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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第六十二章 有待解惑(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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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有待解惑

“嘭”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踢开,肖林正试着提气运功,刚刚有所萌动,心不及欢喜,被这突变惊得在床上转首相望。此刻,只见那少女在门口处,单手托着一碗,碗中隐见有些食物,在手中晃来晃去,小嘴一撇道:“吃饭了!假婆娘!”说着,手臂一挥,那手中的碗‘嗖’的一声向床上肖林扔去。

此时的肖林仍是周身无力,丝毫不能反抗招架,只眼睁睁的见那碗向自己头部射来,本能用力垂首,以欲用额头招挡,但奇异的是那少女扔出的碗的力道却恰到好处,看似速度迅急,但那碗一触床上便冲势立即而止,稳稳的停在肖林脸孔前半尺。肖林顺势向碗中看去,顿时一皱眉头,转望门口少女道:“大姐,这,这能吃吗?”

原来那碗中竟是盛着一块血淋淋的生肉,气味腥臊刺鼻,红白相间,令人观之反胃。

那门口少女闻听杏眼一瞪,娇喝道:“爱吃不吃!不吃姑奶奶还不伺候你呢!”言讫,转身离去。

肖林又惊又气,望向少女背影,心神一动,猛然发现那少女两腿甚是修长且身姿绝美,宛如一幅引神画卷,竟有些让人目不旁顾。肖林不由心道,这姑娘美是真美,甚至与元靖公主,狐仙姑姑,燃玦比较都是毫不逊色,但这性子太疯狂了!好像是被疯狗咬了!在地球时代那应该叫狂犬病!肖林无奈一笑,又看了看脸旁那碗,轻叹一声,转过头去,继续试着提气运功。

片刻,那邻设的一间茅屋中传来了少女的娇喝:“你也不吃!不吃就饿死!我看你是欠揍!是不是让姑奶奶给你松松筋骨呀!”接着,传来安博的声音:“别别别哦!你个疯子!我不吃,你就打我哦!你好残忍哦!哎?哎?哎呀!你干嘛打我哦!哎呀。。。。。。”

肖林闻听一喜,安博此时无恙,但转而面部极度抽搐。耳边又传来那少女的娇喝:“你哦哦哦,你哦个屁!还假扮女子,我抽死你!嗯?让姑奶奶也把你脸上的假皮撕下来吧!”接着传来安博的尖锐叫声!

足足折腾了半晌,那少女被从另一茅屋中走出的老者训斥才肯罢手。肖林既知安博平安,心中稍宽,缓缓闭上双眼,继续试验提气运功。

不觉间已是夜月高悬,这院中的三间茅屋,只有一间挑上灯烛,老者与少女在明烛房中此时已经将大蟒解剖完毕。

“爷爷,这不是暗金蟒,是黑金蟒啊。”少女正用一块麻布擦拭手掌上的血迹。

“嗯,”老者微微颔首,面现凝重,白眉一蹙道:“可这大蟒头颅中却不见蟒丹,这是何故?”说着在房中沉思踱步。

少女也是一时迷惑不解,歪着梳着冲天小辫的小脑袋仔细观察起地上的已然尸分百块的南阳黑金蟒。

“嗯?”老者突地眼中一亮,望向少女道:“彩儿,咱爷俩去问问那两个小子或许可以得到答案!”

“问他们?不会吧,爷爷,那两个笨蛋怎么可能知道?”少女不以为然道。

“笨蛋?”老者眼中精光外放,顿时在这烛光晃影的房中顿显明亮,:“你不是说,你在山中巡猎时,正遇这两人与大蟒搏斗吗?”

“是啊,我发现他们搏斗时,就见这大蟒将他们二人甩向空中后,又是抡向地面啊。当时,他二人还抱在一起,好是令人作呕呢!”少女颦眉回想时,面现厌恶神色。

“甩向空中,又抡向地面?”老者望向少女道:“就是说,你赶到现场之时,他们已经是战斗尾声了?”

