥有水,混在一起难受,皇帝躲在帐子后畏畏缩缩,额头上核桃大的青紫,连皮都没破,苏斐下手有分寸,用上巧劲,看着吓人,或者说,皇帝耍宝又逗人又吓人。

“还不过来?你想踩着一脚泥水上床?告诉你!想都别想!要不你今晚跟十四去睡。”苏斐横眉怒目,语气一重皇帝就怂,小心翼翼蹭过来,脱下鞋将脚放进盆子里,温热的热水一下驱散寒冷,两双脚放在一起,他舒服的叹气,看着气呼呼的少年,又忍不住嘴巴贱:“这可怎生是好?家有老虎,小生怕怕!日后这日子只怕是要惧内……别打……”说完这句话条件反射举起手抱头,抱完,又疑惑怎么不疼,透过臂弯,看见少年不怒反笑,眉眼盈盈,勾的心痒痒,忍不住凑上去偷香。

这贱人!

苏斐狠狠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咬的他嗷嗷叫又不肯放嘴。

怕打又爱嘴巴贱。

有这样的?

他只是喜欢逗他。

他在害怕,努力织造美好的回忆,等到他死去,他能支撑过下半辈子,或许,也能支撑他在黑暗的地底等待他半辈子。

苏斐微微一笑,伸出舌尖舔舔他红肿的唇。

“乖,下次小心说话哦。”

皇帝噤若寒蝉。

嘤嘤嘤,他总么就看上这么个磨人的小妖精!!

白皙的脚踩上男人的脚,蹭一蹭,不含任何语往,只是单纯的给他以脚洗脚,脚丫子将他的脚丫子蹭干净,少年做的认真,皇帝看的认真。

帐外暴雨,雨中似有身影闪过。

苏斐想一想,还是没问他太子给十八送东西的事儿。

说了,只怕会打破此时的气氛。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太温馨哒?要不虐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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