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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的样子很吓人，但也就吓吓一般人。
可惜，灵悦在穿越前是现代豪门白富美，后来又在国外混迹职场，成为高级调香师。
能有如此成功的身份地位，除了出生好，有天赋，肯努力之外。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心计。
现代豪门，高级职场，比起古代的宫闱宅斗，毫不逊色。
像张嬷嬷这个级别的恐吓，对付小姑娘还成，对付她么……
灵悦也只能，暗自在心中，呵呵两声了。
她故作震惊地抬头，看了张嬷嬷半晌，才难以置信地问道：
“张管事，您刚才说什么？
张……张香玉……她……她死了？
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灵悦恰如其分地掉下一颗伤心的泪珠。
显得她与张香玉，何等情深谊重。
若是张香玉能看见，估计会气地直接诈尸。
张香玉死了自然看不见，但活着的张嬷嬷看见了，也等于没看见。
因为张嬷嬷心硬如磐石，她危险地眯起双眸，对着灵悦反问道：“你杀了她，难道不知道她死了吗？
你当老身，是老糊涂？”
“我没有，若不是您说，我都不知道张香玉死了。我真的没有……”
灵悦哭着摇头，竭力否认。她就不信，张嬷嬷真知道她让人杀了张香玉，更不可能有证据。
若张嬷嬷肯定她杀了张香玉，一早就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
那里还会让她，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审问？
所以，张嬷嬷在试探！
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张嬷嬷冷厉的呵斥声再次响起：“你不要以为，你落几滴猫尿，此事就能蒙混过去。
实话告诉你，灵红梅已经招供！
你就是杀死张香玉的凶手！”
灵红梅招供了？
当她是被吓大的？
灵悦在心里对张嬷嬷嗤之以鼻。
事到如今，灵红梅都不知道张香玉死了，她怎可能招供？
灵悦抹了把眼泪，直视着张嬷嬷说：“我没有杀张香玉，灵红梅为何要这样冤枉我？
张嬷嬷您若不信我，我愿意与灵红梅当场对峙。”
张嬷嬷阴测测地盯着，她满是水汽的大眼睛。
确定在她眼睛里不可能看见，丝毫闪烁慌乱，才收敛了厉色。
“好了，方才我问你的话，你就当做没听见过。
等下出去，有人问起你……”
不等张嬷嬷说完，灵悦立即道：“张嬷嬷您宽厚仁德！
知道民女身体不适，特意叫民女来您马车上，关心垂问。
民女，对张嬷嬷感激不尽。”
听了这话，张嬷嬷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容。
“你是个聪明的好姑娘，出去把你妹妹灵红梅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灵悦心下一慌，但也不敢直接问张嬷嬷，叫灵红梅过来的缘由。
只能躬身应是，退下。
刚下张嬷嬷的马车，就看见不少秀女，幸灾乐祸的朝自己看来。
有的甚至大声笑道：“你们瞧瞧，她那灰头灰脸的乡巴佬样。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蠢事，竟让张管事骂哭了。”
“哈哈哈……我看她那样子，就像个土鳖。”
“可不是吗？这样的人，怎么也被选做秀女。
该不会是塞银子，走后门……”
“你看她那穷酸样儿，能有银子塞么？指不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
若是以前，这些秀女顾忌两位管事的威严。
自然不敢这样嚣张，当面嘲讽灵悦。
但，现如今眼看灵悦，先被张如意当众训斥，刚才又红着眼睛，从张嬷嬷马车下来。
说明灵悦，已经被两位管事不喜。
她们打压灵悦，也不为别的，只为讨好那两位管事。
要知道，等下进京，两位管事与宫中管事太监做交接时，会对她们的德行评价。
这个评价，直接影响到，她们被选入宫的可能性。