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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设局(1 /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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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看着站在身前的芾瞳,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从桌案后站了起来。他走到芾瞳身边,满意地打量她。

所谓淡妆浓抹总相宜,芾瞳是配得上这句称赞的。

此刻的烛光下,芾瞳一张俏脸在经过了悉心打扮后显得格外明艳动人。

明澈要利用她,首先就要收服她,让她彻底对自己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不然把这么个人推向高位,又不能为己所用的话,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而光凭母亲对她的救命之恩显然是不够的。她当时年纪还小,未必对这份恩情有多深的感激。更何况,母亲还把她拘在幽幻山上多年。她心中是感激还是怨恨,别有一说。

明澈是不可能就这么信任她的。现下京城里危机四伏,他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而芾瞳这个女子,是他要送到父皇枕边去的。用得好就大有助益,用不好,那可是会置人于死地的。

而收服一个女子最好的方法,除了爱和恩情,还有仇恨。

芾瞳家的灭家之仇,毁族之恨。

明澈知道这样做有些残忍。芾瞳当时年纪还小,对这些惨烈的事情未必还有多少记忆。而他却要一点一点把事实真相揭露呈现在她面前,叫她知道他们有共同的敌人,理当站到统一战线上。

芾瞳抱着他的裤脚哭着叫喊“不要再说了的时候”他狠下心,示意那个人继续,不要停下来。

十二年前司徒一门被血洗,偌大的司徒府一夜之间成为人间地狱,全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无一幸存,最后全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

那一夜火光冲天,震惊了整个京城。

那个人跪在地上,涕泗横流,连连磕头:“小姐啊,老奴苟且偷生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没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还能再见小姐一面。老爷为人正直,却不想遭此横祸。小姐,这么些年,那一夜的血光,火光夜夜现在老奴的梦里,无一刻敢忘怀。老爷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才苟活到今日将事实真相告知小姐。司徒家一门忠烈,之所以有此灭门之灾,都是因为老爷不肯依附外戚,是皇后派人下的手啊。小姐,您一定不能忘此血海深仇呀……”

见芾瞳呆愣,并不作反应,那人咬了咬牙,站起来,往一旁的柱子上撞了过去!霎时血流如注,顺着撞破的额头流满了整张脸。芾瞳惊叫一声,连忙爬过去扶起他的头来。那忠烈的奴才还没咽气,撑着最后一口气对芾瞳说:“小姐呀……老奴,这……这就去追随老爷了……”

芾瞳受了惊吓,加之哀痛欲绝,伏在地上哭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明澈坐在床边。芾瞳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求你帮我。”她卑微地哀求着,挣扎着从床上下来给他磕头。明澈扶起了她,对她说:“你只要听我的,我一定帮你报仇。”说完,悉心扶了芾瞳躺下,还给她掖了掖被角。

转身,却如愿微笑,吩咐了下人好生安葬了那“忠仆”。

二九

其实哪里有什么幸存的对司徒家忠心耿耿的仆人。司徒家的人早就已经死绝了。若不是容妃当年归省,恰好救了被司徒家大公子抱着逃出来的芾瞳,恐怕真的一点血脉都留不住了。

不过是明澈找来的亡命之徒,允诺了一大笔钱给他的家人。这才刻意在芾瞳面前演的一场戏。要不然,哪里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了这陵怀王府。

可是芾瞳不知就好。只要她相信就好。

这样仇恨皇后的人,才能站在他的身后。这样被仇恨支使的人,才会全心全力的帮他。这样锐利的一双眼睛,锋利的一把刀,才是他需要的。他不需要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子,那样的单纯无辜能够获得帝王宠爱,却对他毫无裨益。

芾瞳休养好了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而今日她站在了明澈面前,是因为明日她就将入宫选秀。明澈是不会直接将她送入皇宫的。圣上多疑,一定会怀疑他是想在他身边安装耳目。他也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可他自有滴水不漏的法子。

他早已为芾瞳做好了假的身份,只待明日中选即可达到目的。至于能否中选么,芾瞳的姿色气质自是出尘脱俗,就算皇后有心不想选太出色的女子,还有明昭的生母棠妃娘娘在。

棠妃素来和皇后不和,加之因为先前皇后陷害柔妃,将林学士府逼入绝境,不由起了兔死狐悲之感。柔妃是皇上盛宠多年的人,琴瑟双公主更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而皇后只是设了一个局,就轻易地除去了这么个心头大患。

棠妃不得不为自身考虑,为明昭考虑。皇上的恩宠不可奢望,但总要为家族的命运和儿子的前程着想。所以明昭一提要送个人到皇上身边,棠妃纵使不怎么乐意,也还是应了下来。如此,芾瞳中选就万无一失了。

明昭看着眼前垂眸站着的女子,他能看得出来她心中压抑的仇恨和哀伤。那是她从未有过的,尽数覆盖了她从前的明快清丽。

明澈有些恼怒。半月过去了,她竟然还不能彻底隐藏自己的情绪。明明来报的嬷嬷说她一切如常了,不住口的向他称赞她,却不知为何又在他面前露出这一股戾气来。

这一股戾气若不能好生隐藏,莫说博得皇上宠爱了,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明澈暗暗生了气,却又不好向她发火。只得不着痕迹地提醒道:“芾瞳,你要记得自己的使命,稳住性子一步一步来,莫要因小失大,前功尽弃。嬷嬷教了你这么久,你难道还没有学会该如何笑,如何哭,在什么时候对什么人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么?”