“对呀!”少女睁大双眼微微点头,甚是乖巧,与白日里的泼辣顿然判若两人。

“不对!那是你当时只注意黑金蟒,并未仔细注意这两人动静,他二人不是被大蟒甩向空中,而是会悬空飞渡!不好!我们被骗了!孙儿,你且不要乱动!待爷爷出去!”老者话音未落,瞬时推门而出,电闪般回掩房门,双脚已然腾空,猛地向肖林所在茅屋射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人眼花缭乱。

老者双掌瞬时推门而入,猛地止住冲势,此刻双脚悬浮一尺余高,身形愣在一处,但片刻间,回转心神,双掌护于胸前,戒备待发!

再看那床上肖林不知何时已是盘膝而坐,闭目运功。

老者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不知是哪路大能降临于此,洛迪幸会!”

片刻,肖林缓缓睁开双眼,顿时眼中一亮,见老者此时竟双足凌空,身形摆出守势,冷色望向自己。肖林一笑,:“前辈应是修真人士,此举常人怎能做到。只是晚辈起初并未恢复元气,不能感查。但隐约间已知前辈并非凡人。晚辈此时恢复近半,身体感查并无大碍,还得感谢前辈救命大恩!”说着,缓缓下得床来,对老者躬身施礼。

老者腾空尺间,向后飘退,沉声道:“莫要在老夫面前故弄玄虚,露出真身吧!”

“嗯?”肖林闻言一愣,抬起头来打量老者道:“前辈,晚辈不知您这是何意?想必前辈有所误会吧?”

正在此时,那屋中少女早已破门而出,已然站在老者身后,手中持一条卷曲黄色绳索,娇喝道:“是哪路恶人!快快报上名来!不然姑奶奶今夜将你分尸!”

老者猛然回首向少女急声训斥道:“彩儿,快回房中,不要胡闹!”

肖林见状,思索片刻,猛然心中明悟,顿时对老者又是一礼道:“前辈莫惊,您一定是误会了!晚辈并不是什么歹人,请前辈放心!”那知肖林话音未落,一条黄色绳索电闪般向肖林袭来,肖林此时功力已然恢复大半,瞬间运功,抬手轻挥间将黄色绳索抓在手中,顿时那黄色绳索将肖林手掌套住,再看那黄色绳索另一端,那少女猛然向怀中拉扯,欲要将肖林拉倒。肖林忙运功回拉,但心中对此爷孙俩有感恩之心,并未使出全力。但那端少女已是躬下曲美身姿,向后拼力拉扯,竟是贝齿咬唇。

老者见状,忙抬起一臂抓住黄色绳索,一齐与少女向后拉扯。肖林见状,险些笑出声来。心道,这爷俩真是太过滑稽,也罢,还是早早证明吧,但愿这爷俩不要泄露我的身份吧。想到此处,肖林另一手向怀中摸去。

少女见肖林举动,慌忙娇喝:“爷爷小心,他要攻击了!”话音未落,少女拉扯黄色绳索改为单手,瞬时从腰间抽出两把匕首向肖林甩去!

肖林单手入怀,原本是欲摸出道教行牌,以来证明自己身份,哪曾想那少女竟是又向自己抛射来两把匕首,暗自无奈间闪身躲过两把飞来匕首,瞬时从怀中摸出道教行牌,向爷孙二人道:“二位且莫动手,这有在下证明。”说着将道教行牌轻轻抛向老者。

可肖林万没想到,或是这老者背后少女担心爷爷安危所致,竟又是瞬间抽出一把匕首打向道教行牌。‘叮’的一声脆响过后,道教行牌被那飞来匕首崩向屋顶。此刻,肖林顿时脸色沉下,这道教行牌乃是道家信物凭证,在道教四宗内持这道教行牌者非尊即优,这行牌本身即为道教见证。此番少女作为有辱道教声威。

