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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一下，顾湘皱眉：“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抹药膏？”
见飞鸢没直接回话，顾湘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不抹？”
自飞鸢身上的伤疤都脱落只留下印记之后，每日的药膏基本都是她自己动手涂抹。顾湘只是偶尔把瓶子拿过来看看余量。每次药膏用没了，就及时给她买回来。
可如今顾湘回想却发现她这几天好像都没有抹药膏。
或者她是躲着自己，趁她不在的时候抹的？
可这也说不通，飞鸢没理由躲着她。
除非……
顾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轻轻拍了拍飞鸢的肩膀：“你别怕，你不想让我帮你涂，那你就自己涂好了。”
说着顾湘去拿药膏。
“我今天涂完了。”飞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紧张。
顾湘掂了掂手里的小瓶子，不用打开都知道，这药膏的分量还剩多少。
“这瓶药膏我拿回来两天了，但你根本就没用过。”
“之前的那瓶今天才用完，所以这个才一直没用。”
“胡说，”顾湘皱眉：“之前的那瓶前天就用完了。”
飞鸢这样躲躲闪闪实在是奇怪。
“你是怕我看见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吗？”顾湘皱眉：“是顾飞燕还是郭红梅？”
“没有……”飞鸢咬着唇摇头。
“是顾飞燕对不对，她对你到底做了什么？”顾湘眉头紧锁。
见飞鸢总不愿意说，顾湘心中一沉：“她威胁你了？”
飞鸢低着头，表情十分纠结。
她虽心思细腻，但到底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演技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至少目前为止，她瞒不过顾湘的眼睛。
见她表情纠结，但不似心中有鬼，顾湘更加确定爹娘说的是正确的。飞鸢在担心什么。
对于飞鸢这个从小就受苦的堂妹，顾湘实在舍不得跟她说重话。想了想，还是才去柔情攻势。
“小鸢儿呀，咱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妹妹。如果顾飞鸢又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讨回来。”
飞鸢连忙摇头：“没有，她没有欺负我。”
这么着急的撇干净，顾湘更觉得她的反常和顾飞燕有关系。
“那她威胁你？”
“也……没有……”说完飞鸢还偷偷瞄了顾湘一眼，好像唯恐她发现什么一般。
这般表现，肯定是有了。
顾湘又拍拍她的肩膀：“虽然顾飞燕现在牛气了，但也不过是个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当时她被自己亲娘卖进朱家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都看见了。朱家是县城里数得上的人家，她的日子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好。”
“真的吗？”听到这话，顾飞鸢终于抬起头看着顾湘。
“那是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她很得宠，朱家的那位大公子对她特别好，她又什么要求，那位公子都愿意满足她。就像她前几天回来，一般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哪有能随意回娘家的。但是她却带着丫鬟婆子，坐着马车回来了。一路上还有丫鬟拎着篮子在前头撒着花给她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