芾瞳一震,连忙抬头,急急地说:“我不是……”却看见了明澈瞬间变得难看了些的脸色,立时改口道:“奴婢知错了。”

明澈满意的看了看她,挥了挥手,说道:“懂礼仪,知进退,这是你要秉守的,万不可莽撞行事。你先下去吧,明日不必来向我辞行了,会有人为你安排好一切。”

芾瞳闻言,还想说些什么。却见明澈又走到了书桌后看起奏章来。她只好行了礼,温声告退。

三十

夜风凉,月色如水。芾瞳沿着九曲长廊缓步而行,身后跟着丫鬟婆子,还有两个一直教导她宫廷礼仪的嬷嬷。

她学得很用心,也的确如嬷嬷所说,懂得了如何隐藏心思,在什么样的场合做出恰当的表情来。可是她唯独不想欺瞒他,想让他看到真实的自己,可是他却不喜欢。

她等了他十二年。等来的却是一个残酷的真相,和一个要成为他父亲妃子的必然。

他的母亲救下了她,和她相处了几日之后,却派心腹将她送上了幽幻山。她对她说:“念儿,等你长大了,我的儿子明澈就会来接你。”

她长大了,他也来接她了,却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呆在他的身边。

她不做了司徒念,做了芾瞳,成为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她茫然地打量这个世间,这个她向往了许久的地方,却突然只想躲回她一直想要逃离的幽幻山去。

她敛了心神,回了房,一夜难成眠。

第二日出门前,她向着书房的方向三叩首辞别。

她知道他夜以继日的在筹备些什么,看他昨晚的样子想必又是在书房忙了一晚。既然他已经吩咐过不必再去见他,那她就以这种方式向他告别。

马车备好了立在府门前。她刚要上车,一个声音叫住了她。她看向来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当是刚刚赶了远路归来。她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好作了生疏的笑意,等着他说出下文。

男子淡淡一笑,不经意的问:“姑娘这就要启程了么?”

芾瞳微微垂首,道:“是了,有劳公子挂怀。”

男子道:“姑娘好走。”说完,不待芾瞳想起来,转身踏进了府门。

芾瞳有些讶异,但嬷嬷已经在催了,她只好让人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行了很久她才想起来,她是见过那个男子的。就在一月前,在幽幻山茂密的山林里,他在迷雾阵里迷了路。他声声说要见她,还拿出了当年恩人作为信物的半块玉佩。而另外半块正挂在她的额间。

她以为他就是明澈了,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不知道走出阵法的方法,还是欢喜的去把他带了出来。他却告诉她,他不是明澈,不过是替明澈来寻她的。

是了,他是明澈的弟弟。好像唤作……明昭。

芾瞳恍恍惚惚的想着这些,马车穿过了集市,驶向了宫门。嬷嬷抬手掀了帘子,恭敬地对她说:“小姐,我们到了,下车吧。”

她依言下了车,走到宫门前,看着眼前巍峨高耸的宫墙出了神,直到嬷嬷拽了拽她的袖子,她才回过神来,对着眼前面色不豫的公公莞尔一笑,小声道:“烦劳公公再说一遍。”早已有知趣的丫头不动声色地塞了银子过去。

那公公清了清嗓子,看着手中的折子问道:“可是江宁织造总督王宁德之女王敏夏?”

芾瞳微微一怔,这王敏夏,说的应该就是她了。

于是她微微福了福身子,应道:“正是民女。”

公公把折子递给她,看了她一眼,声音尖细:“进去吧。下一个……”

芾瞳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迈步踏进了宫城。车行了很久她才想起来,她是见过那个男子的。就在一月前,在幽幻山茂密的山林里,他在迷雾阵里迷了路。他声声说要见她,还拿出了当年恩人作为信物的半块玉佩。而另外半块正挂在她的额间。

她以为他就是明澈了,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不知道走出阵法的方法,还是欢喜的去把他带了出来。他却告诉她,他不是明澈,不过是替明澈来寻她的。

是了,他是明澈的弟弟。好像唤作……明昭。

芾瞳恍恍惚惚的想着这些,马车穿过了集市,驶向了宫门。嬷嬷抬手掀了帘子,恭敬地对她说:“小姐,我们到了,下车吧。”

她依言下了车,走到宫门前,看着眼前巍峨高耸的宫墙出了神,直到嬷嬷拽了拽她的袖子,她才回过神来,对着眼前面色不豫的公公莞尔一笑,小声道:“烦劳公公再说一遍。”早已有知趣的丫头不动声色地塞了银子过去。

那公公清了清嗓子,看着手中的折子问道:“可是江宁织造总督王宁德之女王敏夏?”

芾瞳微微一怔,这王敏夏,说的应该就是她了。

于是她微微福了福身子,应道:“正是民女。”

公公把折子递给她,看了她一眼,声音尖细:“进去吧。下一个……”

芾瞳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迈步踏进了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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