肖林瞬时拔地凌空,电闪间将空中行牌抓在手中,于此同时,那另一手抓扯的黄色绳索并未离手,一时间,那爷孙俩被肖林带进房中。

瞬间,肖林飘然落地,那爷孙二人停顿片刻又是向后退去,但此时,那老者已是手脱绳索,而那少女甚是执着,又是向后拉扯黄色绳索。

肖林见状,本来微有火起之心,顿时熄灭,不由一声无奈苦笑:“您二位先住手行吗?不妨先看看在下手中的信物凭证,不知二位可曾认得?”说着,单手举起道教行牌向老者眼前一端。

老者顺势看向道教行牌,仔细端瞧起来,而那少女则气得肖林几乎要笑着喷血,仍是拼力向后拉扯绳索。片刻,那老者双足飘然落地,望向肖林道:“你是道教中人?这可是道家的道教行牌!?”

肖林闻听,心中长出一口气,心道,还好,你可认得这个了,忙道:“前辈慧眼,不错,在下正是道教中人,此番因些缘故,来至南阳境内,因一时迷路,误入山中,偶遇怪兽大蟒。于是便与我兄长合力搏斗,不想因一时大意疏忽,被大蟒暗算,幸得前辈相救,晚辈有礼了!”说着,又是向老者一礼,另一手瞬间放开黄色绳索。

此时,因肖林放开绳索,那少女顿时反力瞬失,由于全神贯注拼力,不由一闪,顿时坐在地上,险些仰躺。而那老者正端瞧道教行牌,对此未有理会。片刻道:“你是天元人氏吧,云灵宗的?”

肖林闻听微微颔首,将道教行牌再次轻轻抛向老者:“不错,在下正是云灵宗弟子,姓肖名林。”

老者接过行牌,又是端瞧片刻,望向肖林,眼中波光流动。正在此时,那少女已然站起,刚欲将绳索再次攻向肖林突被老者制止。

“哦呀?是打起来了吗?小弟弟不要慌张,为兄前来助战!”那一侧茅屋中安博话语响起,紧接着房门一开,安博单腿跳跃而出。肖林见到安博,心中一喜,忙欲走出看望,但此时门口已被爷孙二人堵死,无奈间望向老者。

老者双眼微眯,片刻向肖林道:“小子,咱们且去你兄长所在房中讲话。”说着抓过少女肩头向安博走去,肖林随即跟上。

元靖正手持兵书,外观似在观阅,但此时心中隐隐莫名生慌,面前书字一时间无一入眼。身后五女子护卫挺身而立,默然无语,但心中各有思量。

半晌,突地厅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片刻,未听通报,那厅门被一人推开,几步间那人已来至桌案之前。元靖顿时将竹简向桌上一放,心中不悦,脸沉似水,望向来人刚欲训斥但猛然一愣,见那来人竟是郇宇将军。但随即亦是黛眉一蹙道:“老将军可有急事禀报?”

郇宇将军不由分说将一卷竹简文书呈于案上,瞬间退后几步,双膝跪倒,垂头痛哭!

元靖见状大惊,忙站起身来,片刻向杏儿等一使眼色,杏儿身旁四女子立即快步走出厅外,回掩房门,就地厅外护卫,只留杏儿一身在侧。

元靖绕过桌案,来至郇宇将军身前,惊问道:“将军何故如此?”

那郇宇只是垂头痛哭,不发一言。元靖顿时心慌,猛然伸手拿起案上竹简文书,瞬时展开,观看片刻,顿时昏倒。杏儿忙伸臂扶住,惊得花容失色,片刻指压人中不停轻唤。

半晌,元靖缓缓醒转,顿时放声痛哭,任那杏儿怎生呼唤,悲泣不绝。杏儿瞬时将元靖揽入怀中,不停抚慰劝说,一时间迷茫不解。良久,元靖哭声渐弱,挣扎起身,泪流满面望向仍是痛哭的郇宇将军道:“将军,三关烦劳你操持指挥,本帅从此卸去帅印交于将军,即刻返回王城,为父王吊丧。”

那杏儿闻听心中大惊,顿时泪流满面,一边啜泣一边仍是小心扶住元靖。

郇宇将军闻听,缓缓抬起泪面,微微摇首,暂缓悲泣道:“大帅,且是节哀,另有情报,郇宇要向大帅禀报!”

