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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很是无奈，但也不想在他身上消耗精力，懒得叫住他分辩。她现在在意的是情绪低落的飞鸢。
虽然不知道飞鸢情绪低落的原因是什么，但顾湘与飞鸢一起吃一起睡，就算再迟钝也发现了她的反常。
这种反常似乎是从前几天顾飞燕穿金戴银的跑到家门口耀武扬威的时候开始的。
但印象中，飞鸢一开始只是很害怕，情绪并没有这般低落。
现在的飞鸢，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茄子一般，整日愁眉紧锁。一刻笑颜都看不到。
顾湘前世只有一个弟弟，不知道养妹妹是否需要格外细心些、妥帖些。
弄不清楚状况，她也不敢直接问，怕说错了话惹得飞鸢更加不开心。
想了想，吃过饭后顾湘趁着飞鸢收拾碗筷的功夫跟爹娘讨论了一下。
“你们有没有觉得飞鸢这几天很反常？”顾湘开口。
顾启南和郑月娘夫妇都点点头：“早就发现了，而且我们已经观察了好几天了。这孩子有心事。”
“连你都能看出来的她有心事，可见这事儿对她来说很棘手。”顾启南一向认为顾湘的情商不高，此时也不例外。
“怎么办？”
郑月娘拍拍顾湘的手：“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我和你爹推测，飞鸢之所以情绪低落，和顾飞燕有莫大的关系。但并不是因为她眼红顾飞燕一下子变成了有钱人的通房丫头。而是有些担忧。”
“担忧？她在担忧什么？难道是怕顾飞燕把她带走继续虐待？”顾湘皱着眉头：“那娘亲你得开导开导她，别让她胡思乱想。反正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让顾飞燕带走她的。”
“可能有这么方面的原因，但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有时候她是看着咱们几个担忧，我看她担心的是咱们。”
“担心咱们？”顾飞燕眉头皱的更近了：“难道她是怕顾飞燕报复咱们？”
“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弄清楚了，”顾启南拍拍顾湘的肩膀：“她跟你最贴心，整天湘儿姐长，湘儿姐短的。她有心事，你应该好好关系一下。再者你去问，比我们这做长辈的共容易问出来。”
事实的确如此。
在顾飞鸢心里，最亲近的人非顾湘莫属。
但这一次，要撬开她的嘴，却着实不容易。
这一日晚间，姐妹俩钻进被窝准备睡觉的时候，顾湘没吹油灯，准备和飞鸢好好聊聊。
“新拿来的药膏，你觉得怎么样？”前天顾湘去镇上路过百草堂，被百草堂的药童叫住，说是新得了不错的药膏，可以给飞鸢试试。
顾湘便拿了一小瓶给飞鸢用。
“很好用，味道也好闻。”飞鸢轻声道，说完话微微抿着唇又开始想心事。
“诶，今天你是不是还没抹药膏？我帮你抹吧。”顾湘说着就要掀开被子。
“不要！”飞鸢的情绪不知为何一下子变得有些激动。
“嗯？怎么了？”顾湘有点不知所措，总感觉这会儿的飞鸢像个惊弓之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