“哦?”元靖顿时眼中波光一闪,顿止哭泣道:“将军有何时禀报?”

郇宇瞬时望向杏儿,顿生犹豫。元靖见状,忙摇首道:“将军但说无妨,杏儿为本帅贴身亲信。”

郇宇闻听微微颔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文书,呈向元靖。

元靖心神一动,顿时不详预感涌来,凤目端看郇宇片刻,缓缓接过竹简文书,慢慢展开,只见那竹简上书:“镇关大将军郇宇接密旨:先帝驾崩,国民尽哀。将军数十载守卫边关,实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然,此时正为非常时期。朝中奸党欲借国哀之时,行风造浪,谋权篡位。本王现已接替先帝玺令,镇压乱党。望将军不负先帝厚恩,报效天元,坚守兵权。现已查明国婿郭坤暗中勾结上官云天等乱臣贼子,密谋造反,证据确凿。今密令将军将国婿郭坤就地斩首。正所谓夫罪妻株,但元靖本王室血脉,恐先帝有灵,不忍割腕,特此下旨,免去蛟卓公主之位,发配别境,永不得返国。立即夺去兵权,如有反抗就地正法!望将军果断行事。事后,将军兵权旁交,即刻返都,待本王登基祭天后,位列三公!------玄浩昌平润元太子钦此。”

元靖看罢,如五雷轰顶,顿时呆滞一处。半晌,缓缓转首望向郇宇道:“这是为何?莫非有人趁此之时,伪造旨意,欲祸国殃民?”

郇宇跪在地上,仰望元靖道:“大帅,上有印玺相图,确为太子所发。”

元靖闻听浑身一抖,那曾一度轻瞥三军沙场的凤目中首次迷茫,身形又是一晃,仿似山岳压顶,顿感心神竭力。片刻,黛眉一蹙,凤目中寒光一闪,望向郇宇道:“眼下将军意欲何为?”

郇宇顿然垂首道:“大帅!郇宇追随先帝数十载,先帝对我恩重如山。今有密旨,实是天元异变!郇宇虽愚钝,但先帝冥灵末将岂能亵渎?郇宇绝不做背道之举!大帅莫要多虑,郇宇即刻辞去镇关大将军之职,宁远去他国,也不供奉斜朝!”吐言如铁,声声坠地!

“不!”元靖苍白无血脸庞微微摇首,沉声道:“将军不可行事,若将军离走边关,南阳必定重新侵犯,那时,天元危矣!正中奸佞下怀!将军还是遵从旨意,将本,本,将元靖发配他国吧。”

郇宇闻听将头触地:“大帅莫出此言!郇宇绝不作此事。如若不然,”郇宇猛地抬起头来:“大帅,末将建议大帅发兵返都,逼宫问罪!此事定是有朝中佞臣迷惑太子所致!末将愿誓死追随!”

“大胆!”元靖一声娇喝,瞬时拔出腰间佩剑,剑指郇宇咽喉:“大逆不道!怂恿本帅造反逼宫!再要乱言,本帅先行把你斩首!”

“大帅!”郇宇眼望元靖,顿时老泪纵横:“大帅,莫非先帝的江山就此受朝中奸臣造次?此番太子竟密旨逐大帅出境,已是万分明显,必有异因!恕末将斗胆,先帝驾崩,末将实是怀疑有人作恶!”

“放肆!”元靖剑锋立贴郇宇脖颈,顿时鲜血而流。杏儿忙双膝跪倒,双手紧握元靖持剑之手,惊呼阻拦。

半晌,元靖手中宝剑顿时脱手坠地。微微摇首望向郇宇道:“即有异变,亦是王室之事!将军不可造次!望将军以大局为重!否则实属愧对先帝!元靖就此移去别国。”言讫,泪如雨下,望向天元王城方向,喃喃自语:“王兄,为何如此,竟不允元靖吊丧!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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